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弟打算做一件非常邪恶的事情,哪怕是巫法师当中也被视为一种禁忌的罪行。
盖洛普点点头,以坚定的目光对上米雅法儿的视线,施法者之间有些事情不需要点明。“没错,我就是想那样做,毕竟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那好吧,我明天出发,但愿伟大先祖与三狼母可以宽恕我们。”
看到明白大家选择不多的米雅法儿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盖洛普不禁心中苦笑:放心吧,女神姐姐会宽恕的,这事我能够作保证,只要我跟她说说就行了。
最后,盖洛普的视线落到赫萝身上:“赫萝,陪我去监狱一趟,见见那女人。”
这个时代的监狱往往是修建在地下的地牢,给人的印象总是与漆黑、幽暗、潮湿这三个词密不可分。犯人被关进一个很可能连伸展四肢都做不到的窄小空间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忍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腐烂臭味,走廊尽头勉强透来一丝昏暗的火光,凹凸不平的石板地面积着不知从哪里渗进来的污水,透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偶尔还能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快速地跑过。不过暮林塔的监狱不一样,它的风格比较像蓝星的现代监狱,除了没有自来水和电力系统。囚室北面的墙壁处设有一个窄小的天窗,提供采光的同时,也可以让犯人知道日夜的交换。
宽容的法律和同样宽容的税收政策,让这里的住客非常少,能够“有幸”入住其中的犯人也绝对不是无所事事地被关到刑满释放,而是每天都会被看守押去附近的矿山上砸石头、筛矿沙,提供免费的劳动力——时至今日,人口得到极大充盈的暮林塔男爵仍旧有充足的工作岗位等待着劳动者去充实,用男爵的话来说,就是把犯人关在牢狱养肥或者任其发霉,都是对人力资源的一种浪费。
住客稀少让监狱显得有些异常的安静,偶尔有看守的脚步声穿行在这片寂静的地方,提醒犯人他们并未被外界遗忘。点点星光从天窗洒进囚室,但是维露诗却缩在光线不能达到的黑暗角落里,床边摆放看守送来的变冷了的晚饭,夹烤羊肉和羊奶酪的玉米面包,如封不动的躺在锡盘里,只有一只路过的老鼠盯着面包贪婪地发出吱吱几声,不过畏惧万物之灵的本能没让它作出虎口夺食的举动。
维露尘保着祭司冥思祈祷的跪坐姿势,紫水晶般美丽的眼眸无神的盯着前方,在神殿里晕倒前的那些问题仍旧困扰着她,她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她信奉的神祗。
如同往常一样,她的祈祷没有得到启明之神的回应。
一阵铁靴与马刺碰撞的脚步声从幽深走廊的尽头传来,伍芙尔族天生的敏锐听觉让维露诗早早地捕捉到访客的到来,那是骑士们特有的脚步声,只有她们才有资格在靴子上装马刺。但她不为所动,此时她最需要的是她的上帝。
火把摇曳的光线终于透过转角酒落到维露诗的囚室前,然后出现的是两个一身戎装的年轻人,一男一女,男子那头火红色的长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生辉,让人过目难忘。
“祭司阁下,请问现在您愿意和我好好谈谈了吗?”亵渎者隔着铁栅栏开口问道,语气恭敬而不谦卑。
狼王祭司抬了一下眼皮,满面厌恶的看着这个启明之神庇护的亵渎者,用带着愠怒的声音问道:“谈什么?”
“有很多事情呢。例如关于《启明圣典的教义注释,如何扩大我族守护神的信徒群体,怎样更好地向世人传播她的福音之类。”
“哼!”维露诗死死地盯着这个年轻的平民男爵,心中又浮起了对亵渎者的敌意:“在土围港,我看到你纵容异族,给予他们与我族同胞同等的权利,简直不可理喻;在暮林镇,我看到你放纵我族男子,败坏风气,颠倒纲常,简直不可容忍;在神殿内,我看到你搬入异族神像,亵渎神殿,还篡改吾主的经卷,简直不可饶恕;你到底要把你领地上的子民带往何方?”
“带往正确的方向。”盖洛普平静地回答了狼王祭司的责问。
“这些亵渎的罪行也能称得上正确?”维露诗一下子从床铺上弹起,跳到铁栅栏面前,看她像炸毛猫咪般的气势,恐怕没有这道阻碍,她早就扑过来掐死眼前这个亵渎者。
“但事实上,伟大先祖认同了我,并且阻止试图毁灭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一切的您,这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么。”
这个就在不久前发生的事实让维露诗的气势马上消去了大半。
“您应该比我清楚,一位神祗的力量强大与否,很多时候取决于他或她的信徒的多寡。我们伍芙尔族……”无神论者顿了顿,捂着良心继续扯着半真半假的话:“人人皆是启明之神的信徒。我族人丁兴旺,虔诚坚定,我们的守护神自然强大而令异族畏惧。但是我们的成长周期的实在有些漫长,以拉比特族为例,他们的极限寿命不过八十余载,连我们生命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可是他们的婴儿从呱呱落地长至成人,不过十二年岁月,而一对夫妇若无病无灾,一生通常可以生下四个孩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