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一位伤痕累累的骑士骑着战狼闯入内城,带来一个恶噩:拜尔德克王国的莱茵族军队奇袭边境并攻陷要塞,值守要塞的祖母就此战死。后来莱茵族的入侵被帝国军打退,并且连夺三城,一次严重的边境冲突就此平息。
小女孩在姐姐们关怀与呵护下成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由于在家族里排行最小,爵位与骑士团的军职离她实在有些遥远,或者长大后她也会成为一位骑士,也可能是一位管理某个城镇的官员,但不认为自己背负着什么重大的义务与使命,因为那是母亲和姐姐们的事情,只是希望在长辈们的关怀照顾下快乐渡日,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比起其他梦想成为诗歌中被传颂的骑士、号召一方的领主或者扭转乾坤的史诗英雄的同龄贵族女孩来说,她更加平凡又胸无大志。
同时她并不憎恨杀死她祖母的莱茵人,明白战争中无人安全,任何人的性命都有危险,维希帝国与豪莫利亚联盟仇深似海,她祖母年轻时也率领军队入侵过拜尔德克王国,杀过很多莱茵人。
这种中立又带有善意的观念持续到她二十一岁的那一年,维希帝国与豪莫利亚联盟再起战事,那是双方继“伟大而失败的征服战争”之后规模最大的局部战争——逐日战争。超过四十万的联盟军队如潮水般涌入帝国,包括东岚在内的所有东境行省都被卷入战火,东境数支骑士团在给予敌人惨重的杀伤后,被敌人以占据压倒数量优势的淹没,她的母亲和多位姨妈在一连串的主力会战中先后牺牲,大姐姐接过骑士团的指挥权的三天后,亦为掩护骑士团残部撤退而力战至死。
后来铁岩城遭到联盟军队围攻,此时继承统帅之位的是小女孩的二姐姐。站在高耸的城墙上,她亲眼看着联盟军队在城外村落小镇烧杀劫掠,把来不及撤入城内的伍芙尔小孩喂给座骑,强/暴她的同胞然后活剥下她们的毛皮做成衣服,再砍下她们的头装进抛石机扔进城中,那些异族暴徒的笑声是如此的刺耳,仿佛在嘲讽过去那个天真的自己。
随后便是空前惨烈的铁岩城保卫战中,五姐姐在城头上指挥作战时被石弹砸成肉泥;为堵住从倒塌城墙中涌入的敌军,三姐姐亲率近卫骑士们在缺口与联盟军队战死并战死在那里,当她把姐姐的尸体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时候,尸体仍旧紧紧握着已扭曲折断的钉头锤,只有把尸体的指骨掰断才能将钉头锤取下;为了给困守的孤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四姐姐在一个雨夜带着敢死队出城夜袭敌营,炽火胶引起的冲天大火毁掉联盟军队的大半存粮,迫使敌人放弃围城撤退,可四姐姐也在夜袭中牺牲。
之后,从其他行省赶来增援的骑士团光复了东境,将联盟的势力驱逐回到开战之前的区域划界上。之后,性情大变的小女孩开始发疯似的学习武技、兵法以及所有能够运用在战争中的知识,拿小动物乃至小地精奴隶练箭,在地牢里与被俘虏的敌对兽族、豺狼人和食人魔搏斗锻炼武艺,在一场又一场小规模的清剿蛮族部落的战斗中积累经验学习如何指挥军队。
然而,和平并未持续太久,小女孩四十岁的那一年,恢复元气的联盟军队入侵东岚的邻近行省灰塔。二姐姐决定越境包抄联盟军队后路,打击敌方的后勤基地以支援友军,随后全军中伏战死,与二姐姐一同战死的还有三位堂表姐。
等到小女孩接到二姐姐兵败阵亡的消息时,她自觉地戴上了代表骑士团团长的头冠——这时整个家族里已经没有比她年长的女性,把一份爵位继承遗嘱交给一位堂表妹后,便组织剩余的兵力挥师北上,帮助同胞抵抗侵略者。
在这一场战争中,小女孩凭着敏锐的战术嗅觉,利用战狼和伍芙尔族天生的耐力优势,使自己的军队时常处于运动的状态,在这战略运动中捕捉联盟军队的薄弱环节并施到致命打击,并且无师自通的采取很多卓有成效的手段,包括焚烧敌军的存粮,在水源处投毒和填埋水井,给敌营投掷病死的鼠类尸体使联盟军队爆发瘟疫等等。最终以相当轻微的损失,配合友军使联盟军队死伤惨重,伏尸十万之多,而且从被杀的敌军主将手中取回二姐姐的遗物。
另外,每战不留降卒,只树京观的做法,使得小女孩收获“红手”之名并由参战的友军和敌军的幸存者口中传播开来。
“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已经通过各种各样的传闻知道了。”由列莉娅的声音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惆怅,又有些无奈,“在你眼中,我大概就是一个披着狼皮的恶魔,嗜血好杀的疯子。但是呢,有些东西必须依靠极端的手段才能保护,杀戮只是我的手段,不是目的,死人不会对活人有意见……”
“可是亡灵……”盖洛普正开口反驳,马上由列莉娅被抢白打断:“如果有意见,就把它们再杀一遍,杀到它们再也没有意见为止。你知道吗?在我想象中的理想生活是,人人遵从伟大先祖与三狼母的教导,贵族和平民各尽其职,勤务工作一天后,围在餐桌前安心享受劳动所得的食物,守在壁炉旁聆听长辈们讲故事,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