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样，死在他手里好了。”

“噗、咳咳咳……见鬼，珍贵的典籍！侍女，请马上过来。”邻居女孩又一次趁乱告白一般的发言弄得刚好在喝果汁的盖洛普忍不住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喷湿了面前小山一般高的羊皮纸书籍。羊皮纸不像木浆纸那么怕被水浸湿，不过这些经过以世纪为单位的历史沉淀的古书同样变得很脆弱，而且这些古书有很多还是孤本，因此所有人都惊慌起来。

经过一番忙碌，终于把被喷湿的书籍擦干，由虚灵侍女送去炼金实验室烘干后，盖洛普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住户，好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么大家又怎么想的呢？”

“除非同胞们想杀我，否则我不会主动想要去伤害别人。”米雅法儿心里已经明白盖洛普的意思，以置身事外的角度看待亡灵的行动，跟自己变成了亡灵会采取什么行动，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好比赫萝中了死亡女神的诅咒成为了亡灵，只要她能够保持自我，我相信她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姑娘。”盖洛普无比真诚的发言令赫萝羞得俏脸绯红，“我要是变成了亡灵，哪怕是需要进食的吸血鬼，也肯定会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在夜里去咬小动物，而不是去伤害别人。当然不排除有些家伙变成亡灵只是为了获得永生或者是借助亡灵的力量去报复自己生前的种族。”

女孩子们顿时哄笑起来，其中一如贯往地出现趁乱表白的家伙——还是雪伊：“听说活人变成吸血鬼后会更加俊美，嘻嘻，要是那样我挺乐意让你咬脖子喔。”

对于这位脑残大小姐那可能堪比城墙的厚脸皮，盖洛普向来没什么办法，他还注意到在大家笑成一团时，赫萝脸红红地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话，尽管被女孩子们的笑声盖过听不见，但以他敏锐的目光不难通过口形变化读出那句话：“我也乐意。”

见气氛活跃得差不多，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想想拉弥尔阁下和万里乌斯军团的幸存者，最近在眼前的高等亡灵也有我妈妈蜜妮安。她们都没有因为生命形态的改变，而与我们这些生前的同族为敌，那么那些亡灵很可能也是这样，只与人族以外的种族为敌，不过我们过去受到故有的传说舆论的影响，先入为主的将针对我们的阴谋看作他们与生者作对的一部分行动。”

学习了死亡魔法，身体会渐渐亡灵化，灵魂会在死亡气息的侵蚀下逐步丧失人性与情感，最后沦为死亡女神的爪牙。这个世人皆知的旧有观念如今看来前半段是肯定的，但后半段似乎被人们夸大了，可能死亡女神真有能力对由她创造的亡灵们赐予神恩与神罚，不过有某种限制，比方说必须是崇拜她的信徒。

这个推论相当有说服力，只是这个位面的世俗施法者就跟蓝星的科学家一样，有很强的怀疑精神，想让他们相信某个结论得拿出足够的证据。

面对大家的质疑，盖洛普微微一笑，指了指桌面小山一样高的书籍：“证据就在各个种族的历史里，找一找大陆上总共爆发过多少次死潮就行了。”

对于亡灵来说，死潮大概是一种恐怖袭击，一种可选的作战手段，但对于生灵来说，是一场比地震海啸还要可怕的灾难，又因影响范围巨大、目击者众多而不可避免地被记录下来。在众人的努力下，过去一千年内大陆各国爆发过的死潮次数被统计出来，一共是两百一十多次，这个数字无法保证绝对准确，不过已经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数据。

“这个数据有什么用……”蜜妮安的话刚说出一半，随即注意到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赞许道：“不愧是我的儿子，果然很敏锐呢。”

“是您的血统好啦。”盖洛普恭维道：“超过两百多次的死潮，发生在人族世界的却仅有五次，我不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

说到这份上，除了读书不多又未接受过系统性教育的赫萝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以外，其他属于施法者的住户们已经明白了——人族的人口数以亿计，他们控制着萨尔拉夫大陆五分之二的区域以及东岸为数众多的海岛，哪怕单纯按照概率学统计，他们承受的死潮袭击没达到总次数的五分之二，也不应该少得如此可怜。更像是亡灵有意识地选择袭击人族以外的种族。

“儿子，以你的假设来推导，依旧无法解释亡灵为什么要远离人族世界的地方搞破坏呢？”蜜妮安盯着盖洛普的双眼，露出赞许的神色，“如果他们保持着自我，坚守着死亡女神守护人族的使命，安息神殿的亡灵巫师应该首先对付与人族世界接壤的异族国家，而不是横跨整个兽族世界，来到大陆西部挑动联合军与维希帝国作战。”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思索良久，怎么也没想比较合理的答案，只好将精力放到穿皮者不小心说漏嘴另一个关键词上——天谴骑士团。

原以为大家又会找个很久，让今晚成为通宵达旦的不眠之夜，却没想很快从《人族联邦史中找到了答案。在那个时期人族联邦著名的二十多支骑士团中，就有天谴骑士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