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我们恪守本份,行善助人,你总说这些都是雾影之神通过你教授给我们的。像你这样的好人就要被烧死,那么这个即将要杀害全村所有人的坏人又该落个什么下场?”
看来异神对这里的渗透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幸好这信仰瘟疫的源头将在今天被扼杀,决无蔓延的机会。狼王祭司如此想着轻叹一声,皓腕一抬,玉指一指,顿时一束纯白的光线由指尖射出。只在一瞬间,混血儿小女孩像一捆浸满桐油的柴禾一般燃烧起来,变成一个火人。
生命魔法第七阶法术——净化圣焰。
火焰旋起旋灭,蕾娜连发出惨叫都来不及,她站立的地方就剩下一堆灰烬,证明女孩曾经存在过。
“蕾娜!”目睹女儿惨死的父亲扑到那堆灰烬上,双手徒劳地抓起那些白色的粉末,却只能眼睁睁地注视着它们从指隙流回到地上。而他的妻子活像一头发疯的母狼似的扑向狼王祭司——可是她连靠近对方一丈内的地方都做不到,一根旁边刺出的长枪刺入她的肚子。
这意料不到的攻击令女村长猛打一个趔趄,被逼停的她错愕地低头看自己的小腹一眼,随后更多的长枪从四周八方刺来,把她刺成血葫芦,然后把她叉到半空,像一个破布偶那样扔到柴草堆。
随着村长和蕾娜的惨死,村民们的愤怒终于被点燃了,尤其是村民中的伍芙尔女汉子们发出狼一样的咆哮,纷纷从四周抓起石块什么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甚至干脆挥舞着一双拳头扑向那些圣狼卫。尽管她们是与世无争的淳朴村民,天生敬畏着贵族、骑士、祭司等手握强大武力又高高在上的权威,但她们同时是伍芙尔,傲骨天生而富有血性与反抗精神的种族,敬畏与恐惧超过了可以接受的上限,反抗便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一腔血勇并不能弥补双方存在的压倒性战斗力差距,这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场。早有准备的圣狼卫们以娴熟的手法挥动手中的武器,便舞出一片片水泼不进的钢铁风暴,让扑上来的村民的身体绽放出朵朵血花。
战斗持续不到三分钟就宣告结束,所有反抗的村民都躺在一地,嫣红的鲜血从那些狰狞的伤口中涌出,将他们身下的地面染得通红。然而大部分人没有被当场格杀,只是打断了手脚,然后被圣狼卫挑在枪尖,扔回到柴草堆上。
阿当放下那些怎么也抓不起来的灰灰烬,抹掉脸上的泪水,就像一个殉道者一般昂首挺胸地走回柴草堆上,搂住自己妻子破碎的身体,轻轻地对怀中的爱人说道:“走吧,蕾娜已经先一步去了暗霞家园注,我们这就去找她。”
濒临死亡的女村长没有回答……或者说她已经无力回答,那种哀愁但坚定的眼神,仿佛等待他们只是要把家搬到另一个地方似的。
“净化这些叛徒。”狼王祭司冷冷地命令道,并且拉过疆绳,驱策胯下的战狼转身,她懒得看异端叛徒们临死前的深情表演,这令她深感恶心。
燃烧着火苗的火把落入柴草堆,随着柴堆的点燃,窜起的火焰和黑烟没一会便淹没了那些被扔在上面的村民们的身影,只有凄厉的惨叫冲破烟幕,在村庄上空回荡不息,与之伴奏的是小孩子们的悲泣。
圣狼卫们对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念念有词,她们在低声默育启明之神的祷文,期待伟大先祖可以宽恕这些叛徒的罪行。火堆的光芒在夜里跳跃,把人的影子拉得晃动不定,好像一个个扭动着狰狞身影的恶魔,待机择人而噬,凄厉的惨叫与隐隐的低泣是今夜的旋律。
滚滚热浪从后面涌来,扑打在狼王祭司的背上,银发在夜风里飞舞,紫若罗兰的眼瞳里流淌着冷漠的光芒。
阿当的声音从熊熊大焰里面传出:“我诅咒你,你这滥杀无辜的屠夫,我诅咒你,你这以启明之神之名行恶的伪信徒,即使坠入地狱,即使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要诅咒你,生生世世……”
狼王祭司腾然回首,“我的名字,叫维露诗?鲁尔?拉多姆。你尽可以诅咒我,伪神的信徒。但我的虔诚,无惧一切。”
愿你们的灵魂在冤魂回廊永远徘徊,愿你们的灵魂在死亡女神的骨爪上起舞,好以抵偿你的罪孽,狼王司心中阴沉地想。无论是哪个种族,数典忘祖与背叛同胞之人最为可恨,而对于代行守护神的意志的神职者来说,引诱同胞背离祖先的家伙犹胜前者。
将近天明,维露诗已用传送术回到河湾城的神殿分总部,比安村的善后和异端罪人留下的子嗣的遣送将由圣狼卫完成。
即使维露诗魔力充沛,实力强横,一天之内施放了几个七八阶高级法术也感觉到疲惫不堪。她直奔神殿的浴场,打算好好沐浴一番便上床休息。
来到大理石浴池旁边,侍僧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沐浴所需的一切东西:池中注得满满的干净泉水,一个毛刷子,一条柔软蓬松的浴巾和一块龙舌兰肥皂。若是前任狼王祭司,还会让浴室的魔法炉一刻不停地供应热水,往池水倒入香油,让池面飘满花瓣,这些都是狼王祭司级别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