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领着这群兵丁前去评定匪患?”
陆千户听了差点没有破口大骂起来,如今掌兵不难,但要是不能击退贼匪,那可是要面临重罚,他只是前来调查案件,可是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下其只得叫苦道:“知府大人真是折煞属下了。本官平常只是缉拿犯人,并没有率领大军出征杀敌的能力。而大人苦读数十载,定是读过兵书,想来统领这三千多兵丁不是难事,还是知府大人率军出诊吧。”
两人互相推脱,都是不愿冒险率领大军出征。
贼匪肆虐,百姓恐慌无依,这两位官员却是互相扯皮,都不愿领兵出征,李毅实在看不过去。
他上前道:“两位大人,贼匪已经占领了城西,正在进攻钱粮仓库。要是现在不出兵,那么等贼匪攻陷仓库,转运完毕,情况定会更加恶劣。”
李毅这番说说的乃是实情,陆千户和李文升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时候李文升却是眼睛一亮,看着李毅道:“子正,我记得你之前曾率领乡勇击败过白洋淀悍匪,你是否能够统领这些兵丁?”
陆千户却是疑惑道:“李毅年岁不大,又是读书人,怎会统帅兵法之道?依本官看来,绝对不行。”
李文升却是欣喜的道:“陆千户却是不知道,这李毅端的是奇人,不仅读书进步飞快,更是懂得兵法军阵,之前只是凭借流民老弱就能击败悍匪,如今有着三千余兵丁,何来不胜的道理?并且其在保定素有声望,不仅是卫所兵丁,就连大户的家丁也是知道其的威名。其声望甚高,又通兵法,能够压得住这些不服管教的兵丁和家丁,如此比找些武官还要好上很多。”
李文升竭尽全力的推崇李毅,陆千户也是有些迟疑。
但是现在还不出兵,接下来钱粮有失可就惨了,其迟疑片刻,知道自己此刻只能背水一战,看着李毅道:“你有没有把握击退贼匪?
李毅看着一脸高兴的李文升,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道:“贼匪人数三千,其中更有着五百马军,我官兵人数并不是很多,要是能够兵分三路,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围攻。贼匪自然摸不清底细,以为我等官兵乃是围堵他们,到时候其士气低落,我等穷追不舍,定能够击败贼匪。”
三千余人分成三个方向,同时攻击?
陆千户稍有些迟疑,道:“战场之上,分兵乃是大忌啊。”
李毅则是摇摇头,道:“野战的时候,分兵确实容易被各个击破,但是在城中,到处都是街道坊市,兵力再多也无法全部展开。既然如此,何不三面夹击,靠着声威来逼贼匪移动,然后三军合一,不断的蚕食其大军。”
陆千户见李毅会所的有理有据,当下道:“既然兵分三路,那么我和李知府将官兵分成两队,分别统领。你则率领家丁充当主力,到时候你率先攻击,本官和李知府自然会左右夹击,这样一来,贼匪必败。”
说完这些,李毅自然是将家丁全都划分出来,训话警示。
李毅如今的威名在保定府确实极大,待家丁们知道率领自己的是潜龙李毅的时候,都是十分兴奋,所以李毅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掌控了这伙各家各户筹集起来的主力队伍。
大军开拔,李毅领着一千余人向着城西奔去。
等到大军赶到,齐沙木已经开始命令贼匪将钱粮运出城外,所以等李毅出现的时候,面前只有两千余贼兵严阵以待。
看到贼匪,家丁中出现短暂的沉寂,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将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战。
看着这般多的贼匪,又回头看着浑身颤抖,面露恐惧的官兵,李毅长枪一指,大吼道:“杀……”
说完一踢马腹,战马嘶吼一声,突然向前狂奔。
李毅大喝一声,手中虎牙枪一招横扫八方,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锋利的枪刃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是金光一般,顷刻间就有五名官兵打翻在地。
李毅长枪过处,贼兵当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数十名贼匪,竟然全死于他奇妙的枪法下!
“官兵冲锋,挡者必死”
李毅连杀数十贼匪,又逼得贼匪不断倒退,这番激励之下,无数官兵忘形呐喊、声势震天,全都向着贼匪的阵型开始冲锋。
此时齐沙木位于后阵指挥战斗,看到前阵被李毅击败,当下怒吼着命令骑兵快速移动,步兵开始慢慢的围堵起来。
官兵也是全线压上,两者之间在一片空地上厮杀颤抖,耳边不时疯狂的怒吼就是痛苦的惨叫,相互缠绕之下,双方顷刻之间陷入白热化的激战之中。
李毅看到这一幕,顿时十分欣喜。贼匪还是上当了,全军压上想要缠住自己,给后面的车马运输争取时间,但是殊不知自己兵分三路,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