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盖洛普讲述的两个选择后，二十个前土匪稍稍松了口气，尤其是艾琳。果然跟她之前预想的一样，没送去当实验品，不过要到一位领主手下的当工匠……人有怠性，哪怕当初再怎么不喜欢的生活，等到熟悉习惯之后，只要不是觉得日子过得痛苦，在面对更换一个新环境的时候，或多或少会感到犹豫。

“别担心，玻璃可是人族世界垄断的技术，他们每年出口这种东西赚了各个种族无数钱。而在整个维希帝国，甚至可以说整个萨尔拉夫大陆上，除了人族的玻璃工匠，就只有你们掌握了这门技术，随便一位领主可会把你们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呵护的。”

听着盖洛普的讲解，艾琳等一众前土匪竟有了一种我居然如此牛逼的感觉，不过还没来得及再多品味一会这种自豪感，她们便听见盖洛普继续道：“我数十下，要是十下之后不作选择的人，就来跟她去做实验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便宜老妈蜜妮安，“十、九、八……”

“魔法师大人，我想去四塔堡！”“阁下，我愿意当个玻璃工匠”……在极强的求生欲驱使下，二十名前土匪纷纷大声表达了自己愿意到四塔堡，为当地玻璃生产行业的发展贡献力量。

“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盖洛普和善地笑着向前土匪们道：“大家有这样的决心很好啊，大家对于从哪里学到吹制玻璃的手艺以及过去当过土匪一事必须守口如瓶。”

前土匪们顿时点头如捣蒜，指天发誓地保证自己不会把魔法师的秘密说出来。盖洛普不会简单地相信别人的承诺，借助女神姐姐的神力，他打了一记响指，前土匪们纷纷发出轻声的吃痛声，然后发现自己的屁股或胸脯上多了一个硬币小的启明神徽——如同当初米雅法儿她们被女神姐姐施予诅咒那样，有这样的诅咒才是最可靠的。

年轻的猎人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玩偶，道：“我信得过大家的承诺，所以以后就把这两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里，把它带进坟墓里，要是说漏嘴的话，就会像这个小木头人那样喔。”话毕，一团火苗自他掌心窜起，眨眼间吞噬了木头玩偶，发出木材被烧焦时发出的劈啪声。

红艳的火光烘映着前土匪们满是惊恐的脸庞，猎人确信她们以后将很好的保守乌托邦的秘密。“侍女，带去她们领取要用到的行李衣物，再睡个好觉明天坐船出发。”

“遵命，主人。”虚灵侍女躬身一礼，便领着前土匪们走向传送门。

蜜妮安看着最后一个前土匪走进传送门说：“善良和同情心泛滥可不是好事，儿子。”

“我只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她们犯下抢劫罪和伤人罪，却没杀过人，沦为土匪也有种种客观原因所迫，主观作恶的成份不高，按照帝国的法律判决，顶多是四十年苦役。”盖洛普沉吟片刻，当然实际操作起来，领主和法官一般会选择直接吊死，一了百了。“以她们现在的价值，莎珞特伯爵肯定会把她们塞进玻璃作坊里圈养起来，严密看管。除了比在这里有较多的自由和接触到的人变多以外，其实也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坐牢。监牢里剩下的还有五十来个将来可以视具体表现来决定要不要释放的，其余的便是罪有应得的家伙，这些人便注定一辈子在这里当生产工人。”

蜜妮安点点头，认同了他的处置。“那么，你是怎么调查清楚她们犯下的罪过的？用读心术？但是心灵魔法早就遗失在远古时代了。”

“不是魔法，用审讯就行了。”盖洛普想起某个有魔网的位面里的一位魔法大师的话：遇到困难时，多用智慧去解决，而不是依赖法术。

“什么样的审讯？”

“疲劳审讯啊。一直用强光照着受审者的脸，然后让虚灵侍女不停地审问她，一见到她想睡觉就拍醒她，只要受审者不坦白交待，就一直审问下去，基本上没有人能扛得过三天……呃，亡灵除外。”

当初这些前土匪就是通过这方式查清她们犯下过多少罪恶，出于什么原因当上土匪等等，几乎连她们开始记事起的成长中经历的一切都问出来了——反正虚灵侍女不需要吃饭睡觉，可以永远审问下去。要是她们能撑得下来，盖洛普就怀疑她们是不是被龙裔总参或毛熊克格勒的特工魂穿了。

蜜妮安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监牢里还有两百多个实验品，您挑一个去做检验一下便清楚了嘛。”盖洛普笑道：“妈妈，您的实验有进展吗？”

那个改良魔法回路的实验至今已经弄死了三十二个实验品，虽然她们全是罪有应得的土匪，要是弄不出什么成果，那将是一种对人力资源的严重浪费。

“有了一些呢。记得那位叫薇欧拉的元素法师帮你制作的稳定水晶，拿出来给我。”

盖洛普伸手入怀，摘下挂在脖颈上的稳定水晶，把已经镶嵌了金属链子的水晶交到蜜妮安手中，然后好奇地看着便宜老妈摆弄着这块被改造成护身符的水晶——自从跟那只怨灵萝莉露西娅交战后，他发现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