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局面变得更加糜烂。”
袁崇焕神色黯然,看着李毅道:“此非皇上看重毛文龙,是在表达对于我的不满。上任一年有余,我整顿军队,屯田修堡,除了击退皇太极的进攻,没有丝毫建树,皇上还是心急了。”
李毅笑着道:“皇上心急,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天下的事情并非是皇上做的完,督师若是对自己五年复辽的计划真的有信心,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对付毛文龙。”
“你有什么办法?”袁崇焕看着李毅。
李毅道:“督师大人可能又忘了,我是佥都御史兼按察使,是东江军官阶最高的文官。”
袁崇焕的脸上露出笑容,“子正,你永远都有自己的办法。”
李毅笑而不语。
当天夜里,李毅离开双岛,乘着一艘鸟船来到了旅顺。
海边水雾弥漫,鸟船刚刚靠岸,就有军卒上前查询。
一队身穿短罩甲,手持长枪腰刀的把总走上来,看着缓缓靠岸的鸟船,对身边的军卒低喝道:“都打起精神。”
军卒持着火把,听到把总的训斥,顿时都站直了身子。
鸟船靠岸,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在数名亲卫的跟随下走下来。
把总上前拦住,道:“敢问各位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我们旅顺?”
李毅将兜帽摘下来,看着有些紧张的把总,笑着道:“我来拜见东江副将陈继盛,还望通禀。”
把总抬头看到面前人的相貌,神情一变,惊疑道:“敢问可是李毅,李大人?”
李毅没想到一个把总认得自己,笑着道:“正是。”
把总闻言惊喜万分,满脸敬畏的躬身行礼,道:“大人收复复州,活捉贼将济尔哈朗的事情,我等皆是听说了。此次一战,一扫我大明军卒羸弱胆怯的名声,下官对大人十分崇敬。”
李毅倒是没想到会碰见自己的粉丝,微微一愣,笑着扶起把总,道:“你叫什么名字?”
把总惊喜万分的道:“属下张安,大家都叫我王大脑袋。”
李毅看了看张安的脑袋,发现太阳穴鼓鼓的,显得脑袋确实挺大的,不由道:“这个外号贴切,看你身上的血气,怕是连过武的吧?”
张安顿时挺直了脊梁,道:“不瞒大人,我们家四代都是当兵的,有几招家传的刀法。”
李毅点点头,道:“我今天来见陈继盛陈大人,他在城里吗?”
张安连忙道:“在呢。自从打完济尔哈朗之后,就在城里,大人要去,我带路。”
李毅倒是没想到这个张安这般的殷勤,笑道:“好,那你带路。”
张安高兴万分,连忙在前面带路,引着李毅进入旅帅堡。
陈继盛本来已经睡下,听到有人说佥都御史李毅来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衣衫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厅堂。
他最近被毛文龙排挤,正是不如意,如今李毅到来,可能就是转机。
陈继盛见到李毅,惊喜道:“李大人,你如何前来旅顺?”
烛火通明,李毅站在厅堂之中,看到陈继盛走出来,笑着拱手道:“陈大人,这么晚打扰,还望海涵。”
陈继盛走过来,躬身道:“下官岂敢。大人,快快请坐。”
两人分别坐下,李毅道:“当初复州一别,我返回皮岛,但是听说毛帅让孔有德继续进攻金州,陈大人乃是东江副将,为何没有出战?”
听到这句话,陈继盛满脸恼怒的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当初毛帅让毛承禄进攻金州,我也率兵协助。但毛承禄不听我徐徐图之的建议,非要仗着兵马众多,强行攻城,结果死伤惨重,被后金突袭,碾成溃败。此等无能之辈,不足与谋。”
看着陈继盛这般恼怒的神情,李毅道:“陈大人不是东江副将吗?为何毛帅不任用你为主将,而要任用毛承禄?”
陈继盛听了此言更加生气,道:“还用想吗?毛文龙这是扶持亲信,打压我等大明武将。”
说完还不解气,陈继盛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李大人,我是日夜想念你带领我们打仗的时候啊。根本不需要考虑勾心斗角,兵败身死的危险,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只要好好打仗就好。”
李毅笑了笑,道:“陈大人真这么觉得?”
陈继盛连忙道:“这是下官的肺腑之言。”
李毅相信陈继盛并没有欺骗自己,不然他不会在自己到来的时候频频倒苦水。既然他能够当自己的面说毛文龙的坏话,就说明他愿意投靠自己。
微微点头,李毅道:“那么陈大人知不知道袁督师已经来了东江,正在和毛帅商议辽东事务?”
陈继盛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他们就在旅帅北部的双岛,若不是毛文龙下令让我安守双岛,我还想去拜会袁督师。”
当初祖大寿率领关宁铁骑前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