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明军最喜用火器远远杀敌,一旦被敌人近身,就会惊恐后退,战力全无。
但是等他接近勇丁,只见这些体格强壮的明军直接丢弃火铳,拔出腰刀,五人成队的向着自己冲来。
建州大汉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大喝一声,腰刀横扫,将勇丁逼退,然后身子向前迈动,手里的腰刀杀向一名年轻的明军。
年轻的勇丁没有想到这个建奴大汉行动如此迅速,仓促之下来不及后退。但是他的目光并没丝毫恐惧,双手握住刀柄,刀锋上抬,两团寒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年轻勇丁脚步一顿,身形在巨力的冲击下摔倒在地,此时两侧的勇丁纷纷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建奴大汉冷冷一笑,一刀逼退勇丁,走到倒地的青年面前,作势就要挥砍。
青年勇丁大吼一声,猛然弹跳起来,疯狂的环抱住建州大汉的腰杆,建州大汉脸上挂上残忍的笑容,倒转刀锋切开青年勇丁身上的铁甲,口吐鲜血,青年勇丁并不畏惧,然而死死抱住建州大汉,同一时刻两边的勇丁纷纷挥动刀刃,砍下了建州大汉的头颅。
建州大汉到死都不愿相信,明军居然有同归于尽的勇气。
“掌心雷……”一声大喝响起。
刚刚击退牙喇兵的勇丁纷纷掏出腰上的黑色铁球,点燃引信之后向着冲过来的行营兵扔去。
行营兵并不知道这是何物,竖起盾牌将铁球弹飞,但是掉落在脚边的铁球猛然爆炸,四溅的铁片如同金属风暴般笼罩周围五六名步甲兵,射进他们的身体内。
硝烟散去,刚刚还来势汹汹的行营兵纷纷惨叫着在地上挣扎,他们的身上镶嵌着铁片,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
这时候一支骑兵从山坡上直冲而下,李毅手持虎牙枪,不断催动黑色的骏马加快速度,每一个想要阻拦的后金兵都被锋利的虎牙枪贯穿胸膛,像是垃圾一样撞倒大片的同伴。
济尔哈朗认出了李毅,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率领五百牙喇兵冲向李毅。
但是李毅就像是和他捉迷藏一样,两只骑兵就在山坡前追逐,李毅带领骑兵不断冲散军卒的战阵,虎牙枪挥动起来发出呼啸的声音,如同猛虎般怒吼咆哮,每一个试图拦路的后金军都被李毅无双的神力直接洞穿胸膛,扔到人群中。
济尔哈朗气的哇哇大叫,调集马甲兵阻拦李毅的去路。
但是他没想到,李毅突然率领辽东奇骑兵转向,战马奔驰中,辽东奇兵全都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然后引信烧尽,三眼铳对准后金军发出一轮射击。
济尔哈朗惊慌失措的倒伏在马背上,一颗流弹射穿他的头盔,刚刚若是晚些,自己的脑袋就像被打爆。
济尔哈朗见到这种情形,再也不敢贸然追击李毅率领的骑兵,而是指挥牙喇兵继续冲锋,试图全歼山坡上的偷袭者。
勇丁们早就选择撤退,纷纷调转方向,奔向不远处的战马,丝毫不理会胆战心惊的后金兵,飞快的向着复州的方向奔去。
济尔哈朗派遣精锐牙喇兵一直追随勇丁十里远,才脸色阴沉的集合队伍,清点伤亡。
此次后金军只有数百人伤亡,但他们都是最为精锐的步行军和牙喇兵。在精良的火器面前,这些后金引以为傲的精兵只能命丧小小的弹丸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济尔哈朗对于李毅的埋伏十分愤怒,但也越加冷静下来,当下命令大军整队休息。
第二天一早,济尔哈朗来到了复州城下,迎接他们的则是严阵以待的明军。
愤怒的济尔哈朗并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就命令大军做好准备,攻克复州城。
号角声响起,城外那后金兵大军中一阵骚动,过了约半个时辰,无甲兵纷纷列阵,扛着攻城梯,推着盾车。
经过一夜的休整,后金军已经重新恢复了体力,但是被伏击击垮的士气却没有哪么容易弥补。
可以说,以前的后金军对于明军是鄙夷的,对于明朝将官是看不起的,但是如今,他们发现那懦弱胆小的敌人变得越来越强大,进而自己也越来越恐惧。
为了抵挡这个恐惧,后金需要一场胜利,来给他们带来自信心。
李毅看着简陋的盾车,对着朱齐龙微微点头。
昨日他们攻克复州城之后,就从船上搬运下来三门火炮,正是要对付后金的攻城器械。
无甲兵推动着盾车缓缓而来,盾车下躲藏着精锐的牙喇兵,很显然,他们,还有一个个后金兵,推着独轮小车,上面载满泥土等物,想是用来填取沟堑之用。
朱齐龙监督炮手校准,等到三门火炮完全锁定盾车之后,立时大声喝令:“开炮!”
明军的火炮大多是佛朗机铜炮,一般由三个炮手操作,此刻听到号令,立时各门炮旁的一个炮手都从旁边一个熊熊燃烧的铁架上取出一根烧红的长铁钩,往火门上点去。
“轰轰轰轰!”几声响,四副佛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