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峰愣了一下,心里惊慌,但是脸上又带着几分不屑,强作镇定地道:“运气真好,我看你还能蒙对几题?”
徐贾也是缓了过来道:“余兄说的对,他不过恰好答对一题的,要答对五题才可,他下面的七道题,他必须答出四题,否则也是输了。”
李毅转过头,淡然的看着他们,“呵呵,我到底是输是赢,你们尽管拭目以待。”
杜长峰,张思宝都是冷笑,根据刚刚前两题李毅的表现,他们以为认为其是功底不深,这时候为的就是让李毅分神,故意激怒他,让他不能专心。
“你还管什么?嘴巴在人脸上,你还不准别人说了?”
“你这个哗众取宠的恶徒,还有什么脸面指责他人,真不知羞耻。”
两人这时候不管不顾,想尽办法攻击诋毁李毅,就是想要干扰他,让其输掉,这个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学堂的众学子们都是自觉的远离了杜长峰,张思宝一步,他们之前所为,皆是因为不喜李毅,性情所为,而杜长峰两人则是故意捣乱,使李毅分心,手段十分下作,不堪直视。
但凡正直的人,都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王老出人意料的没有制止,而是听着二人的呱噪,对李毅再道:“第四题,子曰:愚好自用,贼而好自专……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这一篇出自中庸,共有两句,乃是大题,因为题目太长,经常容易被人忽略过。
“答不出,答不出……”张思宝嘴里叫道,因为太过紧张,声音让周围的学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鄙视的看了一眼张思宝,再看向李毅,则是带着一丝疑惑。
难道今日之事并非李毅过错,而是张思宝这些奸佞之人陷害与他的……
杜长峰在一旁道:“先生,不可让此人想得太久,谁知他又使什么手段,快限制他时间。”
“卑鄙!”一个学子看不过去道,“杜兄的人品,我今日算见识到了!”
杜长峰脸色煞白,一脸怒气的呵斥道:“你懂什么?这李毅乃是奸猾之辈,手段百出,我这是提醒先生。”
另一位学子则是冷笑道:“是不是如此,大家心里自有定论。杜兄,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杜长峰紧张万分,受了冷嘲,立刻怒声道:“你这阉脏货,被人蒙骗还不自知。不信就给我滚开,滚远点。”
那学子满脸怒色,恨恨的一甩长袖,离开杜长峰,走到了孙铈、郑山身边。
而一些学子也是不齿杜长峰和张思宝两人所为,皆是走向了孙铈和郑山两人,明显是要亲近辅国社。
杜长峰看了更是情绪失控,指着他们喝道:“你们这群废物,也就适合和他们混在一起,等我高中进士,你等不要与我攀交情。”
说完不理会学子的怒色,看向王老道:“先生,快快催促李毅,不要让他耍手段。”
王老袖子轻轻颤抖,有几分怒不可遏,当下深吸了口气,对李毅道:“就依杜长峰说的,给你五十息。五十息后,答不出算你输了。”
李毅看着宛若疯魔般的杜长峰,嘴角边浮出一丝笑意,道:“先生,我现在就答给你听,天下之宗周,于文于礼见之矣……此固天之道也,世之纪也,而敢有不同者哉!”
“善!真一字不差!”王老脸上有些惊讶,点点头称赞道。
众弟子们一片哗然,一字不差意味着什么,四书五经背得一字不错,已是不容易了,又何况八股文范文。
“这……这不可能。”张思宝瞪大眼睛,惊慌道。
杜长峰也是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张思宝,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一些学子开始质问张思宝。
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今日之事定与他和杜长峰有关,他们两人想尽办法置李毅与死地,任谁都能看出来。
张思宝已是开始深深地后悔了,心道我何苦还要招惹李毅,之前两次招惹,都是自己惨败,为什么偏偏被杜长峰蛊惑的还要有第三次?
他心里悔恨,看着李毅,发现他眼里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很可能会找自己算账。这使得张思宝更加惶恐不安,后悔死了。
孙铈和郑山也是面露喜色,终于能够常常舒口气,刚刚李毅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而两人周围的学子也是纷纷开口祝贺,显然对李毅看法有了改观,想要趁机交好。
就在这时,刚刚还愣在原地的杜长峰突然站出来,走到王老面前道:“王老,这李毅是奸猾之辈,请让我来出题。”
轰…………
围观的学子,包括卢长波、王鹤翔都是愣住了,杜长峰这么说显然是连王老都不相信,认为他与李毅间存在某种联系,暗地里帮助李毅,所以要自己来。
这可不仅仅是怀疑王老出题有问题这么简单,更是对王老品行的怀疑,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