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衣草鞋,参加劳动,以吃苦为高尚。这一点与孔子自我炫耀式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的奢靡而古怪的生活大不相同。他还特别厌恶儒家的厚葬,特别是孔子主张的活人殉葬的残酷血腥非人传统。用今天的话说,墨家思想是诸子百家中天然的最符合人道的一家。
另一条叫做非乐。墨子极其反对过度的奢靡的儒家礼乐,甚至有一次出行时,听说车是在向朝歌舞声方向走,立马要求掉头。这一点与孔子看到鲁国大臣季氏在自己家里摆“八佾舞”会大发雷霆,叫出“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不相同,等级森严的礼仪乐队,只是劳民伤财而已,一定会败坏社会风气。
墨子的非命观点,一方面肯定天有意志,能赏善罚恶,借助外在神的力量服务于他的“兼爱”,另一方面又否定儒家提倡的“天命”,主张“非命”。认为认得寿夭,贫富和天下的安危,治乱都不是由“命”决定的,而是人积极可为的,人的努力完全可以达到富、贵、安、治的目标。因此,墨子极力反对儒家所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认为这种说法“繁饰有命以叫众愚朴之人”。
墨子看到这种思想对人的创造力与人性的消磨与损伤,所以提出“非命”,因为人是有自由意志的,人必须有所作为,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必须有点公共意识,遇事只是抱怨自己命不好,而不去反思检讨自己,把一切都归为宿命,把人放到了一个完全被动态度,是不好的。
墨子对战争所带来的祸害的评论与分析也非常到位。
第一贻误农时,破坏生产。农业是斩断了老百姓的衣食之源。
第二,抢劫财富,不劳而获。窃入桃李,抢人犬豕鸡豚、牛马,杀人越货者,“谓之不义”,攻小国,“入其沟境,刈其庄稼,斩其树木”,同样是“不与其劳就其实,以非其所有而取”的不义行为。
第三,残害无辜,掠民为奴。墨子指出,大国君主命令军队攻小国,“民之格者,则迳杀之。不格者,则系操而归。丈夫以为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
这三点也能解释为什么墨门如今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止西北的乱局。要知道流寇本来是百姓,而他们最大的手段就是破坏生产,掳掠百姓,这样死循环下去,失去田产家宅的百姓就会被流寇不断裹挟着造反,并且通过暴力手段去抢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后世中国人素质低下,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与近现代时期的**和灾荒有着不可妥协的责任,正因为长时期的生产被破坏,暴力抢夺成为最有效的生存途径,还有一些暴力者对于普通人的压迫剥削,才造成后世人的一种‘穷怕了,贱久了’的心理。
墨家几乎是一个在中国百家中唯一与逻辑学、自然科学、基督教,以及现代民主政治体系和市民社会接近的一个流派,他在科学研究、社会人文、政治体制、和平发展等各方面都有着伟大的先进性。
可惜这种伟大的思想流派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发展中不断被排挤,甚至是扼杀,眼下到了这个时候,只是一个江湖上的组织,根本就无力影响朝政。
就如同自己刚刚想的一样,李毅还是坚信中国的近代化应该由墨家的思想来激活,这样才能充满活力和未来,但是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如今的墨门,研究这个古老的学派在经历了千年的洗刷之后,还是不是能够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