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一下一个被倒塌的断墙压住的斯林人的鼻息,然后满面苦涩地摇摇头。
“一半人留下救助伤者,另一半人随我进去,逮捕肇事者,若遇反抗,允许就地击杀!”盖洛普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双手左右一扬,搭上羽箭的复合长弓已经蓄势待发。
就在踏入街口的一刻,他早已感应到那股浩瀚如**的魔法波动,正从神殿内源源不断地溢出,说明一位极其强大的施法者就在这里,而且她做好了应付任何战斗的准备。但无论如何,胆敢在他的地盘上伤害他的领民,哪怕那位施法者是启明之神的血亲姐妹,他都誓要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在这个时候,供奉群牧女神的侧殿已是满地狼藉,圣坛后方的神像变成一堆巴掌大小的碎石,一楼的天花板与二楼的地面也被狂暴的魔法力量掀到不知哪去了,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七八个本地神殿的侍僧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四位圣狼卫也被魔法冲击弄得东倒西歪,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全场唯一还站着的维露诗面沉如水,手中法杖上的宝石和啸月战袍上的纹章不无发出莹莹白光,白狼披风的像水母一般在半空翻滚着。她盯被自己的法术扯到半空的异端嫌疑犯——温妮菲德。
此时的温妮菲德悬浮在离地三尺高的空中,无助的展开着双臂,简直像是被悬吊在一个看不到的十字架上,紧闭的双目仍带着潸然的泪痕,被撕成几缕碎布的祭司袍挂在近乎赤裸的胴体,而白瓷般的肌肤上却多了许多触目惊心的血红刮痕。
“圣殿乃吾主在凡间的居所,焉能让异教伪神玷污。我的教中姐妹,你看守此地,亵渎吾主的罪行在圣殿公然上演,为什么坐视纵容?”狼王祭司用冷酷的眼神看着温妮菲德,声音轻如羽毛,但是语气宛如法官在审判罪人,她的双手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魔力,使用着生命魔法中的心灵印记以迫使温妮菲德说出真相。
“呀啊啊!呀……那、那……是……因为……嗯……”温妮菲德感到好像有一根冰冷的铁钎刺入了自己的脑袋,随后就是快要把自己身体撕裂的剧痛,内心有涌起一股想要说出实情的冲动,双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吐出只言片语。她很快明白这是狼王祭司施放法术的效果,不得不狠咬自己的舌头,以抗拒那种坦白真相的欲望。
不能说,只要我咬牙揽下来就没事,不然盖洛普会有危险的!
打定主意的雏狼祭司一口银牙紧紧地咬着,虽然她对盖洛普在宗教上的做法并不完全认同,但盖洛普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位非常好的领主,还是米雅法儿喜欢的男性……少女全身因剧痛而急剧地颤抖着,脸上的肌肉也扭曲抽搐起来,纤细的四肢在半空激烈扭动,然而她却拒绝屈服,仿佛就算有一块千斤重的磐石落下来,她那纤细的身躯也顶得住。
维露诗再次逼问道:“何以视若无睹?我的教中姐妹。”
温妮菲德顿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似的悲鸣,就在狼王祭司开口的瞬间,入侵她脑海里的那股力量骤然强大了无数倍,眼前一阵阵发黑,五颜六色的光斑在她眼前飞舞着,痛得她几乎陷入晕迷,可是有一个意志无视她的想法,正逐步接管她的身体的控制权,因而断断续续的话语在带着血沫的吐息中蹦出双唇:“那是……因为……本地……领主……”
原谅我,盖洛普。
雏狼祭司的心中一片冰冷,对于启明之神的敬畏和对盖洛普的愧疚令她从心里感到无助,两串晶莹的泪线从眼角冒出,延伸至少女的下巴,再化作断线般的珍珠一般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忽然一支利箭带劲道十足的破风声飞来,从温妮菲德的小腿边掠过,朝狼王祭司的眉头射去。然而一面由金色线条构成的盾牌在半空闪中,将羽箭弹开。但是这并未结束,在连绵不断的弓弦震鸣声中,更多的羽箭接踵而至,有的串着一个火球,有的覆盖着一层冰棱,有的被包裹在碧绿色的龙卷中,有的箭簇上跳跃着闪电的弧光。
狼王祭司在如此密集的物理与魔法兼有的双层攻击下,被逼得步步后退,金色盾牌频频闪现,让她沐浴在一片爆炸的轰鸣之中。与此同时,失去了法术的支持,温妮菲德便软软的向地上坠去,在落地之前,一条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臂从后方把她搂住并支撑起她的身体。
“盖洛普……”她愣愣地注视着手臂的主人,从对方的侧脸,她看到了愤怒、坚毅以及决不退让的神色,一如过去他挺身而出时的表情和眼神。原来柔弱的伍芙尔男性,也可以像强悍的女人一样保护其他人,让人放心地依靠。
“抱歉,我来晚了。”男孩轻轻拂开温妮菲德脸颊上一绺被泪水粘住的头发,柔声地安慰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温妮菲德心底里感到温暖,仿佛刚才所承受的一切,哪怕只是换来这句话也是值得的。
“士兵们,把所有伤者拖走,然后跟我一起逮捕这个亵渎神殿、故意伤人以及破坏公共财产的现行犯!”年轻的男爵死死地盯着造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