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领主大人,昨晚您有许多事情要忙,而我出门在外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便想回去看看,不想为您和海伦徒添麻烦。”
“真是善解人意呢。”芙丝翠儿踱步走近长桌,剪裁合身的礼服把她纤细的柳腰展露无遗,丰满高耸的胸脯则随着主人的步伐微微上下颤抖,“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我的城堡里始终会为你留出一张羽毛床。”
“现在呢,继续那天在树屋里没有完成的事吧。跪下,盖洛普?奥斯坦?莱斯利。”芙丝翠儿命令道,一手移向别在腰间的手杖,那根手杖约三尺半长,外表漆黑一片,顶端是一艘小巧玲珑的黄铜帆船。
盖洛普闻言低头单膝跪在芙丝翠儿面前,沉重的手杖拍在他左肩上,听见芙丝翠儿郑重其事地沉吟道:“‘船行碧波’,以我的血脉与瓦尔特家名为誓,我册封你为我治下的见习骑士,与海伦同列。你将效忠于河湾城的后代,战斗于天鹅帆船旗帜之下,捍卫维希帝国的领土,守护伍芙尔族的子民。”
“我将誓死效忠在天鹅帆船旗帜之下,遵从芙丝翠儿?里特尔?瓦尔特为我的封君,我愿以血洒天鹅帆船旗。”
“现在请跟我发誓。”
“我立誓。”盖洛普跟着芙丝翠儿念道:“怜悯弱小,对抗残暴,保卫同族,坚守信仰。”
“跪下之时,你还是我的治下领民,站起之刻,你已是河湾城的骑士,我族的守护者。”芙丝翠儿说着拿起放在办公桌上一个托盘里的钉头锤和一面披风还有一双新马刺,交给到盖洛普手中,又送一句箴言谏句给他:“船无水则不行,天鹅无翼则不飞,领主无子民则不存。”
“我愿成为让你驶行的河水,愿成为使你翱翔的翅膀。”话音刚落,盖洛普顿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什么都不说让仪式结束才是最正确的行为。芙丝翠儿明显的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定在那里,而他眼角的余光留意到海伦满脸惊慌的神色。
“呵呵呵呵……”回过神来的芙丝翠儿轻掩着欢笑不已的樱唇往后退开几步:“真不知道你该说什么,是口才太好啊,还是口没遮拦呢?”
冷汗从盖洛普的额头上流下来,思索着刚才那番能够被解读成轻佻的话语该如何补救:“万分抱歉,领主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与冒犯。”
“今天就饶你一回好了,过去可没有人敢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芙丝翠儿把手杖别回裙子上,“起来吧,其他的骑士正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工作,所以只好一切从简,没办法帮你主办庆祝宴会,等她们回来以后,我会向所有人宣布。对了,你是骑士了,有空去找位首饰匠换个铜项圈吧。”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天鹅绒小袋抛给盖洛普。后者连忙接在手中,小袋沉甸甸的,联系它碰到手掌时发出的清脆声音,他猜测里面是钱币。
“这是你今年的薪金,拿去购置一套盔甲吧,骑士应该有一位骑士应有的样子。座骑方面我已经准备好了,过会去兽棚跟驯兽长打声招呼就行了,希望你喜欢它。”芙丝翠儿微笑着捋了捋自己胸前的银发:“好了,迪克威师傅应该快到了,呆会我们就得谈点正事了。”
骑士的册封仪式变得这么简化,令盖洛普在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按照传统的话,应该要经过数天的准备并且饿上一整天祈祷再举行的。他确实立下过战功,可是骑士不是要先成为侍从,服侍一位骑士数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岁月,经历无数战斗和辛苦日子才获得提名册封的机会么,这样突然晋升上来,以后不知道受到其他的骑士们会不会排挤,被穿小鞋。但有一点盖洛普能够肯定的是海伦不会这样做——这个可爱的男孩子在旁边用满是欣喜的目光注视着他,或许芙丝翠儿一旦走出办公室的话,他就会跑过来拥抱盖洛普并真心为后者感到高兴。猎人第一次为这个世界的恶意感到无奈:像海伦这样有脸有身材有能力又性子可爱的存在,为什么不是女性呢。
芙丝翠儿提到的那位先生没让他们等得太久,又是一阵敲门声,得到领主允许进入的答复后,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伍芙尔男子推门而入,他手上捧着一卷捆成碗口粗的布卷。
“大人,我终于在地下室找到了它,可惜您没看见它当初的模样,布满灰尘不说,还结了蜘蛛网,我的助手把它弄干净可费了不少功夫。”
“辛苦你了,迪克威师傅,把它放到长桌上。”芙丝翠儿微笑着朝长桌比了个手势。
迪克威把布卷放到长桌的一头,随后用力一推,布卷在滚动中一点点铺开,最终占据满个桌面,将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张地图,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导致上面的颜色发生了变化,附在上面生长的霉菌尽管已被清除,但仍抹不去曾经存在过的痕迹,绝对是很有历史价值的文物,说不定是好几代人以前留下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卡诺顿的全境地图,折戟山脉以北的地方盖洛普没去过,无法检证地图的准确性,不过以南的地方有很多村庄没有标示出来,那些荒废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