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准备一下,待会本官可要考校你的学业了。”王知县笑着道。
李毅还未说话,林元磊就出言道:“县尊,此次作弊之事,盛传乃是你帮助李毅,如此一来,由你出题是不是难以服众?”
旁边的张思宝也走上来道:“王知县,你这般做无非是要止息谣言。要想如此,就必须要公正严格,让人挑不出毛病才行,不然恐怕事倍功半,难有效果。”
此言用意十分明显。
张思宝是在警告王知县,若是按照他的安排,到处都是漏洞,他还是可以利用舆论攻击他和李毅,那么今日就算李毅通过考校,也没有用。
王知县眉头紧皱,猛然一挥衣袖,盯着张思宝道:“那照你等看来,应当如何是好?”
张思宝眼睛闪过一丝狡诈,拱手低头道:“此次县试案首乃是林兄,林兄与李毅交恶,这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是县尊让林兄考校李毅,定能服众。”
“让林元磊考校李毅?”王知县没想到张思宝会提出如此建议,一时间愣住了。
林元磊闻言眼神闪烁,瞥了一眼张思宝。
张思宝此言虽然不怀好意,却也有几分可行之处。要是自己出面出题考校李毅,就绝不会让其通过,这样一来,这次的围堵衙门之事,自己不仅能够大放异彩,还将扬名。
这无异于是胜券在握。
“县尊……”林元磊拱手,眼神冷厉的瞥了一眼李毅,道:“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县尊也不想继续下去吧。那就让在下来考校李毅,如此一来,也好平息谣言。”
两人相继出言,王知县也是犹豫起来。
林元磊少有才名,与李毅又有私仇,让他来考校李毅,其中的难度可以说九死一生,李毅绝难通过。
但是要不答应,按照张思宝和林元磊的说法,他们定当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事情难以平息,谣言传播,自己和李毅恐怕还要身处被动的状态。
犹豫之间,王知县看向李毅,如今一但碰到难题,他就会第一时间想到李毅。
而此时,李毅也在犹豫之中。
自己虽然天资优秀,技艺超群,但是进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很难做到万无一失。可要是不上,这般纠缠阴害,自己可是不想花费精力去应对。
林元磊自然看到李毅的迟疑,当下激将道:“怎么,怕了?”
张思宝也是出口刺激,哈哈笑道:“刚刚不是还张狂吗?怎么,一旦到动真格的时候,就当缩头乌龟了。”
两人相继激将自己,就是看自己迟疑,以为自己怕了。
如此一来,倒是能够利用他们的张狂,先行走上一招。
他看向林元磊,道:“这个也未尝不可。但是我进学时日尚短,所以仅限经义。”
李毅一口堵住对方的话,为的就是定下基调。
要知道林元磊年少就有才名,自然有几分真才实学,所学定当涉猎甚广,自己要是让开了限制,估计一大堆生僻难懂的问题都能提出来。
虽然自己学了不少的经义,在记忆里也有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但是要是他给自己来一通诗赋,自己恐怕连半个字都听不懂。
到那时候,恐怕就要自取其辱了。
“你要考四书?你不是怕我考你诗词杂论,答不出来吧。”林元磊嘲讽道。
李毅进学时日尚短,只学过应对县试的经义文章,林元磊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他也明白李毅扬长避短的用意,为了增加胜券,自然不肯轻易松口,所以硬咬着不让李毅轻易过关。
都是聪明人,不用明说,就能猜到各自的用意。
李毅淡淡嘲讽道:“此次乃是证明在下才学足够通过县试,而不是比试,所以当然要考与县试有关的。林兄要是非要用一些其他学问考校在下,故意让在下输,那在下现在就认输。当然,林兄故意用一些杂论诗赋来为难在下,这也是一目了然。到时候有人说林兄故意为难在下,害怕在经义上难倒不了我,这个就不是在下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林元磊最重虚名,当然不想让此时给自己引来非议,当下有些犹豫。
“看林兄这般的踌躇为难,不会真是怕在经义上难倒不了我吧?”
李毅这一番话几乎直指林元磊本心,直接刺痛了他心底的薄弱之处。
林元磊当即勃然大怒,道:“既然你只愿考校经义,那我们就试试你的经义!到时候要是回答不上来,就说不得我为难你了。”
“林兄,李毅使得乃是激将法,你可不要中计了。”
旁边的张思宝十分焦急,想要阻止林元磊这般冲动的决定。
但是林元磊满脸的恼怒,怎么会听张思宝这个世家子的劝阻,当下道:“你勿要多言。李毅只是空有其表,我苦读数载,就算只考经义,也不是他可比的。难倒他,易如反掌。”
气势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