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首异处,还要连累家人。
听到韩千总的话,祖大乐鄙夷的道:“韩千总,你要是胆小怕死就明说。捕风捉影,自欺欺人,也不怕人笑话。”
周围的各级官员纷纷哈哈大笑,使得韩千总脸色通红,只能低着头忍受嘲笑。
这时候王志道:“当初东虏援兵赶来,李毅最是清楚,只有萨哈廉一支。所以韩千总不要担心这一点。”
祖大乐也不理睬难堪的韩千总,对着李毅道:“子正,这次塔拜进攻大凌河城,是因为你杀了他的儿子。你来说说自己的看法。”
在座的各级官员纷纷望向李毅,想要看清楚这个杀死巴克亲,立下奇功的少年长成什么样子。
李毅并不怯场,站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看来,此次萨哈廉和塔拜火拼,还有三处疑点。”
“欧?子正居然看出疑点,还是三处?”祖大乐皱了一下眉头,道:“说说看。”
李毅看了一眼祖大乐,明白他心里已经打算出兵突袭塔拜残兵,但还是道:“第一,昨日哨骑抵近探查,却被鞑子骑兵围堵驱赶,所以并没有看到厮杀的真正场面。第二,萨哈廉说他是奉皇太极之命抓捕塔拜,但是昨日萨哈廉赶到大凌河时,却并没有发动突袭,反而今晚塔拜大军守卫营寨的时候突袭,实在反常。第三,我曾经和萨哈廉交过手,他指挥大军进退有度,张弛结合,十分灵活。而昨日却被塔拜偷袭侧翼,实在不像他指挥作战的风格。”
李毅三点说完,议事厅众人纷纷沉默以对。
相比于众人靠猜测防备,李毅所提出的疑点有理有据,十分让人信服。
这时候祖大乐站起身来,突然哈哈一笑,道:“子正真是心思细腻,虽然你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但是在本官看来,却是舍本求末。”
李毅闻言微微一愣,拱手道:“还请大人赐教。”
祖大乐走下桌案,看着众人,大声道:“不管子正提出的疑点如何,本官就问上两句。萨哈廉是不是率领军队返回盛京,无法对大凌河城造成威胁?塔拜是不是就剩下七百残兵,战力弱小?”
这两点乃是实情,大家全都提不出疑问。
祖大乐见了脸上露出笑容,看着李毅道:“子正,我军出战,只求一击歼灭塔拜大军,如今塔拜一无外援,二无强军,只要我们出兵围杀,擒获塔拜,斩将夺旗,唾手可得。”
“祖副将说得对。”
“塔拜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一定能够击败他。”
“能够杀死老奴的一个儿子,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
“…………”
祖大乐的话引来在场官员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塔拜兵力弱小,不堪一击,只要斩首立功,自己就能够升官发财,平步青云,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得到大家的支持,祖大乐脸上的笑容更盛,看向一旁的王千总道:“王志,你如何看?”
只要这次击溃塔拜,斩首立功,那么之前的败仗也将不复存在,王志思量再三,终于点头道:“那好,我们出兵,突袭塔拜。”
祖大乐闻言大喜,道:“那好。这次我们倾巢而出,不杀死塔拜,绝不罢休。”
李毅看着一脸兴奋的祖大乐,总觉得萨哈廉和塔拜的厮杀发生的太过突然,但是却找不出关键所在,只能摇摇头,退在一边。
祖大乐分配作战任务,他自己亲自率领五百精锐作为前锋,猛攻塔拜营寨。
韩千总和王志分别率领手下兵卒从另外两个方向进攻营寨,攻破城寨后合兵一处,击溃塔拜大军,擒住塔拜。
至于大凌河城,祖大乐交给李毅来守卫,并且将当初随他一同阻击萨哈廉的骑兵和城中民夫交给他指挥。
李毅站在城墙上,看着缓缓走出城墙的大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时候巨子也登上城墙,看着大军出征的场面,不由叹息道:“祖大乐此举如履薄冰,太过冒险,实在不是兵家之道。”
李毅闻言不由问道:“巨子也认为,东虏昨夜所为,是一场阴谋。”
巨子微微摇头,笑道:“这等情况我怎么会知晓。”
李毅愣了一下,道:“那么巨子何出刚刚言论?”
巨子抬头远望,道:“将士不以战场利弊商议军略,而因能否封赏立功决定进退,这等的军队早晚都会失败的。”
巨子说完这句话,看着李毅道:“城中还有墨们弟子三十五人,如今尽皆归你指挥。这次前来辽东,我对于近日情形早有准备,还带来了一百噜嘧铳,你好生利用,一旦发生意外,大凌河城全城军民的安危都在你一人的肩上。”
李毅看着巨子希冀的眼神,重重的点点头,道:“晚辈一定守护大凌河城安危。”
祖大乐带领着明军出城,列好阵型,趁着塔拜大军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