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变化,李毅又是有了牢狱之灾。
卓迈得到了密旨之后,就静待曹鸣雷离去。
如今朝堂诸公都在看着这个案件,卓迈也是感觉到了压力。
曹鸣雷很快就得到了旨意,还被蒙在鼓里的他干净利落的去了京城,而在他离开保定府的时候,卓迈按耐不住的立刻出手。
他先是带着人查抄了一部分的账本,这些账本乃是在搜查安新的时候找出来的,里面正好有一部分火器交易的情报。
而另一方面,他让薛濂带着人去了军营里去查火器的去向,一来二去,就和账本对上了。
如此一来,所有的证据全都完全齐全,就连卓迈都没有料到居然会这么顺利。
拿到证据之后,卓迈就抓紧写了奏折,向朝廷禀报此事。但是就在他兴奋的一位胜券在握的时候,李文升和李文升的奏折先后到了京城。
崇祯这段时间还在忙于补充阁臣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
在上一次被韩爌摆了一道之后,崇祯和东林党的蜜月期终于宣告结束,在魏忠贤倒了之后,东林党限制皇权,要主持朝政的企图昭然若揭。
就在双方正在扳手腕的时候,崇祯接到了陆长风的奏折。
而这个时候,东林党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个时候,皇权和士大夫又一场政治斗争开始进入了关键的时刻。
他们都试图利用这次的案件树立自己的权威,为接下来内阁权利的分配积累足够的威望。
这一天周延儒在皇极门前的值庐,此时还有几个官员都在值庐里一边吃饭,一边说笑。
周延儒平日里待人和善有礼,还是很有人缘的,一同同食之下聊着一些趣事。
就在小吏盛好饭端上桌后,有些虚弱的韩爌举着筷子指着桌上的五菜两汤,笑着对周延儒道:“这值庐的饭食是比不上御膳,就连外面的酒肆也是不如,也不知道如何能够做出这等的口味!”
周延儒连忙道:“阁老若是吃不惯,下官这就命人换了。”
韩爌收敛笑容道:“玉绳真是好后辈,若是老朽讨厌之人,玉绳也能够弃之,该是多好。”
周延儒道:“阁老在朝中名望甚重,朝廷大事都要阁老操心,这等小事自然要属下办理妥当。”
韩爌看了看周延儒,道:“玉绳还是这样,装作糊涂”
周延儒呵呵一笑,道:“阁老啊,下官是真的糊涂,就连家中老妻都说下官越老越糊涂。”
韩爌听了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浑浊的眼睛盯着周延儒的脸色道:“糊涂是好事,老话说难得糊涂,但是有时候也要清醒些,看得清楚形势才好。”
周延儒宛若没听出里面的玩味,依然笑着道:“阁老说的是。”
就在闲聊时,就见一名太监走进值庐道:“周侍郎在吗?”
周延儒起身道:“本官在。”
这太监道:“陛下口谕,请周侍郎立即去乾清宫觐见!”
此言一出,值庐中的官员都是望了过来。
要知道崇祯很少私自召见官员,所以纷纷讶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周延儒单独觐见?
如今新皇登基才一年,一切都是十分的敏感,众人都是明白,周延儒有了单独召见的资格,这是要往心腹之臣上靠的节奏啊。
周延儒也是有些惊讶,但是转而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他深知皇上现在急需支持,但是这个时候直接在值庐召见他,可不只是性子急这么简单,而是要故意为之,做给所有官员看呢。
哎,登基这般久,皇上还是这般少年心性。
周延儒道:“请公公容我宽衣。”
太监道:“请大人快一些。”
于是周延儒入内换了一件官袍,当下随这位太监从皇极门入宫。
周延儒在乾清门前等候了一阵,这里是外廷内廷分界之处,一般外臣不敢擅入。半响后朱漆大门菜被司阍推开,周延儒与这名太监来到乾清宫旁东暖阁里。
太监道:“陛下正在用膳,周大人还请宽坐。”
周延儒坐定,这时一名太监端着茶入内。
半响后,门一开崇祯就走了进来。
周延儒站起来行礼,崇祯见了点点头后,示意左右退下,然后对周延儒道:“这么急着请周爱卿来,实是朕要几句心底话与你商量。”
此话乃是十分亲近的言语,就算周延儒久在官场,突然听到皇上这般说,也是心里微微感动。
当然,感动完之后他还是不由自主感叹一句,年轻皇帝的政治经验好像又丰富了一些。
对于皇帝的信赖,周延儒并没有心中喜悦,反而有几分忧虑。要知道一个合格的皇帝轻易之间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一旦说出来,就代表有麻烦的事情。而周延儒最是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这是机遇也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