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选举,自然要有乡中主事前来坐镇,为何没有看到?”
乡民看了看左右,低声道:“王家村现任村长王宝,乃是镇中张钱一张老的亲信,乡中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只是打了声招呼,并未派人前来。”
“如此不合规矩,倒是成了理所当然,安新乡约不是成了摆设吗?”李毅语气有些低沉。
乡民看了一眼上面的王宝,声音略显怪异道:“此次选举,倒是会有不少热闹,尊客好好看着就是。”
李毅不明白乡民话语是什么意思,刚想发问,只见一个身材消瘦,衣着邋遢的中年汉子走过来。
乡民见了神情有些不自然,转身就要离去。
但是那中年汉子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如何会让他轻易离去,连忙走上前来,拉住乡民。
乡民有些不自然的停下脚步,语气冷淡道:“王山,你这是做什么?”
王山嘿嘿一笑,道:“王庆,你乃是东户的户长,就帮我这一次,给我1添上两票,也算是恩情,今后一定报答。”
王庆冷笑道:“给你添票?王山,你平日里就好吃懒做,跟着你哥哥在村子里胡作非为,想要我号召大家选你,没门。”
王山并不恼怒,依然死死抓着王庆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兄弟平日里也是颇多关照你的,到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要不念及情分。”
“关照个屁。”王庆一把推开王山,怒声道:“村里的寡妇那个没有被你兄弟俩欺负过,这等龌龊事情你们也能干得出来,到底是老子关照你们,才没有上报乡老院,不然你们兄弟怕是不得好死。”
那王山并不害怕,冷笑道:“怎么,你想上报乡老院?若是敢报,小心你儿子的腿。”
王庆听闻此言,满脸愤怒的瞪着王山,却是不敢再说。
王山见王庆不敢反驳,当下满脸热情的拉住王庆,道:“今日就摆脱王庆大哥,好好劝说一下同户的百姓。不然你那儿子的腿要是被打断,今后可就成了瘸子了。”
王庆脸色一变,牙咬道:“朗朗乾坤,小恩公可是一直严打,你们还敢如此?”
王山笑道:“小恩公是做大事的,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大哥已经说服了很多乡民,这次选举必然都选我,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王山说完转身离开。
周围乡民围上来,劝说王庆,让他还是不吃眼前亏,先顺应了王山。
李毅见到王山这番表现,双眼冷厉,他怎么也没想到乡民之间居然出了这等事情。
这时候选举开始,王宝走上高台,大声道:“我今日辞去王家村村长一职,新的人选有三人,其中就有我的弟弟王山。我明白,这些年做过不少错事,但是也做了不少好事。村里的事务我都管着,镇中拨发的钱粮每次都是我去镇中索要,也能比其他村多个一两成,这都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在镇中有个天大的靠山。这次我辞去了职位,这些福利你们怕是受不到了,上次提到的作坊建设也不会放在王家村,你们说说,这下怎么办?”
下面的乡民议论纷纷,他们当初选王宝,为的就是让作坊建在王家村,村中人能够去做个工人,现在没了,那可怎么办?
王宝见他们十分激动,嘴角露出笑容,又开口道:“我退了,但是我的弟弟王山却可以当这个村长。这样一来,他也能维持我的关系,给村里谋福利,大家觉得是不是啊?”
村民闻言纷纷点头,相比于做工赚钱的好处,王宝贪污也就不在乎了,反正贪得也是镇里的钱,至于那些被欺压的乡民,一个个更是笑呵呵的,没有记仇的打算。
就在王宝积极给自己弟弟造势的时候,一个头包白巾的妇人闯了进来,大骂道:“王宝你个混蛋,你们兄弟俩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的阴谋得逞……”
王宝见这个妇人闯进来,并不害怕,对着几个依附自己的乡民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乡民都是上前拦住妇人,捂住她的嘴巴就往外拖拽,妇人胡乱挣扎,一口咬在捂嘴的乡民手上,疼的乡民哇哇大叫着松开。
王寡妇大喊道:“父老乡亲们,王宝欺负我这个寡妇,你们都是大老爷们,难道就坐视不管吗?”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王寡妇被王宝欺负了的事情大家都是明白的,但是王宝是村长,又有镇里的靠山,他们那里敢对付他。
乡民们都小声的议论着,嗡嗡乱叫,场面顿时有些骚乱。
王宝跳下高台,一拳狠狠打在王寡妇的肚皮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人群中炸响,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鼓鼓的,看着王寡妇的脸涨得通红,然后骤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乡民像是拖拽一头死猪一样拉扯这王寡妇的头发和四肢,将她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问。
王宝嘿嘿一笑,爬上高台看着下面的乡民。
乡民们畏畏缩缩的躲避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