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处。”
郑三俊顿时明白何乔远的想法,笑着点头道,既然皇上派人来追缴税赋,那我们就用上这一招,到时候坏人让朝廷去当。
秋收之后,自然是要交税赋。
李毅在应天府住着,今天却被沈河叫去了酒楼。
坐在雅间之内,两人自然是一顿寒暄。
酒过三巡,沈河肃然道:“子正,你最近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李毅最近在和郑三俊等人交际,倒是没有在意其他。
听到沈河这般郑重的询问,李毅立刻明白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河见到李毅确实不知道,叹口气道:“郑三俊已经发了话,今年需要补齐税赋,需要所有大户出一把力。”
李毅闻言道:“谁都知道江南的富商最多,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啊。”
沈河轻笑道:“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吹来的,郑三俊一句话,大家交点银子做个姿态也就行了。可是这次要的不是几万两,而是五百万两,这样光让大户们出钱,谁会愿意。”
李毅道:“那如今倒是如何了?”
沈河低声道:“我已经听到了消息,郑三俊见了许多银铺的东家,要好好赚上一笔,现在整个江南都已经开始干起来了。”
李毅不明白,问道:“干什么?”
冷冷一笑,沈河道:“还能干什么。现在江南银贵,但是为了从老百姓的身上刮下一层油,就需要让银价更贵。”
李毅对于税赋一知半解,闻言道:“银子贵了又是如何?”
沈河大声道:“我的兄弟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秋收在即,百姓们都要将手里的东西变成银子交税,现在银子贵了,就要用更多的东西来换银子,这样一来,大户们就能狠赚一笔,这样一来,五百万两银子的大头就有了着落。”
听到这里,李毅才明白过来。原来大户们炒贵银子,为的就是狠狠的搜刮百姓,将他们手里有限的值钱物什捞干净,然后补这四五百万两银子的亏空。
李毅实在没想到,郑三俊这些朝廷官员,居然相处了这么阴毒的办法。
猛然一拍桌子,李毅冷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沈河见李毅生气,倒是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兄弟,可别气坏了身子。”
李毅双眼冷厉的道:“拖欠税赋的本来就是豪绅大户,如今他们却让百姓们为他们不足亏空,世上如何有这样的道理?”
沈河久经商场,对于官场也是了解,当下冷笑道:“不要说那些富可敌国的大户,就连郑三俊这些官员,那个没贪个五六十万两银子,若是他们有良心,能够自己补齐拖欠的税赋,这四五百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此事十分重要,李毅顾不上喝酒,返回会馆和史可法商议此事。
史可法听了也是十分震惊,自然去拜见郑三俊。
说明来意,郑三俊倒是满不在乎的道:“国事艰难,百姓也要出一份力。而且换取银子又不是官府逼他们去的,如何能够怨得了官府?”
史可法气的浑身颤抖,大骂郑三俊。
郑三俊最后冷笑道:“钦差大人既想要追缴税赋,又想要获得民心。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还真是贱人一个。”
此言说的史可法险些失去理智,最后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郑三俊并不害怕史可法的报复,他已经明白过来,朝廷想要的就是银子来补齐亏空,自己用什么办法,朝廷可不会在乎,皇上也不会在乎。
既然如此,一个史可法,还有什么可怕的?
秋收之中,因为市面上流通的银子较少,银子顿时贵了不少,平日里一百斤粮食能换一两银子,现在一百二十斤才能换一两银子。
百姓们用粮食布匹等物换取银子交税,换取的银子变少了,自然是怨声载道。
但这是市场的价格如此,要想交税,只能兑换。不然官吏找上门去,就是家破人亡的惨案。
情况如此,倒是十分的难办。
沈河虽然是逐利的商人,但是良心未泯,依然照着原价兑换银子,但是他这样做只能救得了一地之人,无法救整个江南的百姓。
最后,郑三俊等人这次获利四百余万。
但是等到郑三俊将这笔银子交给史可法的时候,只有三百万两。
李毅早就知道内情,冷声道:“郑大人,你们这次赚取的是四百万两银子,为何这里只有三百万两?”
郑三俊直言道:“这段时间忙了这般就,各个衙门都要有所补益,三百万两已经是极限,大人不要得寸进尺。”
一共四百万两,江南官场分得一百万两,朝廷只有三百万两,史可法和李毅都是震惊了。
史可法那里肯这般轻易放过郑三俊,他也不返回京师,还要和郑三俊斗法。
但是不管史可法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