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态度之前,他可不敢越雷池半步。
所谓疏不间亲,万一莎珞特想给他添堵,跟芙丝翠儿说几句坏话,比他打几场仗立功要有用得多。
莎珞特闻言露出一个意味长深的微笑,随后凑到盖洛普耳边,低语道:“是么,那你的手下整整两天在绿茵骑士团的营地到处套近乎拉关系,打听我外甥女的未婚夫的情报是为了什么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阵如麝如兰的温热吐息吹抚过长耳上的柔软茸茸,但盖洛普没产生什么绯色绮想,反正令他顷刻间如坠冰窟.
那天茉莉儿要走了好几包薄荷烟当敲门砖,令盖洛普有些心痛,但其工作效果很是喜人。不仅打听清楚芙丝翠儿那位未婚夫的个人情况和这段婚约的背景,还得知在分遣队结束隔离解散的那一天即三天前,舍丽尔施压要求芙丝翠儿确定婚期的日子,却被后者强硬拒绝了,似乎是为了某个红发的男孩子。
有这么一个重大的利好信息,盖洛普更是坚定了芙丝翠儿本意上不愿意接受这门政治联姻的看法,那么帮忙旧上司创造有利条件,然后悔婚毁约当然是他义不容辞的使命,让万恶的封建社会包办婚姻见鬼去吧。
当下又成功占领内城,拔得头功,帮助芙丝翠儿在日后与舍丽尔的谈判分赃上抢得更多的筹码,又能在她面前大刷存在感,这样的双赢本是十拿九稳了,没想到莎珞特不仅知道,还推猜出他背后的企图,令盖洛普原先的好心情茫然无存。
我擦咧,茉莉儿那家伙真是办事不力,我应该找个成熟的大姐姐去办这种事。脊背发凉的盖洛普在心中埋怨自己的特勤队队长,脸色也有些发青,正苦思弄一套能圆得过去的说辞时,莎珞特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挺直身子,温言安慰道:“呵呵呵,看把你吓的,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还有啊,芙丝翠儿和菲里之间根本没话题可说。”
“呃……谢谢。”假如不是为了保住面子,盖洛普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气。这种先恐吓后激励的御下手段,上辈子他曾经在小说里看过,但没想到被大人物用来对付自己时也会被吓得够呛,简直有种心脏在坐过山车的感觉。
至于莎珞特最后那句话可以有好几种理解,但是根据她的态度来判断,盖洛普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暗示他去追求芙丝翠儿,就好像龙裔帝国某位皇帝对自己的二儿子说太子身体不好,暗示他想废储另立。
大人物的语言艺术就是这样子,除非自己是他们能够完全托付信任的人,否则别指望他们对自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得用心去猜去推敲他们的真实意思是什么,要是猜错了或者将来出什么变故了,他们也大可以当作没事发生过——毕竟他们没留下话柄,完全是当事人自作多情。
对话到此为止,这时盖洛普终于有空暇鸟瞰这座阔别一年有多的故乡的风景,不过清秀俊美的脸蛋上很快爬满了名叫纠结的表情。
为了减少伤亡,伍芙尔族大量使用沥青桶、燃油罐和炽火胶之类的燃烧性弹药攻城,加上杂牌军从西面涌进城里后,敌我双方的施法者在巷战中搓火球互扔的关系,这座一年多前才遭受大火破坏的城镇又被火灾蹂躏。友军当中的雇佣兵和一部分品行恶劣的冒险者也为这场火灾加了把柴——抢劫后纵火算是这些家伙一个很糟糕的职业习惯了,虽然盖洛普不明白那些大小地精和豺狼人有什么值得抢的,毕竟他们又不是蓝星的第印安人
作为本地人的他只能用不破不立,今天的破坏与拆卸是为了明天更好地重建当借口来安慰自己。毕竟杂牌军的纪律性本来就无法指望,而且在这个时代的战争惯例,战后对敌方平民和俘虏的抢劫是她们一种“合理”的报酬。何况在他上辈子白头鹰的军队都成为有纪律有思想的现代军队,照样在占领区抢平民的家禽牲畜、给小萝莉免费开/苞、闲着无聊时拿平民练枪法。
伍芙尔族已攻入城内的消息风一样传遍全城,军心摇动的联合军在逐步瓦解。很快的,塔克镇南面和东面的城墙被相继攻破,天蓝色和墨绿色的人潮沿着主线快速前推,追杀着那些肤色不一、衣着杂乱的敌人。至于北面,在这个位置是看不到的,但并不妨碍盖洛普想象到联合军老弱妇孺带着自己的财产往北门涌去,被挤倒的可怜鬼在争先恐后中被踩踏致死,然而当他们逃离这座城镇,一头撞入赤雷骑士团的伏击圈时,才会发现自己不是逃出生天,而是踏入了屠宰场——赤雷骑士团不接受投降,也不需要奴隶,她们只会赶尽杀绝。
尽管侵略者不值得同情,可是盖洛普仍然难以接受屠杀平民的行为,他只好不去想那些已经半只脚迈过鬼门关的敌方平民。
注:不要吐糟主角为啥不用变形术然后变成石行怪来获得在石头里随便移动的能力。在我看来,DND里所有的变形术都太逆天,干脆取消,别的不说,给自己上个变形术直接变成巨龙,战斗力随时翻几倍。再不济给一群弩兵上变巨术,然后端着弩炮当普通十字弩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