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学子怎么还能为自己辩解呢?你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孙氏族学的学子,我的弟子,不是泼皮无赖,不要做出和你的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出来,这样只能别人看笑话,认为我教导不严。”
孙承宗怒目而视,甚至疾言厉色的,但是这话怎么听都是十分奇怪,能够的听的出来,他是在指桑骂槐,训斥卢长波他们身为师长,却没有一个当师长的样子,为了一己私利欺压学子,不顾掩面,真是败类!
这么一说,卢长波这才反应过来,自知理亏,也就恶狠狠的瞪了李毅一眼,愤愤的坐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有些着急了,事先没有安排妥当,没有想到李毅竟然这般的粗暴,孙承宗也亲自前来,言语有些太过激烈,使得场面有些失控。
看到卢长波垂头丧气的坐下了,孙承宗一开口就主掌大局,年轻秀才和王鹤翔只能郁闷的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孙承宗毕竟曾为大臣,又当过帝师,威严和声势都是极强,他们与之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暗地里怎么斗都没有关系,但是在明面上,孙承宗的权威还是没有人敢直接去触动的。他们的确知道自己惹不起孙承宗,但是心中却是把李毅直接恨上了。
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就在王鹤翔都不言不语的时候,卢长波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正色的道:“不管如何,这李毅五次三番施以暴行,在学子中造成极大的震荡。要是不惩治李毅,其余学子定会效仿,到时候书院如何能安心教书育人。孙老,此事不可如此算了啊。”
不惩治自己,就无法服众?李毅心里不满,没有说话。
“孙老,我知道李毅所为情有可原,可是他触犯学规也是事实。要是如此屡次触犯不能惩处,学规还有何用?”一人站出来劝道。
随后几个卢长波亲信先生皆是出面恳求,这时候已经不说李毅对错,而是罚与不罚。
孙承宗也是沉默不语,他当初让李毅进入书院,就是希望他能够不负天赋,好好进学,不求学的多少学问,只要能够多的几分圣人的仁义就行。却没想到竟然惹下这么多的事端,使得族学一片混乱,这些先生也似被拉拢起来,不去好好教书,反而都来淌这趟浑水,为卢长波助威。
旁边的王鹤翔更是大声道:“孙老可能不知晓。就是昨晚,李毅与张思宝又起冲突,逼得其跪地屈辱离去,然后威逼辅国社学子推出学社,更是召来了白洋淀贼匪。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在下实在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孙老明示。”
这番说辞,就是讲决定权抛给了孙承宗。要是他说李毅没有错,就是妄视学规,公然护短,定会被学子和先生们口诛笔伐,声望尽失。要是说李毅有错,那么逐出书院就是顺理应当的事情,还会遗臭万年,名声扫地。
孙承宗看着诸位先生,能够看出来,他们大部分已经抱成一团,今日定要是自己给了结论。
想到这里,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乃是商议李毅所作所为,按义理所在,李毅并无什么过错。但是其被学子围攻取笑,用武力自保,犯了学规,就是有了错。无错还是有错,皆是事实摆在眼前,可笑你等自己私欲未除,竟然这般堂而皇之的逼迫老夫,看来还真是嫌弃老夫年老力弱,管的太宽了。”
听了这话,下面的先生纷纷躬身叩首,大声道:“孙老言重,我等绝无此想法。”
话虽然说得如此,但是看他们面带嘲讽,语气干瘪的样子,也没有多少诚意。
“此次,李毅绝对不能退出族学。”孙承宗端坐在椅子上,声音洪亮的道。
至此一眼,下面的数人都是脸色一变,王鹤翔更是忍不住大声道:“孙老,万万不可。李毅不走,我们书院就要名誉扫地,以后永无宁日啊。”
永无宁日。听了这句话,孙承宗才真是动了火气,重重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王鹤翔说的永无宁日,当然不是李毅招惹是非,书院永无宁日。真实的意思是李毅不走,他们就暗地里施展手脚,让书院变成一片乱麻,使得每个人都无法安心读书。
要知道书院里大多都是孙氏子弟,这样做,只可能影响他们今年科举的准备,让他们无法走上仕途。还会让保定府各个势力看孙家的笑话。孙承宗焉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