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朗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
“李毅?”林元磊没有说话,旁边的张思宝却是咬牙切齿起来。
李毅走上前来,许多穿着儒衫的士子皆是指指点点,议论开来,连带着旁边的百姓也是明白,原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居然就是作弊之人。
“好俊俏的书生,看样子好像有几分能耐,怎么会县试作弊呢?”一个百姓道。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之人连忙应答:“你别看他人模人样,其实性情最坏,曾经在书院里顶撞师长,殴打同窗,可是极其奸邪之人。”
他说完这句话,没看到不远处一个汉子眼睛一亮,挥挥手,不一会就有三个汉子挤了过来。
那个尖嘴猴腮之人没有觉察到,还在绘声绘色的对着旁人讲述李毅的坏事。
围上来的三人中,一人抽出自己腰间的短棒,猛然一棒子敲在他的头上,旁边两人一左一右束缚住他的手臂,将已经软绵绵的瘫下来的泼皮直接拖了出去。
旁边的百姓纷纷伸头查看,领着护卫的何三手持短棒,对着好奇的百姓就是喝道:“看什么看,此人欠我的钱,谁要再看就帮他还。”
这些百姓皆是安分之人,唯恐招惹上麻烦,只是忍耐不住议论几句,并无人敢管。
仅仅一刻钟,就有三个泼皮被护卫从人群里找了出来。对于这些人何三也不客气,直接折了手臂,让其挤在小巷里嗷嗷直叫。
李毅走出县衙,顿时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里看着李毅。
衙门的门口没有风,在夏曰阳光的照耀下本来应该很温暖,但所有人都感到这里犹如初春,寒意未消。
李毅也感觉有些冷。
王知县神色严肃,向李毅点了一下头,眼神似乎在提醒他小心。
李毅看着林元磊和张思宝,他们就站在那些士子中,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
目光相交,张思宝神色怨恨,林元磊面无表情,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深深的恨意。
李毅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向王知县弯腰作揖:“学生李毅,见过大人。”
中规中矩,挑不出半点失礼之处。
王知县也是装作淡然之交的样子,笑道:“哈哈,不愧是能位列甲榜第十的才子,礼教十分周到。不想一些表里不一之人,最是道貌岸然,让本官实在是厌恶。”
旁边的林元磊当然明白王知县是在暗讽自己,声音有些尖锐道:“县试乃是为国选才,我等苦读十年才通过县试,怎能容忍一条臭鱼靠着阴谋手段融入我等?李毅就是这条臭鱼,要是今日县尊不罢免李毅的功名,重重的处置他,我等要前往府衙告状,看看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什么王法?”
旁边的士子皆是为了震住声势,百姓也是为了推波助澜,他们皆是没有想到林元磊竟然如此霸气,竟然直接逼迫府尊。
李毅看着林元磊,冷漠地问:“我乃是臭鱼?林兄何出此言?”
“你县试作弊,违反大明的律法,此乃是一大罪!你无凭无据欺压同窗,害的一人差点投湖自杀,此为二罪!就光光这两项罪证,就能看出你是一个无才、无德,性情暴力之人,有何资格和我等同为县试之才?我如今乃是案首,你之所为,别人不说,我定要说出来。”
此话一出,一个才学过人,却又维持正义的君子形象顿时出现,好多士子和百姓皆是满脸赞赏的看着林元磊,对其评价甚高。
李毅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他们是来对付自己的,还是来演戏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两者作用都不错,旁边一些士子和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了杀气。
王知县面色微白,心想林元磊做得太绝了,用民意来达成险恶的要求,却又把自己死死的逼着,这样一来,不管是自己,还是李毅,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从此以后,李毅就要背一辈子的“作弊士子”的名号,被人唾弃辱骂的活完一生,到哪里都会遭受白眼,心志稍微不坚定就会失去信心,自暴自弃,更不要说安心读书。
要知道科举作弊被抓,也就是科举之路断绝,没了这个目标,之前读过的所有书全都白费了,对于李毅这等寒门子弟,靠的就是读书学习才能出头,担上作弊士子的名头,还怎么去其他社学和书院求学?看来那这辈子就完了。
这对于所有的读书人都是最残忍的事,但是对李毅却是不一样!
李毅听完林元磊的言论,忍不住大笑一声,看向林元磊:“林兄,这就是你的手段?这招对别人来说或许有用,但在我看来不值一提!你是想要威逼是吧,那就尽管试试,看看是否你想的那样。”
林元磊心里为奴,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道:“李毅,事到如今你还大放厥词。县尊大人故意偏袒你,明明你不够资格通过县试,还是帮助了你。唉,你果然和外界传扬的一样,少年张狂,目无尊长。知县大人,还请你跨快定夺。”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