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你受到齐陈颛三家算计残害那时,必定满心都想要把齐陈颛三家之人,乃至与他们沾上关系的都尽数抹杀。而当你将幕国内战的胜利握在手中,从而能俯视每一个齐陈颛三家叛乱者,即便在血亲被复活前,你也想从天劫的血脉株连中将其拯救。”
“或许当你站的位置达到无可比拟的时候,现在天狱霍乱大陆之事,你也只是会将其当做芝麻小事而已。那时,斗气是否应该存在,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个值得投入心神去思索的问题。”
闻言,齐晨当即坚定地摇头,“我无法苟同这个说法,无论事情大小,只要与我身边之人有关,与大义为悖,我都会为之奋起而战。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也会冲淡决心,但我能确保这份决心,与我身边之人同在,与大义同在。”
“同时,先祖你也不需要解决我其它问题了。疑问总是会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不可能总得靠他人解惑,既然走到这一步,也得知斗气出现的缘由,我亦应该学会自己去结合线索,得出答案。”
“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获得能与天狱正面对抗的力量。我知道先祖留在这里数千载,可不是就为了跟到来的天选之人闲聊。”
金发青年被喊为先祖时,目光变得更为柔和,“既然知道我是齐家的一位先祖,我还以为你会过问我为何要给齐家后代也施加桎梏,也会问及我为何要将四大家族绑在一起,放于幕国呢。”
齐晨摇头,“有些疑问,就算得到了解答,也不会改变概定的事实。存在即道理这句话,虽然包含歪理,但若放在是一位敢于与霍乱大陆的天狱扛旗对抗、不将所有力量完全握在手中,并能令八千载后的天醒者仍肯追随的人身上,那就是绝对的道理。令我信任先祖你的理由还有很多,例如舍弃肉身,甚至此一生,只为迎来彻底终结天狱的机会。”
金发青年摆了摆手,随后挠了挠脑袋,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被后辈这样夸奖,就算活了近万载也得老脸一红呢。”
他长呼一口气,走到齐晨面前,与他深深对视说道,“在你成为唯一的天选之人来到我面前时,因为我俩之间的身份,想出过很多方式去称呼你。想来想去,还是用齐晨相称吧,跟我名字齐尘一样同音,念起来也不会感到束缚。”
“齐晨,其实天选之人的意义,粗俗点来讲,就是给我当年留下的烂摊子擦屁股。那时,我未能将天狱的创立者击杀,从而时隔久远后,他再度借由天狱的部署中,令封印松动。因此,你要做的,就是断了天狱现在霍乱大陆的根源,将其彻底抹去。”
“此事的难度,远超你之前经历的所有战斗。皆因这个名为囚天神的敌人,并非这个世界,而是作为类似是犯人的性质被流放于此。这个世界的力量,也即是斗气,正是他原本的枷锁。”
“同时,作为犯人的他,体内的强大力量在世界的镇压中,不断被抽出,反哺这个世界。让人未曾料到的是,他的手段惊人,能借由反哺散去的力量去培养棋子,成为他此后的逃脱之计。”
“除此之外,来自这一世界之外的他,即便作为犯人,也有通天手段。简单形容,他与我们的差距。就是神岛势力对比斗盟,原来的七大宗门对比中小宗门。”
“这个差距,随着斗气归还后的不断演变、在天赋异禀者的手中得以不断开发,而日渐缩小。但离与其持平,甚至超越还至少差了数百载的岁月。斗气现在的最高境界,只能是圣境八重天,与修炼了囚天神散出力量的天狱之人相比,明显是迎来了桎梏。”
“囚天神的力量,也无需像现今斗者需要在神岛才可修得九重天之境,对于天狱之人来说,他们每一个境界都是完整的。”
“不过......”
“不过,既然我们凭借当初刚刚拥有归来不久的斗气,便能将天狱逼至苟延残喘,将囚天神封印八千载,现今的我们,则更是能拥有将其斩杀,将天狱完全覆灭的机会。”齐晨爽朗地接过话语说道。
金发青年微愣后,笑容如阳,“没错,我们拥有比之前更强大的力量,无需恐惧经过八千年对大陆反哺而再度削弱一番的囚天神。嘱咐什么的,我也不多说了。将此物炼化,你就是绝对的天选之人,天醒者我也交给你了。”
齐晨看着金发青年一只手搭在他肩膀的同时,递出了那块让金发青年自身立即虚幻的晶石。
“别愣着,再过一会儿,我就没办法将它握住了。”金发青年没有强塞给齐晨,宛若传承需要双方的同意才能进行那样。
齐晨接过晶石的一瞬,它便当即融入他的掌心中,并化为一道顺着经脉飞速冲入他的丹田之内。
齐晨眼皮一跳中,斗气当下充沛异常,之前与憧生大战的消耗与透支,消失不见!
晶石在丹田中疯狂地喷薄着斗气以及一股能代表这方世界意志的力量时,齐晨有强烈的感觉,他能立即进入那个白茫茫的圣境世界,回到那条被他走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