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都被李毅的突然爆发给弄得怔住了,只有刘捕头大喝道:“不要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参加院试的童生。”
李毅冷冷一笑,从腰间拿出一块印信抛给汪捕头,冷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汪捕头慌张之下接过印信,低头一看,玉质印信上写着衙门官职,规格书写都是没有丝毫错处。
见此,汪捕头心神大乱,直接跪下来长叫道:“小的顺天府捕头王树林,拜见大人。”
旁边的衙役见了也是惊讶万分,连忙放下腰刀,慌张退后。
毫不理会满脸死灰的刘捕头,李毅看着汪捕头冷笑道:“以下犯上已经是大罪,你刚刚说要格杀勿论,难道是要当场砍杀了本官不成?”
这话乃是兴师问罪,汪捕头满头大汗,额头触底的哀求道:“小的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谅解。”
李毅听了冷声道:“这么说是本官的错了?”
汪捕头听了满脸苦涩,“小的不敢。”
旁边的衙役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不敢帮腔,心中七上八下的,唯恐惹祸上身。
看到这一幕,李毅脸上闪过一丝畅快,有了官职确实方便许多,不然今天自己怕是要难办了。
都说男人才权势,其实并非为了耀武扬威,而是遇到这种情况能够快意恩仇,畅快自如。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官服的肥硕男子直接走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汪捕头,微微一愣。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毅,拱手道:“敢为阁下何人?”
李毅见到其穿着的官府,就知道定是顺天府的推官。
推官乃是从六品官职,还是实权,当下李毅回礼道:“在下李毅,见过推官。”
李毅举止大方,面色平常,推官官场沉浮,自然知道对方定有官身。但是看起向自己施礼,那就是官职不是很大,当下心中就有了谱。
他点点头,看着自己跪着的手下,脸上有些阴沉的道:“不知汪捕头如何冒犯了这位大人,若是以下犯上,本官绝不姑息,定要种种惩治。”
这时候旁边跪着的汪捕头连忙道:“吴推官,这位乃是皇上奉上的承奉郎,小的刚刚冒犯这位大人,正在乞罪。”
听到只是一个六品散官,吴推官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当下沉声道:“如何冒犯的,还不从实话来。”
汪捕头听了连忙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承奉郎和杀人案有关,吴推官冷笑一声,看着李毅道:“承奉郎,敢问一里外的街头,那横尸的数人与你有没有干系?”
李毅闻言点头道:“那些泼皮之死确实与我有关。”
“那么刘捕头是否是被承奉郎打伤的?”吴推官又问。
李毅听了也是点头,道:“的确是被我打伤的。”
听到回答,吴推官怒极反笑,语气阴森的道:“当街行凶,又打伤我顺天府捕头,敢问承奉郎,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京城藐视王法,无视我大明律法。”
李毅听了倒是不怒,道:“吾虽然为取得功名,但是对于大明律法还是懂的。那些泼皮当街手持武器,包围打杀与我,却因为实力不济,被我杀退。这一幕当时买菜的百姓大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若是不信,自可去问。吾乃朝廷命官,在京城街头却被歹人当街围殴,我倒要问问,你这个顺天府的推官是干什么吃的,连我等官员的安危都保护不了,难道不是尸位素餐吗?”
吴推官哪里想到李毅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当下气的脸色发青。
李毅并不轻易放过他,继续道:“至于这个刘捕头,其身为官差,却敢绑架我之表妹,被我找到竟然敢拔刀而出,想要杀人灭口。这些屠夫帮的一些帮众都是知晓,还为其提供隐匿地点。以公谋私,竟敢劫掠官员家属,这等大罪,就是砍头都不为过,本官为了审处详细,只是打伤他已经仁慈,何来的藐视王法。吴推官,你上来就给本官扣帽子,难道这刘捕头之行与你也有干系。”
此言句句都是事实,说的吴推官面红耳赤,满脸愤怒却是说不出话来。特别是李毅那句难道和他自己也有干系,更是让其心惊肉怕,唯恐染上祸事。
既然说不过,那就来硬的吧。
吴推官当即怒喝道:“不管怎样,你当街杀人,殴打官差都是事实,有什么话自去衙门与府尹述说。”
说完看着旁边的衙役,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送承奉郎去衙门休息。”
说是送去休息,但是任谁看都是要看押李毅。
李毅看着围上来的衙役,倒是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他根本不可能对这些衙役动手,不然就失去了正当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道:“我看谁敢动手。”
吴推官正在气头上,听到有人阻止,当下怒骂道:“谁人吃了豹子胆敢阻挠本官,莫是想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