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呐,盖洛普。”赫萝拉了拉丽丝蒂那条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左右打量一下,压低说:“我们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尤其是那个女人,我很担心一觉醒来,就发现她正在咬我们的脖子……”
“放心吧,小姑娘,我从来没吸过人血,以后也不会吸。”听觉敏锐得吓人的塞蕾妮在前方扭过头喊道:“虽然你的主人看起来挺可口的,样子也长得不错,但我可以以莫扎比族的图腾起誓,我绝对不会主动去咬他的。至于你,我很抱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话音刚落,兽族亡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令赫萝气得又羞又恼,噘着小嘴,腮帮子鼓了起来,活像被激怒的河豚。
“好啦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盖洛普抚摸赫萝的头顶,把她安抚下来,然后转过脸望向另一边:在那里,还是昏迷中的温妮菲德驮在踏雪的背上,米雅法儿从旁照顾着她。刚才一场大战,他们失去了除踏雪以外的所有驮畜和代步工具,盖洛普是男性,被认为是“弱者”,赫萝要搀扶丽丝蒂,身为施法者的米雅法儿又没有足够的体力,搬运温妮菲德这个伤员的任务只好落到踏雪头上。
盖洛普问:“她要多久才能醒来?”
“无法判断,按道理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可能是亡灵巫师那个法术轰炸我们的时候,震伤了温菲的头部。目前只能等她自己苏醒。”
盖洛普点点头,心里升起些许无力感,虽说术有专攻,这支冒险小队当中,他的定位是侦察尖兵和火力输出,但看着同伴弄成这样子,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何况他们被亡灵包围伏击,差点全军覆没,他负有侦察不力的责任。
随着队伍的行进,盖洛普注意到脚下的土地逐渐干燥龟裂,枯萎的野草和灌木也开始变得稀疏,更多的是裸露在外面的坚硬泥块和碎石,四周再也见不到常绿树木,枯叶脱落干净的死木比比皆是。当他竖起耳朵聆听时,听不见动物的声音,连昆虫的鸣叫也没有。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土,将其慢慢捻碎,感受着土壤里的魔法气息,顿时在施法者的气息视界中,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纷纷落下的土沙下飘出,消散在空气之中。
猛打一个激灵的盖洛普连忙回头朝元素法师喊道:“师姐,你捡起一块土泥感应一下!”
略带困惑的米雅法儿照办了,然后她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错愕的表情,他相信她看到了跟他一样的东西。
米雅法儿语气骇然地说道:“这片土地被诅咒了!”
两个施法者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然后重重地点点头。尽管外人对亡灵的生态和死亡魔法的奥秘只勉强探到一点皮毛,但这些迹象足以说明四百年前那次死潮爆发与结束的背后,有着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