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李毅冷声道。
事情分轻缓紧急,如今无法去请大夫,只能靠孙铈和庄柔两人了。
好在这两人也明白道理,忍着心中的害怕,孙铈慌乱的找出来能用的东西。
小刀、布条、热水等等。
庄柔拿出了一个瓷瓶,带着哭腔道:“这里面是我师父给我的金疮药,很珍贵,一定能够治好你的伤。”
这个小丫头看到李毅为了拖住蒙面人,让她离开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既愧疚又感动。
庄柔在一旁知道,孙铈笨拙的为李毅清洗了伤口,然后割开创口的肉,拔出箭头。
整个过程丝毫不亚于关羽刮骨疗伤,李毅咬着牙忍着,等到箭头全都拔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出来一样,满是汗水。
撒好金疮药,包扎完伤口,李毅长舒一口气。
当初就连章为乐设计刺杀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京城,竟然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是一个教训,让他不敢再仗着自己异于常人,就过分自信的教训。
李毅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药味。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变得越来越热,这是愈合的征兆,事实上自己最为厉害的特殊能力,就是强大的愈合力。
想来自己伤口已经能止血,不用几天就会愈合如初。
这次拿到了太仓亏空的证据,也就是掌握了墨门翻案的重要证据。只要把其中的要点公之于众,那么任何人都会明白,其实太仓根本就没有三万两银子,也就说不上失窃。
一切的案件都是一场陷害,而且太仓是根本脱不了干系的。
他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将证据交出去。
另一方面,想到那个突然说是自己师兄的蒙面人,李毅也是满心的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什么师兄,李师也没有讲过。但是这个蒙面人却偏偏说出了枪法口诀,并且在明明胜券在握的时候抽身退走,连文册都没有拿。
这让李毅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
一晚过去,第二天一早李毅依然选择了早起。
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身体也有了力气,可以行动。
后天就是院试,他这两日着实太忙,落下了好多的进度,所以这早起读书的功课就不能再落下了。
抱着这种心思,他离开温暖的被窝,洗漱完之后就直接出门读书。
昨日忙到太晚,等到早饭的时候庄柔和孙铈才气喘,打着哈欠做到了饭桌上。
“子正,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一见到李毅,孙铈就开口问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昨日李毅的伤口实在太过恐怖了,他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几日不做剧烈活动,应当就没问题了。”李毅笑着道。
“那就好。”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李毅这么说了,孙铈也就不再纠缠。
“那么我们什么去救师傅和师姐啊?”庄柔在一旁啃着馒头,小声的问道。
既然拿到了证据,那么是越早动手越好。
李毅想了想,道:“这文册来历不正,我们是绝对不能露面的。”
文册乃是从太仓偷出来的,而且之后太仓着火,文库被焚烧一空,这可是大案。若是三人拿出文册,等待他们的不是翻案,而是入狱。
孙铈道:“我们不能出面的话,那只能靠其他人了。但是在京城我们根本没有信得过的官员,如何才能找到他,让其为墨门平冤昭雪呢?”
李毅也是有些头疼。
他们不能出面,想要翻案的话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将文册匿名交给大理寺、都察院,另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一个信得过的官员,让其帮助他们呈递文册,追查案件。
三个人面面相觑,竟然都想不出来好办法。
一时间场面沉默下来,他们三人说到底一没官位,二不是显赫权贵,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脉和资本处理这个问题。
李毅摸着桌子上文册,淡淡的看向孙铈说道:“谦和,你那里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尝试?”
孙铈苦笑着摇摇头,道:“你也知道,我父亲致仕之后,好多官员都不走动。有几个交情深厚的,也都被罢了官。”
这一点李毅倒是知道,孙老很少插手朝堂的事务,一心在高阳的家宅著书。在人走茶凉的官场,确实难以有人愿意插手这件事。
这可是一起牵扯到太仓的大案。
李毅又道:“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只有将文册呈递给都察院和大理寺了。”
孙铈有些担心的道:“这件事牵扯的这般大,若是他们有心压下来,怕是红燕他们还是难逃惩处。”
听到就算手里握着证据也无法翻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