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想找回你的同伴吗?炼化这部功法,一日之内横渡大陆不是梦。”
“你不是想要替他夺回妻子吗,你陆锋银做不到,你雷鸣宗也做不到,唯有我才能做到。”
“齐家陷入巨债困境,你也知道这不是斗晶的问题,而是一群自诩正义的卫道士暗地搞得鬼。他们与七宗同样地棘手,也唯有我才能替你办到。”
“我只需要你的身体寄居,不是将你夺舍。而且我也能以这残魂起誓,若是反言,必定无法重塑躯体!”
一片黑暗的渊海中,这四句话语不断地重复循环着,声音正是雷真子所有。
四句话语的无限循环,化为一个类似催眠的咒语,令渊海的身影不断下沉着。
下沉的过程中,关于他的烙印不断地被渊海抽走,只要触底,那么他之前所拥有的,将不再是他的。而且,尽失所有的烙印,那么他的存在也会自行泯灭。
这道身影不知下沉多久后,渊海中突然伸入了一条半虚半实的丝线,顺着身影所在的方向蔓延。
丝线的气息属于齐晨,而不断在渊海中下沉的身影,正是锋银的意识所化。
渊海中声音的循环响彻,在丝线出现一瞬,便开始加速,并开始幻化各种生物,向丝线袭去。
“正主已经被制服,你们的存在就是无根浮萍,不堪一击。”齐晨声音响起一瞬,渊海中出现数以亿计的丝线。而这些丝线也在出现的一瞬,极速断裂。
循环的声音戛然而止,而袭来的生物则自行消散。
丝线的速度远超锋银意识下沉的速度,数十息后,来到其面前,将其卷住,止住了下沉的势头。
接触一瞬,齐晨读到了锋银落得如此地步的原因。
片刻后,齐晨将其简单地将其整理成两字:逞强。
超新星之后,锋银这家伙便如同数年前的他一样,变得极度的自以为是。把一件件事强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境未曾平静过,染上躁意,理智与狡黠渐渐失去,防备不断弱下。
也不像雷真子所说那样,锋银弄到这一步是因为踏进了他的墓地。而是锋银从超新星偶得的一篇帝境功法,功法中寄居了雷真子的残魂。
初初的修炼,使得他尝到了甜头,潜于功法中的雷真子残魂推波助澜,躁意与以往屡是胜利者姿态滋生的刚愎自用,使得他一发不可收拾,令雷真子的残魂得到可乘之机,趁虚而入。
归根到底,还是锋银这家伙在超新星之后,不能接受他齐晨一次次的挺身而出,不能安然的一次次地成为被保护者,如着了魔般渴望着变强所致。
洞悉雷真子得逞是源自锋银的心神失守后,齐晨内心不禁叹息,“你这家伙何须在心中自咎,而变得这么毛躁。为守护珍惜之人而修,正是我踏足斗路的初衷,你就没有看到我带走紫月天帝时的笑容吗,臭家伙。”
齐晨的声音低转喃喃,丝线将锋银的意识拉起,逐渐脱离渊海。
锋银的意识每升上一寸,渊海的底端随之崩碎一寸,同时之前从锋银身上夺走的烙印,在丝线散出的玄异之力下,也不得不悉数归还。
当渊海完全碎裂一瞬,锋银的体内回荡着一声凄厉惨叫,其声为雷真子。他那半残魂,当即湮灭。
惨叫声逐渐地消散时,锋银体外,其闭合的眼皮不断地抖动着。随着抖动的频率上升至一定程度时,他的眼睛刷的一声睁开,循着心神中那股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呼唤三字,“白眼狼!”
身上丝线在锋银睁眼一瞬便隐去的齐晨,会心一笑地回应,“在呢。”
真的得到回应后,锋银的目光便锁在齐晨身上,透着一抹难以置信。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望着自己的身体,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他分明记得自己的意识,被那个可恶的残魂给镇压了,最后一眼是一片黑暗的海,也预感到那将是自己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锋银望着颤抖的双手,仍不能反应过来,内心开始认定这只是幻境罢了。
突然的,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一痛,抬头看到齐晨正弯曲双指,没有收力地给他敲了一下。
痛觉不仅停留在体表,穿过他的躯体,透入他的神魂之海,达至他的心神,最终落在他丹田的侍印上,让他感到无比地真实。
齐晨脸上的笑容不改,“怎么会这样?既然是我来了,还不是一如既往地将事情摆平了。一如幕国之战,也一如超新星危机。”
开口时,齐晨心中下意识地泛起一阵心虚,眼睛也有点不自然地瞄了身边的师父一眼。有点为了抓住机会耍帅,而忘了这事大多是要靠师父出手,才完美解决呢.......
尘耀自然不会在意齐晨的间接抢功,毕竟这是他的徒儿。
而且,他的嘴角也不禁见到这一幕后,露出一丝笑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