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中午两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准决赛在下午继续开场,毕竟是一对一的比赛,一场轮一场的方式,导致还有一半的晋级参赛者正眼巴巴等着上场较量。观众们发出的一阵阵的欢呼与喝彩的声浪,比起上午毫无减弱的迹象,仿佛他们有着挥霍不尽的精力,
这些声音浪如同涟漪一般扩散至四周,但传至两里之外的狩猎庄园时,已经变得如同蚊虫鸣叫那么微弱。同样的是这里除非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巨响,否则聚集在竞技场那边的人们也不会听见这边的动静。
狩猎庄园的原意是给启明城的皇室成员和达官贵人出来度假休养时使用的场所,因此别看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古老典雅风韵的木屋别墅,但木墙内都装有建筑师们精心设计的隔音夹壁,可以有效阻挡声音的传递,以免打扰到在这里度假的贵人们。不过此时庄园内某个角落的一幢三层别墅内,不时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凄惨哀号,即使是那些隔音夹壁也只能起到大幅削弱这些惨叫声的音量而已。
尽管出现了如此渗人又奇怪的异状,可无论是在庄园内提供服务的伪娘侍者和异族奴隶,还是负责保卫工作的皇家军士兵,在经过那幢别墅时,却把长耳垂下来盖住耳洞,然后加快脚步离开,都好像没听见那些惨叫一般。
皆因这幢别墅外墙挂着绣有三头蛇纹章的长幌旗,这是军务大臣萝玛尔?索比?索兰尼亚的纹章。它幽深的地下室内,一个身体巨大的人类四肢伸展开来,被呈大字形固定在墙上,要是盖洛普在场,必定能认出她正是上午时在竞技场上被他用双风灌耳击倒的巨人女奴隶,只是她现在全身上下除了捆住她手脚的铁链,便再无一丝遮蔽之物,黄铜色的皮肤大多被嫣红色的鲜血遮盖,而且有一些已经凝固成了暗紫,说明她已经被人折磨了好一段时间了,而折磨她的人正是上午骑乘她参加准决赛的依诺莉。
“废物!废物!竟然被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平民身份的男孩给打倒了,我养着你有什么用?!”依诺莉一手镶钉木棍狼牙棒,一手九尾荆棘铁鞭,发了疯似的打抽着只剩下的半条命的座骑奴隶,不管是狼牙棒还是铁鞭,打在女巨人的身体上,除了激起一阵尖锐的惨叫,还总能带起一抹飞溅的血花。
“主、主人啊……我知错了……下一次,下一次我会帮您把那家伙的每一根骨头都打粉,为您出气的……啊……饶了我这次吧……”
尽管女巨人苦苦哀求,但依诺莉却充耳不闻,反而打得更加凶狠,而且专门对准女性三处的重要区域下手。“知错了?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处?我已经被淘汰了!我是谁啊?首都的‘帝国之锤’,从来没输过的武技天才,就是因为你,才害我输掉了比赛,还输出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啊……”
因激动大喊大骂,依诺莉不小心扯动了还没完全恢复的下腭肌肉,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连忙扔掉手中的刑具,捂住下巴抽起凉气来。
其实上午的时候,盖洛普见到特蕾娅一招双掌拍击打晕了依诺莉,但他并不用知道半人马少女那一击是用尽全力的一击,又戴着钢铁手套,双重叠加起来的后果就把依诺莉的下腭骨给打碎了,而依诺莉的晕倒纯粹是给痛得晕过去的,跟那些被敲后脑勺或击打颈侧迷走神经而导致的昏劂压根不是一回事。
依诺莉被抬下后,没等到祭司赶来又被自己的骨折伤势给痛醒了,好不容易让祭司接好骨头施法治疗后,也需要好几天等骨头彻底愈合,导致现在说话喝水都会隐隐作痛。
“三小姐,需要去叫祭司大人再来一趟?”随侍在旁边的侍从急忙上前扶住自家的主人,不料被依诺莉粗暴地一手推开,还推退着撞到墙上。
“别管我,这点小伤我能忍受!”依诺莉咬牙切齿地说着,过去在同龄人中从无败迹的她早已习惯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比武大会上的明星,竞技决斗的优胜者。去年因生病的缘故而错过冬猎会已经出现一些闲言评语,因此志在必得的她利用家族在皇家军里的影响,在初赛的抽签环节作弊,让自己抽回为了今年的比赛豢养训练了三年的巨人女奴作座骑参赛。
没想到夺冠之路竟然止步于准决赛,要是打败自己的是由列莉娅这样的皇亲国戚,又或者是其他首都圈有着长久传承的古老贵族就算了,而是一个比自己还年龄的新晋贵族——尽管已经拥有爵位和贵族身份,但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刚把腿上的烂泥洗干净,换上了好看的衣服,沐猴而冠的特殊平民罢了。这实在让骄傲到骨子里的依诺莉无法忍受。
见依诺莉浑身散发着怒气,侍从只好识趣地讪讪退下。
依诺莉好半天才恢复了平安,但牙齿之间传来仿佛金属摩擦的咯吱声,看着巨人女奴的目光之中蕴藏着森冷的电芒,她回过头,对自己的侍从们吩咐道:“去,找到那个泥腿子在哪里,在太阳下山之前,我知道那家伙的准确位置!”
三小姐的命令一下,旁观行刑的侍从几乎一下子跑个干净,只剩下跑不了的侍从队长,而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