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放走了他,这样好吗?他离开时,我能读出一抹深深的不忿与怨恨,似乎好不感激你的手下留情。说不定,他正在前往有人烟的地方,将梅树出现之事大肆传开。”尘耀就齐晨将那许姓男子放走说道。
齐晨摇了摇头,“不管怎样,都无所谓的。他就此离开,不再多生是非,就最好不过。这梅树是我的,它也认了我,怎么说我都占理。反之,他要是将此事传开,将人带来,想以人多来扳倒我的话,那也正合我意。”
“师尊,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上去那传闻中的神岛的。在那里,有人在等着我,我能了解更多的事情。而且,我也有一些事情,去问问负责监视着我们下面的那些人。”
“如果我要走,就不能像超新星那样匆忙,要为我身边之人做好足够的保护。”
于尘耀眼中流露异彩中,齐晨没有中断话语,“若我离去,留下可以保护他们的力量之余,也要留下绝对的威慑力,将宵小之徒的惦记觊觎扼杀在萌芽中。”
“震慑十二商会与从斗盟中接回雨珊,这两点还不足够。这些,都可以视作我的被动反击。若是那个许姓之人真的要辜负我的手下留情,带人来反咬我,那我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主动出击。”
“然后通过这事,让人知道我齐晨从来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你要划我一刀,我便还你十剑。你要对我升起觊觎之意,我便做出相应的威胁,让你以后见到我,或是与我相关的人就要夹着尾巴逃跑。”
尘耀轻笑道:“你要让世人都对你感到害怕吗?这种方式的保护,可能不会持续得了多久的。”
齐晨也笑着摇头,“师尊,你说错了,我不需要他们对我感到害怕,而是要他们为伤害我身边之人或是升起这种想法而感到害怕。我所要的,是令他们觉得我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而且,只要我一直比他们强,就能持续下去。”
尘耀露出回忆,“当初我的资质与能力,被天狱看中,所以才有了你师娘的悲剧。那时的我,东藏西躲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我不用再躲了。因为他们来一个,我就抹去一个,来一群,就噬去一群。到了后来,只要是我的气息所过,只要没有把握能有机会逃脱的,都会自行避让,我与天狱的关系就有了微妙的转变。你这个决定,我没有资格去否决。而作为你的师尊,我更会全力相助你。”
齐晨抿嘴,随后绽开犹如冬日春阳的笑容,“好的。”
在动静还未出现前,齐晨便把散落在地面上的梅子收起,先行递给尘耀。
尘耀对此婉拒,表示到了他这种境界,虽然的确仍是需要斗气辅以修炼,但这已经变得次要,让齐晨自己先收下。
纵使与师尊接触不到多久,但齐晨对他的信任已经拉至了锋银他们的等一水平线上,自然也相信师尊不是话中有话,没有再推脱丝毫地将梅子先行收下。
接着,尘耀与齐晨一起来到了梅树的主干面前,各有一份感叹。
尘耀没有想到,这颗他年少时便已经有所听闻的梅树,居然是他未来的散缘之人,未来的徒弟在他所授的术式中,机缘巧合地出现。
利用时空之力做到这一点,只是存在于构想与理论中,他自己作为齐晨的传术者,也未曾试过做到这一步。
只论这点的话,齐晨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师尊了。
而齐晨的感叹,就要比尘耀来得深切。除了与尘耀一同感到梅树形成原因的神奇外,他更因为掌握因果之法,对梅树的出现有了一番渐渐由浅入深的感悟。
齐晨将这番感悟暂时压抑下来,对尘耀说道;“师尊,有个不情之请,能替我挣来三天的时间吗?”
尘耀隐隐能读出齐晨眼中的明悟之芒,知道自己这个资质异禀的徒弟,看来是又有收获了。“三天够吗,除非是遇上特别的存在,否则为师能保守为你争取十天的时间。”
齐晨伸手按在梅树上,嘴角展露笑意,“师尊,我可是用了两年,就将你给我的空间法术领会透彻了呢。而且接下来,阿梅它也愿意帮我。”
听到齐晨为它命名,梅树的叶子摆了摆,似乎为此高兴。
尘耀确定下来后,嘴唇张合数下,一个宛若倒扣大碗的光罩,自尘耀身上展开,向外蔓延。
最终,光罩将梅树为中心,向外的整整六百丈距离圈起。
“这个护罩,绝对会为你挣来三天的时间。三十六个时辰过后,它也会自行碎开。在此期间,我会走开,去为你的师娘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她的遗物葬下,算是为她立下一个碑。”话落,尘耀便转身迈入虚空中。
齐晨心中微哀,握实了拳头,斩钉截铁道:“我要变得更强,不再让师娘这样的悲剧重现。我更要天狱血债血偿!”
吐出一口气后,齐晨调整心态,听从梅树的意思,背靠树干盘膝坐下。
齐晨闭目间,梅树的树干露出亲和,伸出中半包裹着齐晨,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