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重要细节要敲定。”盖洛普表情带着歉意,“各位祭司女士,请问假如身体遭到毒素入侵,需要生命魔法来清除,你们可以施放出这种法术吗?以各位目前体内的魔法力,又可以施放多少次?”
盖洛普的提问大大的出乎了温菲妮德的预料,虽然搞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她还是如实作答:“生命魔法的第二阶法术‘净化毒素’可以做到。嗯……我再放四次净化毒素,就会虚脱倒地了。”
“先前救治伤员时消耗了大量魔法力,我大概还能放七次。”“五次,啊,不,是六次,再多就累趴下了。”另外两位雏狼祭司的情况也不乐观。
众人被这番问答搞到有些摸不着脑袋,于是那位从东门撤下的骑士开口问道:“莱斯利见习骑士,问这个跟我们去不去南门有什么联系?”
“关系非常大。”盖洛普抬起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又问温菲妮德:“你们有带着魔力回复药剂吗?”
三位雏狼祭司同时点点头。
“要是魔力回复药剂都喝了,将所有回复的魔法力都花在‘净化毒素’上,一共可以施放多少次?”
祭司们晃着可爱的臻首,扳着白玉凝脂一样的小指头估算着,最后得到了总数:“三十四次。”
这时盖洛普以严肃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共三十四次,也就是我们一旦选择前往南门,与僵尸遭遇战斗时,我们全体人员不可以被僵尸咬伤超过三十四次,否则我们就得将被咬伤的人抛弃。”猎人顿了顿,用手对着呆在远处休息的士兵和平民划出一个大圈,“但我们这里可是有好几百人啊。”
一时间,所有指挥官沉默不语,你看我,我看你,犹豫起来了。总体接近五百人,却只允许三十四人被咬到,而她们面对的是数量不明的僵尸群,再说真打起来,双方贴身肉搏,会不会意外受伤真不好说,一旦选择南下,如果一切顺利还好,真被僵尸包围,即便能杀出一条血路,最终能够毫发无损地出来的人肯定寥寥无几。
退一步来说,骑士们的座骑基本上还在身边,加起来不到十人,狠心一把将其他人抛弃,把三位祭司抱在狼背上杀出去也很困难,因为年轻的祭司都比较有献身精神与同情心,个别比较夸张甚至可以用“圣母病”来形容,骑士们要是使用强硬手段,不见得在危急关头能让她们用生命魔法医治自己。
萨琳娜语带不甘地盯着盖洛普:“那么,我们已经是死人了吗?”
“为什么我们不换一个方向呢?”盖洛普故作迷惑不解的语气,“我们最安全的出路在西边。西街区也起火了,但火势不算猛烈,从内城到城外的距离也最近,而且现在那里很安静。”
安静,对于军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词,特别是在战场上,越是安静就越是代表着危险的信号。例如有伏兵,又或者是敌方在酝酿大规模进攻前的平静。所以当初除了守在西面城墙的守军以外,其他撤退下来的部队都没有选择从那里离开。
“现在城镇被我们自己纵火焚烧,但攻入城内的联合军肯定在抓紧时间抢夺战利品,别忘了,他们是由多个种族构成的同盟,同一种族之间又分成不同部落,既不齐心又缺乏凝聚力,还要互相提防友军对自己背后捅刀。所以他们暂时不会有太多精力来追杀我们。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总兵力只是塔克镇人口的五倍,今天又是攻城战展开的第一天,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展开围城网,就算有,围住西门的部队也不会太多,否则他们早就从西门杀进来了。”
所有骑士和雇佣兵头子沉默地交换着眼神,出于女性的骄傲和对男性的受保护者身份的固有轻视,但盖洛普的分析丝丝入扣,让她们感到他所言非虚。
最终,萨琳娜代表其他指挥官表了态:“好吧,通知大家集合动身,去西门。”
趁着众人采纳自己的观点,建立起话语权的势头上,盖洛普又提议道:“在那之前,我希望大家可以听从我的请求,走出西门后,转身北上,奔袭联合军的营地。”
这个提议宛如晴天惊雷一样令所有人停下本想离去的脚步,用或错愕、或惊讶、或轻蔑的目光注视着他。原因嘛,很简单,你刚才不是说服我们相信自己已经成为一支孤军,需尽快离开这片必死之地么,那么如今又提议去袭击敌军的大营,怕是死得不够快么?
“现在敌军刚得胜利,忙着分享胜利成果,精锐力量又倾巢而出,留守在营地的部队不会很强,正是奔袭劫营的最佳时机。芙丝翠儿小姐与我分别时,亦命令我去召集其他部队去完成这个任务,这就是凭证。”盖洛普从怀里取出芙丝翠儿的玺戒,高高举起,“怜悯弱小,对抗残暴,保卫同族,坚守信仰。这是我们成为骑士那一刻发誓宣读的箴言,在联合军的营地内,有许多同胞正敌人的蹂躏下痛苦呻吟,她们当中有很多更是我们的同僚姐妹,袍泽手足,难道有一个绝好的营救机会放在眼前,我们却要弃她们于不顾,在愧疚感的折磨下苟且偷生?”
一轮高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