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骚动稍微平息,一众姬友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性,芙丝翠儿也醒来,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赫萝关心地问道:“盖洛普,有没有被人识破身份?”
“有这个面具,怎么可能有人看穿我的真面目。”盖洛普扬了扬手中的千变面具,要是真被人认出来,他就去找启明之神算账,“倒是肩膀挨了一箭,箭簇还埋在里面。”
“啊?!”“大人,我这就给你做手术。”赫萝和温妮菲德同时惊呼起来,不过芙丝翠儿直接拔出铁匠女孩腰间的一把匕首,以不容拒绝的强悍气势给盖洛普脱去外面皮甲,又帮他卸去内层的布罩甲。
“抱歉,忍着点,会很疼的。”芙丝翠儿专心致志地割开皮肉,小心翼翼地把箭簇慢慢挑出来。
哪怕是一般的伍芙尔要忍受这小刀割肉带来的疼感,得咬紧牙关才能避免惨呼喊疼,甚至要寻求罂粟奶的帮助。但对于盖洛普来说,他却有与手术者闲聊的余暇——女神姐姐的碎颅小拳拳可要疼得多了。“没事,这一次终于可以亲眼看见你给我做手术的样子了,哈哈哈……”
“咦?”芙丝翠儿闻言一怔,一段有点褪色的记忆从脑海深处被唤醒,重新浮现于眼前,“说的也是呢,已经快三年了啊,回想起来却像前几天刚发生过的那样。”
看着这气氛良好的两人一起回忆只属于他们的往昔,醋意大发的赫萝从腰包里掏出生命药水和缝衣针,一见箭簇被挖出,就想上去推开芙丝翠儿,随即被更加专业的温妮菲德撞到一边,然后看着雏狼祭司用生命魔法对伤口进行手术后的愈合工作。
“芙丝翠儿大人,您身上没带施法物品吧,还是交给我吧。赫萝小姐,你收起那些针线吧,吾主的恩赐比裁缝的手艺更有用。”
两世为人的盖洛普又岂会看不出这几个女孩子的小小心思,只好苦笑着对芙丝翠儿道:“对不起,彩虹之桥和七彩祥云这些我都没做到,还把你母亲给打伤了。”
“换作旁人也不可能难做更好,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在手下留情。”芙丝翠儿俏脸绯红的,回想到不久前的几个细节,问:“对了,徒手撕开神殿的圣灵护壁,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前往首都递交述职报告这段时间有什么奇遇,使你实力大增了?”
“这个嘛……”盖洛普看了坐在树桩上的菲里一眼,“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芙丝翠儿听了盖洛普的话,循着盖洛普的视线也注意到被一同传送过来的菲里,便没追问下来。
一直在当旁观者的菲里见这群婚礼捣毁者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便从树桩上起身,双手掂起裙摆,朝众人屈膝行礼,其动作标准得连最挑剔的礼仪老师也无法指出哪怕一处不足之处。搞得他好像并非被盖洛普掳劫到这里,而是受到猎人邀请来参加舞会一般。
“终于到了决定处理我的时间了么?假如您后悔没在神殿里动手的话,现在杀我仍然来得及喔,不过我会尽力抵抗就是了。”菲里的语气和神态无比从容,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陌生人的境遇。他很明白能打趴几十位骑士的盖洛普不是赤手空拳的自己可以对抗的,何况他还有四个才能各异的女孩子助阵,想逃跑也没法凭两条腿跑赢两头战狼,干脆坐下来以交涉的方式应付当前的局面。
“喂,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会滥杀无辜的坏蛋么。在神殿里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是我了?”盖洛普自嘲地笑了笑,菲里在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又不卑不亢,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赢得他的敬意。
“只是猜测,整个河湾城内,最有动机干这事的人就非您莫属了。”菲里放下裙摆,微笑着侃侃而谈,“直到您摘下面具后,我才确认真的是您。您这一手并不高明,却很实用,大概河湾城和峭银城两边都要手忙脚乱好一些日子了。”
“我明明制造了不在场证据啊,怎么还是没脱摆怀疑呢。”盖洛普挠着后脑勺,反思着之前的安排是哪里出了漏洞。
为了让威莉娅安心举行婚礼,早在十天前见到舍丽尔的队伍正式进城后就向威莉娅告辞,说是返回暮林塔,还让那些盯梢的盗贼看着他们一行人坐上了凯尔达商会的货船离开的。当然,实际回去的人只有两只合法萝莉和半人马少女,他带着乌托邦住户们中途下船,然后以昼伏夜出的方式躲过行人的目光,返回到河湾城郊外这片树林里,等待婚礼开始——反正有乌托邦提供补给,盖洛普连打猎捕鱼都不需要了。
捣乱行动最为关键的把握时间倒成了最无须担心的问题。到守护神的神殿里举行婚礼,在守护神的神像注视下宣读婚誓是所有文明种族的一个共通习俗了。有女神姐姐的全力帮助,城内神殿的各处神像统统成为了他的监控摄像头,随时随地掌握神殿内的一切动静,甚至有一天夜里被温妮菲德发现他用神像窥看神殿内的祭司们沐浴嬉戏而被说教了整整五个小时。
之后大闹婚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