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定是的到了消息。自己县试取得案首的共鸣,府试只要没有大的纰漏,通过的可能也是极大的,到时候卢长波与孙老的赌约就输了,其在书院的能力也将被一扫而空。
如今卢长波和王鹤翔明显是忍不住了,索性不管自己府试结果如何,率先利用科举在即的时间,闹大这件事,使得所有备考的学子都受到影响,以此来向孙老施压。他们这是准备全力开展,从孙老的手里取得对于书院的完全掌控权。
孙老乃是帝师,曾经位居高位,杨常继明显是很难见到,所以他就来见王老。、
王老当初是和孙老一同创建的学堂。
和孙老去做官守土不同,王老一直就是孙氏族学的一个教书匠,所以其对于书院的感情更深,只是后来年纪大了,这才将山长之位交予卢长波,自己只教书育人。
如今卢长波和王鹤翔等人为了一己之私,将学堂闹得乌烟瘴气,王老当然十分的愤怒。
当然,卢长波和王鹤翔等人的野心,他之前就是知晓,但是当时学堂的学风被并没有受到干扰,他也年纪大了,不想管这些勾心斗角的恶心事,这才一直游离在外。但是现在科举在即,县试刚刚结束,接下来还会有府试、院试,大部分的学子都在刻苦读书,就是为了金榜题名。这个时候王鹤翔和卢长波借机闹事,实在是太卑鄙可恶了。
王老站起身在厅堂里走来走去,眉目紧皱,明显是十分的焦躁。
李毅和杨常继静立在一旁,都没有见过如此焦躁愤怒的王老。
“如今有多少学子参与闹事?”王老问道。
杨常继恭敬的答道:“大概有两百余人,还有一些在观望之中。”
“那些闹事的,都是这些年和王鹤翔走的很近的吧?”王老冷冷的道。
“是,那些人皆是想要借助王鹤翔的能量,想要获得更大的培养。”杨常继道。
王老停下脚步,看着两人,道:“实话说学堂改制,成为书院,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卢长波等人的作为,却是让人不齿。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为了些许虚名,就这般的不折手段,老夫真是瞎了眼。”
杨常继听到王老这般说,显然有些吃惊于王老的态度,道:“先生,你是同意学堂改制,成为书院的?”
王老点点头,道:“学堂改成书院,真乃是好事,为何不同意?”
“可是山长等人多次推动,想让学堂改成书院,为何每次您和孙老都是不同意呢?”杨常继有些疑惑道。
王老并没有明说,而是看向一脸深思的李毅,道:“子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毅听到王老问自己,知道这是在考校,想了想,道:“虽说学堂乃是孙氏学堂,但是最近数年学堂招收的学子数量日渐增加,使得学堂之内许多学子都不是孙家之人,而且连亲戚干系都没有。学生想,为书院除去孙家的烙印,这就是孙老和先生建立书院做的准备。”
李毅说完,王老满脸大笑,忍不住喝道:“好聪慧的小子,竟然能想的这般透彻。”
说完看向杨常继道:“你等与卢长波等人一样,只看重名利得失,而不注意深层的东西。孙兄被罢官在家,新皇登基后都不予任用,这其中的深浅你等知道吗?要是学堂这时候改成书院,书院就是孙家的书院,你等就是孙家的子弟,朝堂之上的人不想用孙兄,会放任他的子弟在朝廷任职?我等这般拖延,乃是为了你们着想。”
“可是我等入了孙氏族学,这不也打下了孙家的烙印?”杨常继惊讶道。
王老苦笑摇头,道:“就因为孙氏族学一直是孙氏族学,以不变应万变,这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不至于干净杀绝。孙兄回来数载,你看他参与过何事,管过何事?连学堂的事情都不管,这就是一种态度,这就是一种约定,这也是对你们的保护。”
听了此言,杨常继和李毅相视一眼,都被其中蕴含的深意震惊了。
朝堂的水,看起来很深啊。
“王老,那么为今之计,我等应当如何做?不能让山长他们这般闹下去,破坏了大家几年的科举。”杨常继担忧道。
要知道科举可是三年一开,今年要是不中,就要又等三年,除非好运的遇到了恩科。
人生蹉跎,三年对于年华何其珍贵,没有一人愿意浪费。
王老想了想,道:“此事还是等我与孙兄商议之后,在定夺吧。你还是先回去吧。”
杨常继听了,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李毅,恭敬的道:“那学生先回去了。”
王老点点头,让他离去。
等到杨常继离开,王老这才睁开眼睛,却是带着一丝的冷色。
“看来,都已经忍不住了。”王老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李毅听了不明就里,问道:“老师,这是何意?”
王老笑道:“杨常继刻苦聪慧,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