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对付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富家子弟。
但是他想罢手,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杜长峰以为李毅这是想要服软了,想要逃走,离开学堂。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个痛打落水狗,让自己扬眉吐气的机会。
“李毅,你侮辱同窗之事我们还没有结论,你就想离开,你置我们与何地,置王老与何地,我看你就是目无尊长,不尊重王老。”
这番话,明显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王老也是开口道:“李毅,我不管你如何,只要你现在还是学堂的学子,就要守学堂的规矩。你欺辱同窗,自然要受罚。”
李毅转身看着王老,皱着眉头道:“什么处罚?”
王老一脸严肃,轻轻念着胡须,沉吟道:“其一,你要向同窗赔礼道歉……”
“这不可能。”李毅直接道,“这件事虽然我做的过激,但那是他人先招惹我在前,所以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凭什么如今要我赔礼道歉,这不是让小人得志,我绝不。”
李毅话语强硬,将王老气的身子颤抖,怒声骂道:“你这个竖子,真是冥顽不灵。我好心给你机会,没有将你逐出学堂,你竟敢还忤逆师长,真是……真是胆大包天。”
旁白的杜长峰连忙添油加醋的道:“李毅之前就不尊师长,现在更甚,简直是不把诸位先生放在眼里。”
听了此言,王老更是恼怒,严厉的看着李毅,怒声道:“你是受不受罚?若是不受,我就禀告孙老,将你逐出书院。以后你绝不再想踏入学堂一步。”
逐出书院,可是重罚,因为被书院逐出算是恶迹,以后都要被指责、非议的。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李毅咬牙坚持道,这件事明明就是他人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反击成功,结果还要受罚,这是哪门子道理。
书院以此来压迫学子,无往不利,现在要是自己也妥协,那今后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反对这种压迫,这种威逼。无论如何,今日自己就要坚持底线,绝对不能妥协。
李毅想着这些,语气十分坚定。
听到此言,王老更是生气,手指颤抖的指着李毅,直接骂道:“你这孽畜,真是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就拿起拐杖,狠狠的挥向李毅,打在他的身上。
李毅见王老十分生气,也不躲闪,任由其敲打在自己身上,好解解气。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见到小人得志,更不能妥协。
王老挥打了李毅几下,就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但是看向李毅的表情,却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恨不得扒了李毅的皮。
这时候外面有两人走了进来,正是山长卢长波和王鹤翔。
这两个人和李毅的瓜葛就是更多了,要说李毅遭殃,学堂里谁最高兴,除了杜长峰和张思宝,就数他们两个了。
果然,两人赶来,看到王老正在怒冲冲的打李毅,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起来。
要知道王老可是学堂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整个保定府都是儒学的大家,谁要是惹他生气,以后在保定的学子中,名气可就是完全坏了,会有数之不尽的士子会在背手挫李毅的脊梁骨。
“呦,王老,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卢长波上前搀扶住王老,关心的问道,但是一双眼眼睛,却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李毅。
王老被劝阻下来,顺了气,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卢长波听了连忙一脸严肃,看着李毅道:“李毅,这是真的吗?”
对于这个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山长,李毅可是一丝的敬意都没有,当下连看都不看其一眼。
这就十分尴尬了。
卢长波轻咳一声,然后佯装威严道:“你这学生,竟然敢这般张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次不仅要处罚你,还要重重的处罚。”
旁边的王鹤翔也是搭腔道:“山长说得对。这李毅平日里就不尊重师长,常常当面顶撞我,殴打同窗,如今更是惹得王老大怒,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等人,逐出学堂也算是为民除害,要是让其读了书,当了官,恐怕一定是个大贪官。”
卢长波点头道:“王老,你看该如何处理?”
王老还在气头上,看都不看李毅一眼,说了声:“山长自行处理。”就要离去。
有了德高望重的王老支持,卢长波的气势顿时一升,瞥了眼李毅,冷声道:“李毅罪大恶极,我们自然是不能留他。今日就将李毅逐出书院,永不允许他踏入书院。大家回去之后将李毅恶性公之于众,决不能让其危害他人。”
逐出书院就是剥夺李毅的身份。
公之于众,就是依靠舆论抹黑李毅,让其被千夫所指,败坏其的身份。
这两招可算是将李毅的读书之路毁的一干二净,虽然简单,但是里面的歹毒却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