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派兵支援。”
毛文龙伸手将牙缝里的肉丝拽出来,扔进嘴里咀嚼道:“他娘的越想越生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旁边的刘兴祚笑着道:“他们也是被打怕了。”
众人纷纷吃肉说笑,李毅走到刘兴祚身边,道:“刘兄,这朝鲜属国缘何会败的这般快?”
刘兴祚笑着道:“李大人,朝鲜属国你可能不了解。他们军制礼仪,甚至文字都是学我们大明,虽然这也使得他们得以文明开化,但是朝堂也有党争之势,所以站和之间摇摆不定,而如今的朝鲜国王性子软弱,志大才疏,这才频频求和乞降。就连他们的国王,为了不被鞑子废掉,也曾向老奴下跪乞和,如此软弱之人,国家何能不败。”
李毅笑着道:“朝鲜国王向老奴下跪,这李某倒是不知道。”
刘兴祚笑着道:“朝鲜国王也是要脸的,所以这个消息也就没传出来,我也是听领兵的金国将领说起,才知道有这回事。”
两人相互闲聊,李毅从刘兴祚那里知道了很多金国的事情,而刘兴祚虽然投奔毛文龙,但一直被东江派系排斥,也没有好友,和李毅聊得也很投缘。
就这样,接下来几日两人常常一起闲聊,很快就变成好友。
毛文龙巡视了塔山的屯田事宜,虽然今年被后金大军毁坏大部分,但是有了袁崇焕派来的粮草,倒是也无关痛痒。
就在毛文龙巡查完要返回铁山堡的时候,孔有德突然急匆匆的走到他的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是毛文龙听完之后勃然大怒,让随从的副将、部将都开会。
想了想,他看向李毅道:“李大人,你也进来吧。”
李毅走进军帐,只见这次随行的孔有德、毛有见都在,刘兴祚坐在下首,见到李毅进来,连忙向他招招手。
李毅靠着刘兴祚坐了下来。
这时候毛文龙开口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就议事吧。孔有德,你把今天的消息说说。”
孔有德听了站起身道:“根据我们在镇江堡的斥候说,昨天晚上济尔哈朗带着李永芳和佟养性进了镇江堡,他们带着五千兵马,很有可能是针对我们。”
济尔哈朗乃是金国的贝勒,虽然不是努尔哈赤的后人,但是从下被他养大,乃是皇太极手下的得力干将。
而李永芳本是大明游击将军,后来努尔哈赤围攻抚顺,他稍稍抵抗见势不好,就投降了努尔哈赤,如今是金国的主要汉人将领。佟养性并非汉人,乃是赌输钱财后投奔努尔哈赤,算是努尔哈赤元老级的人物。
听到济尔哈朗率兵感到了镇江堡,军帐之内立刻想起了议论声。
毛有见站起身,愤怒道:“还用想吗,他们一定是见大帅来到了铁山,想要偷袭大帅。”
孔有德也是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这样。特别是李永芳和佟养性两个老贼,最是奸猾,这个奸计定是他们想起来的。”
毛有见和孔有德大骂李永芳和佟养性。
毛文龙沉着脸没有说话。
刘兴祚这时候开口道:“现在重要的不是谁想出来的奸计,而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孔有德道:“还能怎么办?既然济尔哈朗领兵来了,我们就快退回皮岛。只要到了海上,他们那些鞑子兵就成了软脚虾,还能怕得了他们。”
毛有见也道:“济尔哈朗这次带来了五千兵马,大帅身边只有一千亲军,加上铁山的一千人,也只有两千兵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两人发表完意见,纷纷看向了毛文龙。
毛文龙看了一眼下手的李毅,道:“李大人,如今情形,你有何见解?”
李毅还未说话,孔有德就嗤笑一声,道:“大帅,李大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又没带兵打过仗,能知道什么?”
毛文龙挥手让他住嘴,看向李毅道:“李大人。”
李毅站起来,看了一眼满脸不服气的孔有德,沉思道:“敢问大帅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传来的?”
孔有德阴阳怪气的道:“今天中午,怎么了?”
李毅并不回答,继续道:“既然济尔哈朗昨日晚上就进了镇江堡,经过一夜的休整,他们今天一早恐怕就出发了。”
孔有德站起来,不耐烦的道:“李大人,你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李毅看了孔有德一眼,道:“我的意思是,济尔哈朗走到了哪里?走过来的有多少兵马?这个情况知道了,才好下决断。”
孔有德闻言冷笑道:“我还以为李大人有什么高见,原来只是纸上谈兵。镇江堡离铁山并不远,鞑子行军又快,恐怕随时可能赶来。我们若是现在还不撤退,到时候被这五千鞑子兵包了饺子,怕是再想逃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