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朝廷钱粮,那要东江还有什么用?
本部堂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了三日,你若是想要带兵打仗,只管去辽南当总兵官;你若是不想带兵打仗,自可去苏杭安享晚年。本部堂情真意切,皆是为了东江镇兴盛,东江军强大,哪里想到你狼子野心,不愿听从朝廷节制,不愿朝廷派官员管辖东江镇,一味敷衍拒绝,心里全是欺骗狂妄,不将本部堂的劝说当一回事。今天圣天子英明神武,岂能容你在东江裂土封侯,不尊朝廷法度。”
毛文龙神情大变,刚想高声喊叫,旁边的官员顿时一拥而上,将毛文龙的嘴巴捂住,将他按在地上。
毛文龙已经六十多岁,根本不是这帮官员的对手,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呼救。
旁边的六名将官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等他们反应过来,纷纷握住刀柄,惊慌失措的望着袁崇焕和周围的官员。
袁崇焕毫不畏惧的直视他们的眼睛,大喝道:“今日只诛叛逆毛文龙,你们皆是大明武将,吃朝廷俸禄,受皇上器重,难道要为了这个谋逆国贼,堵上自己的前程性命吗?”
六名将官面面相觑,看着被死死压在地上的毛文龙,迟迟不敢稍有举动。
他们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毛文龙虽然是东江军的总兵官,掌管数万兵马,统辖十数万灾民,但在朝廷的面前,只是一个随时能够投入牢狱的老头。
在袁崇焕强大的气场和朝廷的威慑下,这些将官将手掌从刀柄上移开,低着头站到一边。
袁崇焕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对军帐中的官员大声道:“毛文龙九年一来,兵马钱粮不受经略、巡抚管辖;全无战功,却报首功;刚愎残暴,无人臣礼;侵盗登莱,掠夺钱粮;擅开马市,私通东虏;将东江军当成自己私军,扶持心腹,培养爪牙;劫掠商旅,冒充盗贼;好色诲淫,欺压妇孺;拘锢难民,草菅人命;交结近侍,勾结勋贵;不听指挥,掩败为胜;开镇八年,不能复辽东寸土。”
袁崇焕大声的宣布毛文龙的十二个罪证,其中大多都是官场和军队的统兵,并得毛文龙所独有。所以单纯就这些罪证而言,还不足以论毛文龙为死罪,若是如今当众处死毛文龙,不仅不合规矩,还无法令东江军的将官们心服口服。
袁崇焕拿出崇祯皇帝赏赐给他的尚方宝剑,对着西面京城的方向躬身请命道:“缚文龙,去冠裳!”
毛文龙一直想着袁崇焕今日会离去,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离开之前对自己下手。
现在自己的亲卫都在外面,手下的六个心腹也全被袁崇焕镇住了,这该如何是好?
毛文龙不愿意束手就擒,扭动脖子想要大吼,让亲卫冲进来救走自己。只要亲卫发现自己被抓,就能够调动全岛的军卒救出自己,自己就还有机会。
但是袁崇焕之前的安抚工作太好了,不仅毛文龙失去了戒备心,连他的亲卫也放松警惕,根本没有觉察到军帐中的异常。
官吏们连忙用绳子捆住毛文龙,让他跪倒在地,向西面请罪。
毛文龙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不断的挣扎,就是不肯就范。
袁崇焕见了冷声道:“毛文龙,你以为本部堂只是一阶书生,就可以轻慢吗?现在告诉你,本部堂是大明最大的将军。”
毛文龙瞪着眼睛,满脸怒火的看着袁崇焕,眸子中满是杀气。
但是袁崇焕丝毫不惧,反而怒声呵斥道:“毛文龙,事到如今,你还敢放肆?你欺君罔上,冒兵克扣粮饷,屠戮辽民,残破高丽,骚扰登莱,残害客商,掳掠百姓,变人性命,淫人子女,你的罪过,万次不为过。”
毛文龙依然不服,死死的盯着袁崇焕。
袁崇焕大喝道:“今日抓捕毛文龙,今后本部堂若不能收复辽东,以报皇上赏识之恩,愿意以尚方宝剑自绝生机。”
他说完此言,又对着吓得浑身颤抖的将官道:“毛文龙罪恶滔天,你们认为应不应该抓?若是我陷害忠良,抓错了毛文龙,今后你们可以来杀我。”
说完拔出尚方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引颈就戮的姿势。
旁边随行的官员也望着这些将官,并没有丝毫担忧。
袁崇焕早就计划妥当,派出随行参将谢尚政守卫营寨和码头,一番局势失控,他们就能迅速撤离。
将官们听了这句话更是害怕,相视失色,纷纷跪倒在地,摇着头,不敢说话。
袁崇焕见他们这幅摸样,声色俱厉的道:“毛文龙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粗莽无礼的匹夫,皇上恩宠,念其孤悬海外,多有厚赏,才能担任左都督,满门封荫,享尽荣华富贵。但是他不思回报国恩,欺瞒朝廷,不听节制,如此无法无天,如何得了?我曾答应皇上五年复辽,五年时期转瞬即逝,需求变求强,如何能任由毛文龙不听调遣,祸乱东江。如今朝廷法度在上,皇上赋予本部堂尚方宝剑,今日拿下毛文龙,乃是法行始也。”
毛文龙听到袁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