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和章为乐之间有所间隙,这里的权贵自然知道,他们也不去触霉头,所以可以的避开两人。
没有人打扰,李毅也乐在其中,在孙耀文的陪同下,慢条斯理的吃喝着,倒是要看看章为乐还有什么把戏。
田掌柜则是一早就被带到了主桌上,和章为乐一起吃喝,虽然章为乐十分热情,但是田掌柜却是如坐针毡,不时的看着李毅。
这一点章为乐自然看到了,但是他并不在意。
辅国社在改制之后,责权明确,赏罚分明,几乎像是铁板一块,他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轻易分化。所以其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离间李毅和田掌柜,试图给李毅增添一些麻烦。
这般吃喝着,突然章为乐站了起来。
下面的众人皆是停下议论,看着其说话。
章为乐端着酒杯,对着众人笑道:“这次大家为本官接风洗尘,本官十分感谢,就先干为敬了。”
章为乐说完,台下众人皆是叫好。
喝完酒,章为乐又道:“这次来保定府,本官乃是为了朝廷政事。孙家坞堡被攻陷,一百多口老幼皆是身死,朝廷对此十分重视。眼下情况有变,新的证据突然出现了,所以朝廷派本官前来调查。还望各位多多支持。”
“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但有吩咐,我等那是全力支持,随叫随到。”
这话说的漂亮,但也只是应景的漂亮话,没有几人放在心上。
章为乐也只是拱拱手,看了看李毅,道:“这次的证据确实有些奇怪,其中一个人身上疑点甚大,本官倒是十分感兴趣。”
有个聪慧之人连忙跟随着问道:“不知大人说的嫌疑之人是谁?”
章为乐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道:“那就是坐在你们其中的辅国社社魁李毅。”
李毅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人皆是停下动作,转头盯着李毅。
虽然知道章为乐乃是专门为了对付李毅而来的,但是这般大的罪事牵扯到身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事了。
看来章为乐是按耐不住,要下手了。
所有的人这般想着,纷纷斜头看着神情淡然的李毅,又看看上座一脸严厉的章为乐,知道这几日的平静,将要被打破、
孙耀文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章为乐。
当着保定府权贵的面这般说,无论有没有证据,接下来风言风语,李毅的名气可是要被坏了。这又怎能不让他气氛。
“李毅,当初孙家坞堡惨案发生之前,你曾经拜访过孙大虎。为何后来孙家坞堡陷落,你却安然无恙,这一切,是不是和你有关。”章为乐厉声道。
好好地宴会变成了公堂,下面的权威有些怨言,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李毅却是一脸平静的站了起来,道:“我不知道大人为何会这般说。但是在下与孙大虎乃是好友,其曾经带在下见过豹房虎牢。我有何为要谋害他?”
章为乐闻言眼神冷厉,扫视一番众人的表情,道:“孙家坞堡陷落,家人皆是身死,其钱财却被掳掠一空,这难道不是还不明显。你李毅就是贪图孙家的钱粮,这才敢铤而走险。”
这话几乎是贴近真相,但是李毅却是淡淡一笑,道:“孙家灭门前在下曾去拜访,就是凶手;孙家财产一空,就是在下贪图钱粮,那么这样说,只要在下在保定府一日,这里发生的罪事就皆由我来承担了?”
这番话一说完,一些官绅偷偷的笑出了声。
这时候孙耀文也是开口道:“大人,孙家灭门惨案,皆是因为悍匪黑面鬼袭击所致,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怎能平白无故,牵扯到我家公子身上。”
章为乐闻言冷笑道:“黑面鬼,黑面鬼那些许人马,能够打破家丁精锐的孙家?要是孙家真的如此被灭,才是真正的笑话。”
“大人暂且息怒。公子为人平和,懂得理解名声疾苦,就算是现在,我们辅国社还施粥赈济流民。小恩公志向辅国,性情和善,怜惜百姓,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做那等事。还望大人明察。”这时候,田掌柜的站起来道。
“说得好。李毅贤善之名人尽皆知,保定府接受安置流民最多的不是官府,而是其手下的辅国社。这等人老韩是十分佩服,怎会是其做的罪过。”
一个官绅开口支持道。
其余的官绅也是连连点头,李毅所做的事情,他们自然知道,所以不是十分相信章为乐说的。
见到因为田掌柜一番话,大家的意愿向着李毅靠拢,章为乐满脸愤怒的瞥了一眼田掌柜。
田掌柜却也不惧,满脸的肥肉堆积出一个笑容,没有丝毫的惧色。
章为乐是监察御史没错,但是到了地方,也要受地方的约束。
李毅如今大力的生产香皂、玻璃以及脸颊布匹,这些商品一部分通过保定官绅的商队运往各地销售,这乃是实实在在的生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