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千高等亡灵包围的五个生者过得很充实。在白天,他们跟军团里的强者对战锻炼,要知道整个万里乌斯军团的狼女亡灵都是活了四个世纪的老兵,在她们多对一的言传身教下,五个人的实战经验像坐了火箭似的蹭蹭蹭上涨,唯一的代价就是被这些老兵们揍得脸肿鼻青,必须耗尽温菲妮德当天积攒的魔力才勉强全部治好,好应付第二天的锻炼。到了夜晚,得去堡垒的会议室听拉弥尔上关于亡灵各方面知识的理论课——这对于识字率极低,只比真正的文盲好上一些的赫萝和丽丝蒂就相当吃力,三位施法者在学习之余,也抽出部分精力帮助她们认字。除了伙食比较糟糕和居住条件略显恶劣之外,并没有多少值得挑剔的地方。盖洛普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上辈子那个在高考前夕,和一群哥们一起在宿舍拼命复习、挑灯夜读的日子。
在峭岩堡的“留学”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已经到了第六天晚上。盖洛普又一次在夜深人静时来到浴场,这次他带足了浴具,还在浴场大门后布置了一道绊索警报,以防又来一次被咬脖子的浴场惊魂。经过那引起峭岩堡骚动的一夜之后,他格外小心地与塞蕾妮和军团里的其他吸血鬼保持着距离,而且绝不让自己出现落单的情况。幸好塞蕾妮也没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每次相遇她都站到十尺开外的地方,好像生怕会吓到盖洛普一般。
池水冰凉宜人,令年轻的猎人彻底放松身心,他闭上眼睛,心想等哪天有条件可以盖起城堡了,一定要在城堡内修筑这样的浴池。
“呃……怎么又想起领地的建设工程进度呢,唉,我果然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么。”盖洛普发出自嘲一般的感叹。自从在森林中与芙丝翠儿邂逅相遇开始,便感觉自己没有闲下来过:被威莉娅册封前的事就不说了,哪怕当下暮林镇渐渐步入正轨,他仍然感到紧迫,明年的大反攻行为迫在眉睫,而他的军队还只是手头上的二十来个骨干。
万里乌斯军团这支力量是不会放弃的,只是使用起来非常麻烦,必须要保证她们的隐蔽性,否则盖洛普就有可能马上被同胞当作投奔死亡女神怀抱的叛徒而被群起攻之。毕竟世人对亡灵的固有看法是经历了数千年的时间养成,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和赫萝那四个女孩子这么接受了拉弥尔她们,除了拉弥尔她们刚好有机会证明自己并非生者死敌以外,就是他们五个都比较奇葩:盖洛普自己是穿越者,观念本来就迥异于这个世界;赫萝是他说什么是对的,就认同什么的盲从者;温妮菲德是圣母,米雅法儿只当亡灵化的同胞是活生生的最佳研究素材;丽丝蒂稍有些芥蒂,不过在一群跟她一样豪迈粗犷的僵尸狼女用拳头、荤段子和烤肉进行交流后,便变得意气相投起来。而踏雪则自由极了,以这片诅咒之地为中心自由自在地打猎,腻了就回来城堡睡觉,醒了就跑到外面去追逐其他动物,完全处于放养状态。
“在想什么呢?”
突然,一口冰凉的吐息从耳后吹来,惊得盖洛普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长耳高翘,茸毛竖直,他整个从水中弹起,向池中心倒退几步。
“等一等,黑翼小姐,你怎么又在这里?我进来时明明感应过这里没有死亡气息才对!”
恶作剧成功的吸血鬼少女跪坐在浴池边上,火辣丰满的胴体上不着寸褛,黑色的秀发披散在没有半分血色的苍白肌肤上,形成触目惊心的黑白对比,宽阔的蝠翼已经完全展开,慵懒地贴伏在地上,宛如享受这一天难得的舒展时刻,一双血红色的眼瞳波光流转,媚态丛生,好像怀春少女在向自己的心上人眉目传情。
然而,被吸血鬼凝视的盖洛普眼中却是另一番的景色,少女跪坐在浴池边,只是方便她咬脖子,蝠翼展开是为了随时扑击逃开的猎物,而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目则是在他身上寻找着可以下嘴的地方。
“抱歉了,神使阁下,我是几分钟前才进来的。”
“大门后面的绊道警报……”
“哦,我没走大门,变成蝙蝠后从窗口进来的。”塞蕾妮指了指那个离地一丈多高的窗口。
“……你别过来!”盖洛普连忙后退。有正门不走非要翻窗户,说你没打算干坏谁会信啊?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的。”塞蕾妮无视盖洛普的抗议,大大方方地走进浴池。
“上次你就吃掉了,嗯,各种意义上的吃掉。作为猎物,想活得长久就要学会躲开猎人。”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呢,嗯?神使阁下。”塞蕾妮扭着丰满的臀部朝盖洛普步步逼近,胸前两团柔软随着她的步伐而波涛汹涌。
“黑翼小姐,请自重,我不想伤害你。”
这样的春色足以使任何正常的雄性生物血气上涌,呼吸粗重,可经历过一次吸血鬼之吻的猎人只觉得宛如坠冰窖,手脚发冷。无可奈何的他拔出把长发束起的骨针,一团鲜红的火焰顿时从他头顶流泻而下,骨针也徒然增大,数秒过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