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帝国目前偏安一隅,还被兽族世界八成以上的兽族孤立敌视,源自她们两千年前发动了一场席卷整个兽族世界的战争,一度实现了兽族世界的统一。可惜的是这场统一大战的成果宛如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般,在与人族展开的第二次兽潮战争中烟消云散。伍芙尔族在此收获到的是其他兽族一致的敌意、四分之一被割走的富裕国土和长达两千多年并延续至今的封锁孤立。
伟大而失败的征服战争,伍芙尔族在她们历史书是这样记载这场大战,而那些一度被征服的兽族们则有一个简单易懂的称呼:狼祸。
“基本正确。”启明之神毫不犹豫的肯定了盖洛普的说法。
“在这场豪赌中你失败了,不对,是维希帝国和伍芙尔族失败了。”盖洛普顿时觉得眼前的女神姐姐好不争气,“这次失败不仅令伍芙尔族牺牲了大量士兵,刚刚得到统一的兽族世界重新分裂,所有被征服的兽族联合起来趁势反戈一击,使维希帝国丧失了过去数千年以来新增的疆土,还被挖走超过五分之一的固有国土,只能偏安一隅舔拭伤口。还促使了反伍芙尔联盟——豪莫利亚这个国际组织的出现。”
启明之神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别无选择。”
“为什么?”
“在这个世界,即使神祗的决议,也不可能是万能的。”说到这里,启明之神略一停顿,给自己满上一杯美酒,满面苦涩的她仿佛在刹那间承载了伍芙尔全族所有的悲伤,令人望之生怜,轻轻开启的檀口吐出缘由:“守护神之所以是守护神,因为神祗是根据其神职和创造物来划分庇护的信徒群体。神祗吸收信徒的魔力,获得超凡力量,享受信徒提供的服务,过着不必劳作的优厚生活,同时要为信徒提供知识和指引,甚至是必要的保护。如果一位守护神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或者强迫子民们投入一场必败又注定劳而无益的送死战争,那么这位神祗早晚会被子民抛弃并另觅新神。”
“当时维希帝国的自信空前膨胀,任何试图泼冷水的人都可能被视为背叛者,加上兽族世界连续十年遍地干旱,粮食产量已经无法承载其庞大的人口,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攻入人族世界,占领更多肥沃的土地,摆脱即将爆发的饥荒,已经是所有……至少是所有伍芙尔的期望。”启明之神又晃了晃酒杯,那愁肠寸断的表情教人心碎,“你也知道。一切胆敢阻挡历史洪潮推进的人,都会被碾成碎片,即使是我……即使是一位具备超凡力量的神祗,也没有尝试螳臂当车的勇气,不然可能不用等到我的宿敌动手,我会因为被我的子民抛弃而陨落,而且为了我的子民也不得不放手一搏。”
得知了这个历史真相后,盖洛普的思路突然无比清晰,过去一些蛛丝马迹被串连起来,构成一幕完整的真相。
可是要不要说出来,却是个艰难的选择。有些事情不说破还能装作不知道维持现状,一旦说破就会引发未知的发展。真的要赌一把吗?他可推测不到女神姐姐的反应。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感觉双方的关系像是半合作者半朋友,但是这个位面有选民与神眷者那种设定么?万一没有怎么办?
“你有什么要问我吗?”女神姐姐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如同过去一样,轻易看穿了猎人的内心。
盖洛普花了好大功夫才平抑住内动的躁动,就在刚才被启明之神盯住的瞬间,他的双脚居然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好吧,大概你也注意到了,隐瞒下去都没意思。我的上帝,我第一次踏入乌托邦与你相遇后,我就产生一个疑问,你是伍芙尔族的创造者兼守护神,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那就是当伍芙尔族陷入亡国灭种的危难之际,你便会再次降临,领导她们化解危难,重新走上光荣之路。经历了第二次兽潮战争以及随后各个兽族的反攻清算,伍芙尔已受到巨大打击,差点一蹶不振,而作为维希帝国的象征与守护神的你却隐居起来了。”
“如果说进入了凡人时代,诸神隐居,下放权力由凡人自治,只通过神谕来遥控自己的子民的话。那就解释不了在狼祸战争以及第二次兽潮战争中,你降临到凡间与万军之主和正义女神单挑决斗。这说明了你非常在意你的子民和子民们的国度,在关键时刻你会不顾自身安危出手帮助他们,那么在维希帝国遭受惨败后,你的隐居就显得有些奇怪了。”盖洛普说到这里顿了顿,“那么我想到了这么一个假设——你,其实是一位伪神,而是你正在窃取启明之神的神职。真正的那位启明之神早在第二次兽潮战争中被人族英雄或者人族的守护神杀死了。因为众多迹象显示,自第二次兽潮战争结束后的两千多年以来,所有启明祭司的祈祷都得不到启明之神的回应,一位死掉的上帝是无法回应神职者和信徒的祈祷的!”
启明之神赞许地点了点头:“相当大胆的推测,继续说下去,看看你觉得我到底是谁呢。”
“从你刚才说出第二兽潮战争中的历史历史秘辛来判断,你应该是对启明之神很熟悉,甚至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