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端与李毅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李毅的身体突然猛地向下一沉,家丁耳中也随之听到一阵轻微的颤音,如同利箭射出的声音。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手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
“嘭————”
呼啸的拳风和撞击身体的闷响同时发出,从小腹右侧传来的剧痛,让家丁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但是身经百战的他顾不上多想,咬牙忍痛的他身体一斜,放佛暴怒的黑熊一般,朝着右边猛然侧翻,双手十指则扩张到最大,向着面前的李毅抓去。
除了空气,他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惊异不已的家丁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到李毅那冰冷的眼神。
没有丝毫的犹豫,李毅双臂猛然扭转,带动着家丁的手臂,使用最为残暴和痛苦的擒拿术,在转眼间就将手里的臂膀扭成了麻花状。
惊愕之下,家丁的身体猛然颤抖,巨大的疼痛让他发出低沉的惨叫,像是绝望的恶狼一般,跪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家丁哪里看得下去,当下手持朴刀冲了过来,手臂扬起,刀锋撕裂空气,发出丝丝的声响,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李毅的身形就像是虚影一般,在家丁朴刀刚刚挥下来的瞬间,就站在了其身边,手掌飞快的扭转对方的手腕,在电光火石之间夺下朴刀。
等家丁反应过来,下意思的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腹,自己那把冰冷的朴刀,刀尖已经捅进了血肉之中。
“小心,我们遇到高手了。”
紧紧按住伤口的刀锋,家丁喘着粗气朝急速接近的同伴咆哮道。
什么?
惊愕之下,一个家丁的身形一滞,伴随着呼啸的声响,他的左腿上传来的钻心剧痛,使他彻底丧失了平衡,紧捂伤口躺在泥尘间惨叫哀嚎。
李毅站在距离不到一丈的地方,甩掉刀锋的血水,刚刚这锋利的铁刃毫不费力的切割开肌肉,毫无丝毫的停滞的切进家丁的左腿,准确无误的切开了脚筋。
家丁们大呼小叫的组织对李毅的围攻,他们再也不敢小瞧这个穷书生,在那文质彬彬的儒衫下,是一头残忍冷酷的凶兽,让他们从心底感觉到冰冷。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有家丁发出惊恐的叫声,更多的是心悸。
四名家丁,最后一个被切断脚筋,一个断了手臂,一个右腹被挫出一个大洞,只剩下一个还警惕的看着李毅。
这个体格偏瘦的家丁果断扔掉了手中的木棒,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死死的盯着李毅,却没有丝毫上前的勇气。
但是李毅没有丝毫的动作,他的脸上只要一丝淡淡的厌烦,厌烦这层出不穷的麻烦,厌烦这些自鸣得意的人。
一个不断的呻吟家丁看着李毅,伸出染血的手指,指着李毅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敢打我们,我们可是卫所的小旗官,你……你完了。”
“我以后完不完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你完了。”李毅一脚踢在了家丁的小腹上,其惨叫一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飞了出去,这次他直接撞碎了木门,被踢出了房屋之外。
李毅抬头看看不见踪影的张奇峰,眉头皱了皱,一句话不说,回房间随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而后就要大步离开。
掌柜的倒在地上,满脸的鲜血,见到李毅像是要逃跑的样子,他壮着胆说道:“你……你不能这么走了,你……要……要赔。”
李毅脚步一顿,回身看了那个在地上缩成一个球的掌柜一眼,“赔?”
“赔……赔……”掌柜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他感觉眼前少年的目光如九幽深渊,让他不寒而栗。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唯利是图的人,李毅最是厌恶。
他看着还想索赔的掌柜,二话不说,突然一拳砸在了墙上,随着轰的一声闷响,房梁上被震下了一层土,而那堵砖墙直接被李毅一拳打穿了,掌柜惊叫一声,眼珠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李毅提着行李走出了房间,看都没看那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丁们一眼。
今日这件事,李毅心里已经有了暗火,幸亏那张奇峰跑得快,不然这个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烦的家伙,李毅是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的。
至于这些家丁和掌柜,吃些皮肉之苦,倒是已经足够了。
李毅走在街上,身边不时走过几个身穿长衫的读书人,这些人手持折扇,互相商谈,一股指点江山的感觉。
接下来,李毅也去问了三家客栈,规模大小不一,可惜因为县试的人多,这些客栈都客满了,李毅也没有强求,只得退了出来。
自己在保定府并无住处,也没有好友,倒是没法找个安静的地方。其实李毅在保定有商铺可以住下,但是哪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他读书又喜欢安静,所以之前并没有想过。
如今没有住处,也只能准备去商铺住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