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滚动了一下,一副欲言却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见他们没有答话,齐晨继续开口:“第五脉,在我离开之前还有数个没有真正踏入修途斗路的稚童,他们呢;还有十余个因为家族任务修为溃散,沦为废人的族人,他们呢;我娘亲应该刚好那段时间分娩,她呢;我的扬哥是齐子,代表了齐家年轻一辈,他呢。是都被你们一一抹去了吗。”
五人压下了对齐晨击杀颛家三长老的震惊后,换上了冷漠的表情,依旧没有答话。
这时,自颛桦踏出方盒刚好是一炷香的时间。他夹住锈迹钥匙的手指动了动,开口道:“无需再讲这些有的没的,看来那位汤统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准备好,我也没那个耐心等下去。你与其在这里问长问短,倒不如直接下黄泉去认证事情的虚实吧。”
黄铜钥匙晃动,开始爆射出一道道璀璨的光束,纵是齐晨如今的肉身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撕裂感,略带血丝的眼睛在强光下被刺激得酸痛。
于强光中,黄铜钥匙暴涨伸张,化为一把不规则的七尺长剑。
剑身上锈迹犹在,却丝毫不影响其凌厉锋利。颛桦持剑轻轻一挥,立即大片虚空崩塌,爆发出强大的吸力。
齐晨捂着光滑,已然结痂的缺臂左肩,内心出现强烈的生死危机感,这感觉催促他立即远离颛桦。
他按下这股感觉,全力施展已然大成的生生不熄永恒体,墨绿光华冲出,被斩去一臂的残缺肩膀却只有些许肉芽幼骨长出,修复极其缓慢。
曾经他因阴阳之力所伤,才会被限制了不惜永恒体的施展,伤体修复受限。
如今他将阴阳逆生臻至完整,不熄永恒体也已经大成,理应修复速度远胜之前。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颛桦手中的七尺长剑的诡异。
“很好奇吧,你那令我也震惊的修复速度以及已达尊境的生机为何无法替你立即修复断臂。但是,我可不会告诉你的。”颛桦冷笑间高举七尺长剑,“看在你拥有着整个大陆也是不可多见的资质上,作为斗者的我放下你灭杀吾儿,三长老,以及颛家一众子弟的怨恨,这也是我对你唯一的仁慈。这一击,不会让你有持续太久的痛苦,便能送你与你的血亲于黄泉道相聚。”
天空中,白云,艳阳,蓝天皆有一缕实质般的气流汇入七尺长剑中,令剑身五成锈迹消融,迸发出一股冲天剑气,于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窟窿。
大地上,一条条深埋于地底的斗晶灵脉被强行抽出,化作最精纯的斗气融于七尺长剑,令剑身剩下的锈迹再次消融。
此刻,冲天剑气再没有喷吐而出,内敛于剑身中。高空中的窟窿也开始缩小。
似乎知晓颛桦要做什么,齐楚骄神色大变,冲口说道:“颛桦,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他也是诸番算计才灭了你家的三长老,他真正的战力也就大概皇境三重天。就算不切换形态你也能轻松解决,你可要知道这一剑下去云迦城三成地方要尽化废墟!”
“三成面积吗?那也正好。”颛桦的身体稍稍一挪,隐隐指向东南方,“那里应该是云迦城府,也就是云迦城主所在的地方。就算他此时不在,也可以一瞬歼灭云迦城的大部分力量,这样不好吗。再说了,你我或者是任意一位四大家族的斗者,他们能在以霸弑皇吗,这种皇还是四大家族的皇境巅峰。没有吧,甚至在四大家族的历史长河中也难以找到这样的翘楚。他的成就,足以令我动用这一击!”
“疯子!”齐楚骄没有再劝颛桦,挥袖间与齐家五人直奔三家骄子所在地方而去。陈雨馨以及从折扇走出的男子紧跟而上。
此地现在只剩下颛桦和齐晨两人,若是算上旁观者的话,被困在方盒中的沧桑青年和童统领以及他的军队也有数千人。
方盒隔绝了气息的传入,但他们仍然能从颛桦手中的七尺长剑轻松搅碎虚空的威势,感受到其杀伐之力。
“老汤,你究竟跟虎旗军去哪了!”沧桑青年和童统领异口同声说道。他们之所以会来,这并不是君上的下令,而是汤啸林直接找到了他们。
当时对方说出了来意,加上他们两人与其相熟,也与已经战死的齐辰有惺惺相惜的情感。特别对齐辰为了保全虎旗军,而只和一名副统领留下抗敌牵制的事迹感慨其伟大。
这些情感促使他们也想尽早为其找出凶手,而就在之前,汤啸林便说他发现了蛛丝马迹,请求他们的援手。
没有君上下令,他们是无法轻易动身的。但自为齐辰等四名统领以及三只军队士兵举行国葬后,君上便一直没有传召他们,于行宫中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当时汤啸林的样子像是十万火急,说再拖下去任何痕迹都会被销毁。他们两人才把心一横,跟着对方来到这里。但出于谨慎考虑,他们都是将出动的消息通过书信形式传达至君上的行宫。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便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尝试用秘法再次传信于君上,却被什么阻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