顾忌到今后的出路,我们能够采取的手段比较有限,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引而不发,暗地里将孙承宗与李毅联系在一起,将李毅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同时也让孙承宗失去声望。李毅自持有孙承宗撑腰,我们就让他随意耍弄,以李毅那火爆脾气,没准那一次再次爆发出来,到时候肯定会惹祸的。只要又一次李毅被我们抓住了把柄,我们就可以直接号召学子们将他拿下,到时候即便是孙承宗出面也无济于事。而且我还有一个狠招,只是这一招操作起来比较麻烦。”
卢长波迟疑的问道:“什么狠招?我等只是为了书院,不能太过分,你要把握分寸。”
王鹤翔的脸上露出阴险之色说道:“大哥,你也许不知道,李毅上一次逞凶的时候,不是把张思宝给得罪了吗,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卫指挥使张志德的死也与他有关系,现在张志德的儿子张奇峰也正在保定府,这两个人都是世家出身,心气很高,手里也有几分能量,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和李毅有仇。如果没有孙承宗上次维护李毅,我们要想收拾他易如反掌,但是既然有孙承宗在,我们就得小心些了,不能出现在明面上,我们如果能够想办法把张思宝和张奇峰这两位公子全都聚集到我们高阳书院来,只要暗中提起李毅,他们肯定会心中复仇心切的,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找李毅的麻烦,只要他们在前面出手,我们在后面谋划,收拾李毅的同时我们也不用担心被孙承宗抓到把柄。此乃借刀杀人之计。”
不得不说王鹤翔这个计谋十分的毒辣,转瞬间就想到了用李毅的仇敌来制造麻烦,到时候李毅与之斗法,定会搞得高阳书院乌烟瘴气,学子和先生们都会十分不满,再由卢长波出面主持,定能够从孙承宗手里夺得主动权。
卢长波听完之后略微沉思了一会,然后迟疑的点点头说道:“借刀杀人,是不是太过毒辣?”
王鹤翔得意的笑了笑,道:“大哥不要妇人之仁。要不是用此计谋,你的心愿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啊。难道你想永远寄人篱下,在孙承宗手下管理这个族学,而不是主持一个名声赫赫的高阳书院?”
建立高阳书院,一直是卢长波的心愿,他想了想,虽然有些内心不安,但还是重重点点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办吧。不过,李毅如此年少就有作为,为人定是比较精明,做事谨慎,不好中计,轻易之间恐怕不会惹下冲突,其中的关键地方就需要你添油加醋,好好的谋划一番。”
王鹤翔心里暗笑,道:“这个我也是明白。那张思成虽然靠着家世有着一批好友,自己却是一个大草包,要不是他有一个做御史的舅舅,恐怕早不知道被人报复多少次了。其不是很精明,我们可以在他的身上做一做文章,刺激李毅。至于张奇峰那边,我一会派人送一封书信,我相信他非常乐意前来高阳,对付李毅的。”
王鹤翔说做就做,和卢长波商议完之后,立刻就返回住所,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写了一篇激将的文章,其中重点提到了杀父之仇,受辱只恨,直说的让人怒火熊熊,几乎要爆裂。
虽然张志德之死与李毅无关,但是谁让李毅如今与白洋淀关系密切,而且张志德战死之后,张家十分的屈辱,都含着一口恶气呢。这番写完,年轻气盛的张奇峰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前来高阳对付李毅,到时候一定有一番精彩的争斗。
随后,王鹤翔叫来了手下仆从,让他连夜将这封书信送到保定张家府上,但是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赏了些许银钱,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睛里的阴冷更是浓烈几分。
张奇峰的事情告一段落,只剩下张思宝这个头脑简单的窝囊废了。
对于自己手下这些家世显赫的学子,王鹤翔一直摆着一副亲切的态度,倒是没有图什么好处,只是为了有些交情,今后说出去也是十分有面子,能够作为谈资。
他既然是先生,对付那群十几岁的少年十分的得心应手,只是找来随从让他去叫张思宝前来谈话。
这件事他不好亲自出头,但是只要言语挑拨,然后鼓励几句,按照张思宝机智未开的情况,定会中计,像自己谋划的一样去挑衅李毅。
但是随从去了半天,回来时却是禀报说是张思宝被李毅侮辱,怒火攻心之下害了病,眼下不能来见王鹤翔,也是不能再去学堂。
说着就将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告诉了王鹤翔。
听到张思宝带着几位武师想要找李毅的麻烦,结果自己却是被逼的跪地爬出酒楼,王鹤翔又气又笑。气的是张思宝真是不堪大用,这番精心计划之下还被李毅应对到这种地步。笑的乃是李毅这番作为,实在是不和礼教,有些过火,倒又是一项罪证。
他们这群老书生别的本事也没有,扣住礼教的大道理训斥起人来,却是得心应手。
张思宝要养病,张奇峰到来也有几天,眼下倒是等他们全都到齐了,才能有场好戏。
而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就是拿出身为先生的身份,召来李毅,让其余先生见见这个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