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盖洛普借势向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拉开距离,刚站起来发现海伦已经扑到面前,急退几步硬接下一记突刺,随后旋身躲开木盾的拍打,趁机一头撞入海伦怀中。
身材娇小的海伦顿时因此失去了平衡,脚步不稳地连连倒退,当他重新稳住身体时,盖洛普已猛扑上去,一长一短两根木棍左右开弓,舞出一片连绵不断的棍影压向海伦,仿佛是重演了之前激战的一幕,只是攻守双方的角色发生了互换。
拼尽全力的压制攻击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只见海伦不断化解着他的攻击,却不见得取得多少战果。就在他的体力不再能够支持到这么激烈的消耗时,海伦捉住了他一个破绽,猛力一挥击中他的左肋。盖洛普吃痛试图后退,不料海伦一跨步上来,一脚踩住他的右脚板使他无法后退,只好把短木棍刺向海伦的腹部,下巴却被一记反手棍命中,随后看见木盾迎面拍来。
一声钝响后,这一次他又看见数不清的流星在眼前飞逝,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轰鸣,随后满脸焦急的赫萝映入眼帘。
“呐,盖洛普,以前你练过剑术吗?”海伦靠了过来,解开固定头盔的皮带,摇摇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流泻而下,在月光照射中反射着金砂般的光泽。
“只拿着长剑对木桩假人砍过几小时。”盖洛普有气无力地说,那是在乌托邦的训练场的事。方才的对打练习透支了大量的体力,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护具下的汗水多到足以把他淹得半死,手臂像灌了铅似的抬也抬不动,双脚则似乎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任由赫萝将他扶到操场边上的长椅坐下。
海伦也走过来,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人指导过或者看过关于剑术的书籍吗?”
“稍微看过一些。”这也是实话,不过是上辈子的事,短短的一个月,光是自学兽牙文字和十几个初级元素法术就已经很吃力了。盖洛普摘下头盔,爽朗的夜风吹指在脸上,感觉很舒服。他深吸一口空气,冰凉的风灌进胸腔,呼出鼻孔时已带走了体内过热的温度。
“真要是这样子的话,呵呵,你是在这方面上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了。”海伦把一缕湿搭搭的金发拔回肩后,混合了羡慕与妒嫉的声音从两片薄唇中吐出。
盖洛普有气无力地打趣道:“挨揍的天赋么?”
“那场遭遇战是你的第一次实战对吧。”海伦吃吃地笑着,声音显得相当愉快,是那种打心底为朋友感到高兴,“没有老师的指导,只是看过书本,又没有相应的练习。有这样的水平,跟我打了这么久,绝不是运气好喔。”
“别忘了你放水了。”
“但你也忘了,我成为见习骑士已经有六年了,算上当侍从的时间则更长,受训时间和实战经验远比你要多得多,特别是我个子比较矮又是男孩子,河湾城的教官教过我如何对付比自己高大强壮的人。假如训练时间比一个新兵都多不了多少的你,可以和我打个旗鼓相当的话,那么只能说伟大先祖实在太不公平了。”海伦的微笑妩媚而动人,眼波轮转宛如一泓秋水,盖洛普狠狠地摘了自己的脸一下,才压下了胸腔内腾然心动的错觉,“啊,对了,踩脚板这招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我发现不仅可以阻止对手拉开距离,还可以让对手丧失站立的能力。”
“难不成你的铁靴底部加装了尖钉?”盖洛普一怔,对海伦加装这种装备感到不可思议。
“嗯,对啊。”海伦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闪烁,一点也不在意,“伟大先祖和骑士精神都没规定骑士不能在自己的鞋子上加装刺钉啊,不然踩脚板只会让对手痛一下,实战中没什么用处。”
觉得自己已经歇够了的盖洛普站了起来,拍掉粘到护具的一些尘土,重新戴上头盔,“还能陪我多练几场吗?”
“乐意之至,只要你不介意一直挨打的话。”海伦嫣然一笑,提剑相邀。
“就当我今天皮痒,想找个朋友帮我挠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