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大好了!”
张明德笑回道:“旅帅笑话了,你让我等早日操练勇丁训练,晚间又要交他们识字,我等哪里有这等本事,为了不惹手下人笑话,只得先提升自己。”
其余人也是哈哈笑了起来,李毅之前下过令,铁旅之内,上到各营的营长,下到乡丁,必须百日训练,晚上识字,并且每月一个大比,一个考试,大比最后十名所在屯尽皆受罚,考试不及格者全都要贬出铁旅,如此严峻的处罚,乡勇们白天训练,晚上读书,可是累得够呛。连张明德他们也要好好读书,就怕到时候不及格,太丢人了。
听了这话,李毅不由笑了起来,开口道:“那就好,让你等认些字就已经好了,哪像我,下月就要参加县试,考取功名了。”
李毅之前去高阳读书,就说要靠功名,张明德他们哪里能当真,只道他是在高阳经营罢了,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读书,科考了。
原来旅帅也是要耗费心神读书,这下张三、李四等人就舒心了些,全都露出了笑容。
李四更是笑道:“我还以为读书只是说说,现在看来旅帅是真的要当秀才了。”
李毅笑骂道:“怎么看不起我是吗?我不禁要当秀才,还要当状元呢,你们给我等着,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听到旅帅这般大放厥词,众人自是全都欢喜的说说笑笑,只是还是取笑道:“要是旅帅能当状元,我等全都为你牵马,保证风风光光。”
李毅笑道:“那你等就准备这吧,自然会让你等给我牵马开道。”
众人喝酒畅谈,相互调叙取笑,却也是情深义厚,只是说着说着,就摊到了安新的情况。
张三口中稍有怒色道:“我等好不容易建立安新,收容流民,但是其中一些奸佞之辈真是胆大妄为,实在可恨,我觉得要重重处罚。”
见李毅不是很了解,一旁的张明德便将乡老院前些日子巡视下面村落,发现的这些问题讲述了一遍。
村长、乡长本来是流民中有些名望之人,经过推选选择,没想到部分地痞流氓靠着奸猾手段上位,却敢违令徇私,阳奉阴违,让人堪忧!
对这般乡间小吏,张明德却早见惯不惊,历朝历代皆不得根治的,叹口气后,出口劝道:“乡间里长、村长自古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就是一些奸猾泼皮,特别是大明的小吏,皆是如此,此乃天下官吏常事,万难杜绝,旅帅不必太过挂怀!”
“不必太过挂怀?我定安新之策,是为了惠民,并非是为了让管理者享乐的!”听他这般说,李毅摇摇头:“明德你想想,我等挑乡勇、夫子、文吏、匠民诸般法,本自简单有效,皆是为了安新,现在这些人就敢大胆妄为,然若得以时日长久,几年之后,这些弊端定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使得一些人为获私利,皆徇私枉法,贪图享乐,阳奉阴违,我等看顾不及,则孱弱者得入勇卒、蠢钝辈为文吏,用者皆鱼龙混杂,军无战力、官不堪用,到时候我等将如何处之?”
张明德略感讶然,他觉得这些只是常事,听李毅之言,却是要重视起来。
李毅又道:“千丈之堤,溃于蚁穴,这些乃是我安新立命之本,岂能不察?这等人既然查出,必须严惩,并且逐出安新,任其自生自灭。”
听了此言,众人皆是默然。逐出安新,这人就会立刻变成流民,到时候忍饥挨饿,恐怕再难存活。
张明德问道:“旅帅,这些人要是对安新事务十分了解,逐出去之后,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该当如何?”
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李毅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严苛礼法,由乡老院公开审理,并处于重刑,并入战俘之中,贬为苦力,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他们生乱。”
贬为苦力?苦力乃是战俘,在安新与乡民和勇营乡勇不同,皆是失去自由,被奴役做工之人,听了此言,所有人不由为这些人叹息,一入战俘,除了获得足够的功绩,恐怕再难有片刻安逸。
之前安新人事紧张,难有有用之才,所以才矮子里拔高个,对一些徇私枉法之事也是一再忍让,只为了安新事宜能够有效运转。现在诸事顺利,却是要好好整治一番,安新是一个大家庭,这里除了人民就是人民的仆人,可不能有权贵出现。
就连李毅自己家里,也是每月领取功绩生活,没有丝毫的例外。
已经快到收麦的季节,所以现在所有的乡民都在忙着伺候田地,只要有了收成,今年各家各户都能储备够两年的口粮,剩余的交给乡老院储存起来就好。
五月的一天早晨,三嘎子紧扶着铁犁,随在老黄牛身后,开始放牛加上拔草。
三嘎子自认有一把子力气在,只是因为权贵侵占了其的田地,这才成为流民。
本以为人及挨饿,到处逃荒,最后免不了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没想到竟然在安新定居下来,这里土地荒芜两年,还有些肥力,他自家自有自己,后来取了同村的女子,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