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李毅却也没想到其这般就敢施压。
李毅冷声道:“小人乃是童生,有见官不跪之权。”
“官府惯例,童生见知县可以不贵,但是本官乃是府衙同知,你没有不跪之权。快些下跪,不然本官追究你不敬之罪。”林宗明挺着大肚子,面带嘲讽的道。
其如此紧闭,明显是来着不善了。对于对手,李毅可从来没有客气过。
当下他连拱手都是省去,站直身子冷笑道:“同知大人好大的官威。李毅跪天地父母,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让我李毅下跪。”
这番话嚣张至极,不仅是林宗明,一旁的灾民、官兵都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竖子尔敢,竖子尔敢。”林宗明暴跳如雷,大喝道:“给本官拿下这个狂徒。”
其喊声震天,但是叫嚷半天却是没有一个官兵敢于走上前去。
开玩笑,面前这人可是潜龙李毅,打的数百官兵抱头鼠窜的主,谁人敢惹。
林宗明见了脸色憋成猪肝色,手指颤抖的指着李毅,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说这些官兵不敢动手,就是他们动手了,也奈何不了李毅的。
林宗明对于今天自己带来的官兵战力,可是一清二楚。
为了这次出手,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带着一群不堪一用的卫所兵,又从库房中领了衣甲刀剑,打着崭新的旗帜,连打带骂的赶过来。总算是赶着他们跑了几十里地,勉强保持着依仗来到了高阳。
在灾民眼里,这些都是凶神恶煞的官兵,可在名震保定的李毅眼里,这一群卫所兵纯粹就是唬人的花架子,连外强中干这四个字都算不上。
李毅冷哼一声,双眼冷厉的扫视着林宗明身后的官兵,这些官兵只觉得自己心头一跳,赶忙低下了头。
林宗明见了心里暗恨,大叫道:“给本官将这些灾民抓起来。”
官兵听令,一个个握着兵器冲上来。
在李毅眼里这些官兵不算什么,但在没什么见识的灾民眼中,这一群兵器衣甲俱全的官兵就是如狼似虎、杀气腾腾。
看到这样一群官兵和大队捕快涌了过来,聚集在这里近四千的灾民全都心中不安,慌乱的挤成一团,连连后退。
事实上,他们还真的猜对了!
“我看谁敢放肆。”
李毅大喝一声,维持秩序的铁兵纷纷集合整队,抽出兵器和官兵对峙。
跟灾民的疑惑和惶恐一样,风尘仆仆赶来的官兵看到铁兵围了上来,被吓了一跳。心虚的他们可是知道这些铁兵一个个凶悍如狼,他们瘦胳膊瘦腿的冲上去完全就是找死,不由纷纷停步,心惊胆战。
接近五十余人的捕快也被吓坏了,保定府谁不知道安新铁旅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官兵虽然手持武器,人数众多,但是却被几十号铁兵吓得不敢上前!
这一幕让所有的灾民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这些铁兵居然这般的厉害,竟然吓得官兵都不敢动手。
这下连灾民都是胆大起来,这些官兵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为首的官员更是要抓捕他们,灾民皆是拿出木棒武器,和官兵们对峙起来。
官兵和捕快这下连兵器都不敢对准灾民,怕得罪这些凶徒,当即看向了队伍中央的林宗明。
然而,面对李毅和他手下的铁旅,林宗明也是心里发虚,只是不能在手下面前露怯。
他干咳了几声,强忍着发抖的腿肚子,领着官军走了上去,壮着胆子大喝道:“你们竟然敢阻挠官府办案,是想造反吗?”
造反?
这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
大明造反没有诛九族这个说法,但真要是敢造反,一家三代满门抄斩还是少不了的。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灾民顿时被吓了一跳,惶恐的丢下武器。一些胆小的更是跪下来求饶。
看到这一幕,上到林宗明、下到官兵和捕快,全都松了口气。可紧接着,他们的胆子和火气就上来了。既然不是造反,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区区几千贱民,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想到这些,这些官兵看向灾民的眼神凶狠起来,但是对向铁兵,连忙低头顺目,乖巧至极。这群爷可还拿着兵器对着他们。
“你们聚集在此,倒是省事。”林宗明像是没有看到铁兵,捻了捻胡子,扯着嗓音道:“本官正有事要跟尔等宣读,正巧人都在,倒是省得麻烦了。”
他朝手下一挥,那些捕快顿时如狼似虎的冲进了人群,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将拦路的灾民一通乱打,分开了一条道。
只是李毅还站在旁边,这些捕快手脚轻了很多,不敢放肆。
林宗明偷偷的瞥了一眼李毅,如今李毅手握三千铁兵,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更是有李文升照顾,可是有权有势有手段的豪强,他也不敢得罪。
知县杜宇一家惨死的惨案也只过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