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粮食产量设施,众人又来到一个门口处用兽牙文、通用文和地穴文斯林人的文字镂刻着“取水室”的房间内,但房间内既无储水池,也见到不到引入水源的沟渠,只有十几根呈丁字型立在石板上的铜杆。可走近后便发现它们是某种机械设备,有点像是码头工人常用的杠杆,顶部的横杆可以活动,还有一个半寸宽、不知用来干什么的管口。
“这个设备不是霓吸管呢。”芙丝翠儿好奇道:“那它要怎么用?”
盖洛普故意神秘地笑道:“先让我确认一件事。酋长,这些设备目前运转了多久?效果怎样?”
“部落的丫头们已经吱了一个星期了,她们都赞不绝口,盼能装到吱己家里去呢。”
“来,赫萝,抓住这个杠杆。”得到阿瓦尔的保证,猎人向赫萝挥挥手,后者依言照办,“然后用力把杠杆按下去。”
“嗯,好的。”铁匠女孩用力点了两个头,把杠杆压下去,然后铜管的管口在一阵哗啦啦的液体流动声中,涌出了一股清澈的泉水,随着赫萝的松手,杠杆缓缓地自动复位,正从管口内涌出的泉水也迅速减少直至不再流出。
“让来我试试。”“啊,我也要。”芙丝翠儿和雪伊两人兴冲冲地也围上来试了几下。泉水再次从管口喷出,但是必须要人反复将杠杆压下拉起,才能保证水源不间断地抽取出来。
米雅法儿迅速舞出几个手势,顿时皱起黛眉:“咦?我感觉不到魔力波动……这不是魔法装置?”
“师姐,我刚才有说过是魔法装置么?不需要魔法的帮助,又能让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装置,才是最适合推广的装置啊。”一面得意的盖洛普奸笑起来。眼前这十几个人力抽水装置算是蓝星最始祖的抽水机了,杠杆推动管内的活塞,利用大气压力实现抽水,同样避免了霓吸管那种不可控制的浪费。
“那么它是怎么实现按照使用者的意志抽取水源的呢?”温妮菲德一脸茫然,她像是想要寻找可以替其解释的人一般望着在场另外的几位施法者。
盖洛普侃侃而谈道:“大家都是伍芙尔,一定知道霓吸管的工作原作吧?它可以实现自动抽水,但抽水过程无法中断,除非把水源供应切断,这会造成水源的巨大浪费。所以我做个小小的改进,做了这个人力抽水机,有需要的时候抽取水源,不需要的时候水源就会乖乖呆在地下的储水池内。”
“那岂不是可以直接安装在房间?以后不必再为了打一盆洗脸水而跑到老远外的水井和储水池了?”赫萝眼睛放光道,她可不像芙丝翠儿和雪伊这样有仆人照顾生活起居的千金小姐,很容易联想到人力抽水机能给生活上带来多大的便利。
在这个没有现代自来水网络的时代,有些时候为了获得一点生活用水,没准得跑到老远处的溪流、水井和储水池打水。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没蛋也要疼的生活麻烦,凡是自家后院没水井的平民,在家中都要备上一两口大缸,储满清水以备日常生活所需。
“当然,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设计的,不过得有足够庞大的地下水管网络才能支撑起来。目前的成本也太高了,要花费许多黄铜,若想进一步推广,得想办法弄出不容易生锈钢材来做水管。”盖洛普解释道。老实说,伍芙尔族目前常用的水管是通过烧陶制成,然后用水泥一截接一截的粘好,成本不算高但费时极久,而且日后容易出现风化渗漏的问题。可换成铜管铺设覆盖全镇的水管网络,把人力抽水机普及到每家每户,其成本将高到让人无法接受。
因此将不锈钢这项材料点出来尤为重要,所以他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师姐:“师姐,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米雅法儿马上抗议道:“怎么要我来办这事,我又不是炼金师。”
“合成不锈钢需要什么原料我知道,不过得有人负责实验。”盖洛普凑到米雅法儿长耳边轻吹一口气,低声道:“你是暮林塔内最优秀的施法者啊,就帮帮我这个忙吧,不锈钢的发明专利也归你所有喔。”
也不知道是吹拂进耳洞里的热气,还是发明专利的引诱,元素法师猛地缩了缩粉颈,俏脸绯红地退开几步,摆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道:“那、那好吧,我看了你这么多藏书,也该帮你做点什么。”
特蕾娅闷闷不乐地看着狼族们讨论,她的主人或者说被效忠者盖洛普经常在她在场的时候用通用语,好让她也能听懂交谈的内容。但是大部分时候,她只能听懂他们的谈话,却理解不了到底在说什么。
以前被关在兽棚里被当作驮兽对待,接触不了多少狼族的文明设施,可随着这一路西行所见所闻,她对享受着这一切的狼族感到了由衷的羡慕,以及隐隐不断的心酸感。存储在记忆中的故乡离离草原依然美丽而自由,但也只剩下美丽和自由,那里的生活是艰苦的、有着种种不便与众多的天灾和猛兽。
半人马少女心中的纠结无人得知,甚至无人在乎。在盖洛普视察完工程进展并表示满意后,阿瓦尔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