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色严肃,躬身道:“陛下,臣请陛下治卓迈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大臣们皆是震惊的看着他。
崇祯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只是想要稍微压东林党一头,可不想将他们惹毛了。
“咳咳,温尚书,卓迈欺君有否还没有结论,这时候定夺是不是为时过早?”崇祯有些心虚的道。
温体仁目不斜视,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周延儒,冷冷一笑。
朝中都知道周延儒审时度势的能力很强,但是在温体仁看来,周延儒还是有些太胆小了,就连如今的圣上也都是胆小之人。
如今有把柄在握,不步步紧逼,居然还想相安无事下去,真是异想天开。
温体仁看着众人脸上的惊色,冷静的看着陆长风,道:“陆大人,你之前说的话是否句句属实?”
陆长风当然不敢否认,不然自己就犯了欺君之罪。
当下他点头承认。
温体仁转过头又看向钱谦益,问道:“钱大人,你是否认为卓迈做法没有不恰当之处?”
钱谦益虽然才华出众,但是心理素质并不是很强,他见温体仁这般询问,当然不敢一口承认。要知道若是支持错了,那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的。
当下他只是淡淡的道:“卓迈为官清廉,一心为公,这些都是朝廷众所皆知的。”
温体仁并不放过他,继续问道:“老夫并没有说卓迈如何,只是想问钱大人是否认为其处置没有不对之处。”
钱谦益没有办法,只得道:“在下不知。”
“那么在场诸公,可有人以为卓迈处置没有不当之处?”
大臣们面面相觑,皆是不知道温体仁这是卖的什么药。
得到了回答,温体仁转过头面向崇祯,道:“陛下,如今陆长风敢以性命担保自己所言句句属实,而在座的大臣却无人认为卓迈办事得当,所以无论如何,陆长风和卓迈其中必有一人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决断。”
崇祯望着温体仁,他从这个年老的文官眼里看到了一丝冷厉,这个时候刀锋已经掌握在自己身上,自己可以选择挥下去,那样卓迈就完了,而自己也可以选择无动于衷,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卖给东林党一个人情。
想了许久,崇祯道:“传朕的旨意,召直隶巡按御史卓迈和保定府知府李文升回到京城陈述其中实情,着东厂一一查问,确实情有可原者官降一级,罚俸一年。若是真有此情立即开革,永不叙用。”
“遵旨……”太监曹化淳出班领命。
见崇祯张口间,便下了决断,大臣们无不变色,但也知道这还是有些缓和的余地的,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今日事情就商议到这里。”崇祯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去。
于是,众大臣便纷纷离开大殿,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商议今日的变故。
就在卓迈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朝廷一封召他回京的文书让其心顿时冷了下来。
不仅是心冷,还略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封文书写的略带批评的口气,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已经招来祸患,很有可能步张横的结局。
想到这里,卓迈略有些担忧。
就在这时,钱谦益的信使也到来,将钱谦益的亲笔书写拿了出来。
从头到尾的看完书信,卓迈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中了李毅的计谋。
书信里说自己办案急功近利,不仅阻止锦衣卫镇抚陆长风接近李毅,还严密看押,不准任何人靠近,使得李毅没能拿出兵部的文书,而获罪。
但是卓迈很清楚,自己当初质问李毅的时候,李毅都是承认的十分爽快,哪里有半点被人逼迫无法陈述的时候,这明明是诬告啊。
而不准任何人靠近李毅,确实是自己的吩咐。可那是为了阻止李毅和外人联系,秘密的销毁证据,并非是故意切断李毅和外界的练习。
但是如今朝堂之上的诸公都是以为自己乃是故意对付李毅,想要弄权作势,将李毅私造兵器一案办成铁案。而且更加严重的是,自己曾经向皇上上奏陈述案情,如此一来,自己这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是要抄家杀头的,就算卓迈为人刚正,此事也是感觉心悸。
“李毅这贼子,本官中了他的奸计啊。”卓迈长叹一声,满胸悲苦。
卓迈无可奈何,被召回京师。
朝堂之上在卓迈的处置方面展开了一场政治斗争。
以钱谦益为首的朝臣不再死盯着李毅的罪名,转而开始为营救卓迈奔走造势。
他们声言卓迈只是接受皇命,所以兢兢战战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才有些纰漏。而李毅未能说出隐情,一方面确有卓迈看押过严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李毅隐瞒不说。
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