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身上的逆乾秘法,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四年前的沧海阁入侵有着重大的牵连。尽管那事件在四年前已经结案陈词,带头者是当时的齐子齐笠,他也招供了,供出了事实与大部分参与的人,不过总有一些漏网之鱼和他也不想得罪的人,我想那些人之中你肯定是一个吧。”大长老淡淡道,齐晨那微变的脸色此刻被在场的人无限放大,似乎他是真的承认了有此事。
齐晨沉默以对,即便他再声嘶力竭地辩驳,但他体内那秘法确确实实的存在着,他万口莫辩。
那一天见到齐笠被拿下后,他就决定看清形势再决定应该怎么做,他相信一直疼爱他的大伯,可大伯终究是族长,对着家族有莫大的责任。他不想看到大伯在家族与亲情之间进退两难。
“若是齐笠被释放的话,那就说明事情并不是那么严重,若是再次以齐子的身份立足的话,那就向大伯照说无误。”这是他当他做下的决定。
但是,齐笠被抓拿后,除了齐家上下沸腾了一下,他出身的分家闹得特别凶外,就石沉大海般渺无音讯。
而且,在齐楚恬又一次进入紫竹林时,用娇嗔的语气抱怨道长老团那些老家伙们真的把事情看得很重,宗家中不时会消失一两人,过去一个月,消失的人已经达到三十多人。
这让齐晨的心更是下沉了几分,心中仍怀着一丝希冀。
而最后留给他的,就是他两年前,十四岁时击败颛子的帝侍林铳,重新站在众人面前的族比。
那场族比决出了新的齐子,齐扬。也就是说,齐笠这个人消失了,或者还在那黑狱中,或者背负着罪名在某个地方苟存着。这时,他最后一丝的希冀也幻灭。这个秘密也永远地留在心中。
他从来也没将秘法施展,哪怕面对首轮第一场,被齐礁所化魔猿近乎碾压至死。
自得到以来,唯一一次用于实战,就是看到齐楚恬再差那么几息就会香消玉殒那刻,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来。
“秘法的的确确地存在我的体内,但我始终没有参与过四年前入侵沧海阁的事情。我没有做出过背叛家族的事情。”齐晨的声音略显沙哑,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但他实在不能沉默地背负罪名,他不想让父亲,让大伯以及他这一脉蒙受耻辱,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大长老的脸上依旧没有其他表情,始终带着肃穆,一步一步地走向齐晨,那步伐玄妙,似乎他的脚步穿越了齐晨的身躯,踏在他的心脏上,令他修为、神魂、肉身都发生凝滞,一种想吐血可被强行遏制的感觉涌上齐晨的心间。
大长老淡淡开口:“四年前,齐笠也是这样说,但是他去了黑狱后,都说了。”他顿了顿,“还有别指望你爹还有你大伯,四年前策划的入侵沧海阁,以你的修为绝对无法做到,而且时隔四年多你才浮出水面,我以及长老团都严重怀疑你的父伯是背后的策划者,必要时,我会与他们对质的,现在先将你拿下,听候发落吧!”话落时,他已经走到了齐晨的面前,他们的距离触手可及。
齐晨有种窒息一般的感觉,大长老明明没有发出一丝威压与修为,便已经给他如面临浩瀚大海时那种无力感。
大长老不急不缓地朝他伸出手掌,要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手掌给他的感觉就如一座巨山向他压去,他知道,在那只手掌搭在自己肩上的那一刻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不是害怕,也不是惶恐,而是一种远远超出无法突破侠境这一桎梏的不甘。
明明我什么都没干,只是一场梦境中的造化,便要令自己成为罪人,沦为阶下囚,更会令父亲,大伯,第五脉蒙羞。
明明我从来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父亲母亲也同样如此,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在我三岁时便予我开修行路,却在练气巅峰而终,白白一场黄粱梦!
齐晨这个名字也好像是我欺骗得来,家中上下皆嘲我,更要令父亲母亲饱受无形的折磨。我齐晨这十六年来,已经受够了这命运的摆布!我不甘,我抗争!
齐晨的眼中闪动着耀眼的精芒,手掌上涌出熊熊的寒凛怒焰,这火焰似乎是因齐晨内心的不甘愤怒,威力更为强盛。
丹田上的八千多缕生生玄气全部涌向右手,使他的整只手臂变成了一块活生生的天材地宝,散发着剧烈的生机!
同时,九十道金纹不再如之前那般晦涩地缓慢凝聚,近乎一瞬间,九十道金纹便烙印在丹田之上,如同金龙一般翱翔着。使齐晨的瞳孔化为金色。既然被发现了,那便彻底施展,这不是我偷,也不是我抢,而是我的造化!
齐扬他们纷纷色变,他们清楚地感受到齐晨身上那九十份练气巅峰的修为,他们的体内的玄斗破天功感受到齐晨的变化,纷纷发出几丝共鸣,可细听下,那分明是君臣看见帝王时的尊敬和臣服!
在他们的惊讶下,齐晨用他如今最强的攻击夺生拳,带着他的不甘,带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