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对于应天府的将官也是十分了解,他花费万两银子打探,终于明白何乔远买通的是那些将官,然后就偷偷的请这些将官赴宴。
将官们自以为沈河找自己吃酒享乐,但是没见到沈河,却是看到了李毅。
将官们自然认得名声很大的李毅,脸色忽然一变,而李毅却是猛然挥手,早就准备许久的军士立刻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都绑了起来。
这些千总百总纷纷大声呼叫,但是根本没有人来搭救。
李毅冷冷的看着他们,道:“带去铸钱厂。”
军卒还在闹事,不断地投掷石块,史可法被砸中眉角,流出鲜血。
李毅看着这帮军汉,冷声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法不责众,就胆大包天,居然该袭击钦差?要知道钦差手里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就为了斩杀奸佞残暴之人,你们若是不怕,只管再闹,我看到时候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的按在脖子上。”
这段时间,军汉们已经知道面前的英朗少年是谁,那可是杀的建奴胆寒,被建奴称为鬼神的人物,现在被这般煞气森冷的逼着,那里还敢放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李毅点点头,大喝一声道:“将人犯带上来。”
不一会,亲兵们就将将官们一一带了出来。
军汉将将官们已经被老老实实的捆住,跪在高台上,都是惊慌失措。
他们敢来此闹事,就是有将官们的挑唆,如今连上官都获罪,自己难道还真的要继续闹下去?
军汉眼中已经有了退意,将官们心中焦急,但是嘴巴被捆住,只能不断挣扎,却根本消不去军汉心中的畏惧。
这时候史可法走上前来,道:“我受皇命南下,追缴税赋。江南拖欠税负多少,对于朝廷影响多大,你们不明白,本官可以体谅。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受这帮将官的挑唆,阻拦本官,影响国计。”
军汉心中一惊十分畏惧,面面相觑,不敢再放肆。
史可法见了冷哼一声,道:“请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史可法握住尚方宝剑,大喝道:“本官应圣上重托,持宝剑南下,上斩昏官,下斩奸臣,今日被逼无奈,只能用此剑诛你们的罪。”
说完走上前去,一剑刺穿一个将官的喉咙。
抽出宝剑,将官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鲜艳的血水从指缝中流出来,根本止不住。
看到将官被杀死,下面的军汉一个个更加恐惧,连连后退。
史可法用雪白棉布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大声道:“圣上宽仁,本官今日只诛首恶,你等遵命行事,本官不愿多问,就此散去,自能避免祸事,不然莫要怪本官用尚方宝剑斩下你们的头颅。”
说完走上前去,割开其余将官的绳索,冷喝道:“你们明白了吗?”
这些将官眼看着同伴惨死,那里还有作对的心,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洗心革面。
史可法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望向李毅,眼中满是感激。
要不是有李毅在旁边给自己出谋划策,奔波操劳,这等事情,自己断然是处置不好的。
军卒散开,李毅让铸钱厂的工匠重新工作,源源不断的生出新钱,来向朝廷提供充足的钱粮。
另一边,何乔远以及屠世济都找上了郑三俊面前。
屠世济乃是兵部左侍郎,这次一个将官被尚方宝剑所杀,那就隐瞒不足。到时候被皇上知道,自己这个兵部左侍郎的名头,怕是要当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寒窗苦读,熬了这么久才到了兵部左侍郎,屠世济居然哭出声来,道:“大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帮您出口气,谁知道这李毅实在妖孽,居然勾结沈河,骗出了那些将门,这次被史可法趁机震慑。一个将官被杀,还是被尚方宝剑所杀,下官,下官这下要完了。”
郑三俊看着屠世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他最是看不起那帮将官,死了就死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个什么劲。
但是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眼看着史可法这般的厉害,郑三俊也不由的防备起来,想着如何整治史可法。
这时候旁边的何乔远道:“史可法手里有尚方宝剑,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但是沈河只是一个商人,我们一同针对他,怕是能够给史可法一个教训。”
郑三俊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沈河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也确实该整顿整顿了。你亲自去一趟,好生的压压这个史可法的嚣张气焰。”
但是一连过去三天,何乔远一点进展都没有。
郑三俊对待不急,询问之后才知道,沈河居然已经加入安新商会。
郑三俊想到安新商会背后的能量,也不敢轻取妄动。
要知道谣传安新商会有皇上的分红,并且勋贵之家都十分依赖安新生产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