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伺候着她。在外人看来,这秦心茹能多年来一直忍受沈红梅的坏脾气,还尽心尽力地将她伺候得这么好,未免太没骨气了些,难免看她不起。况且,万剑宗向来等级森严,下人地位极低,也难怪这些修仙弟子会这样对待小丰和秦心茹。
“你!你们!”秦心茹指着他们,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吵闹什么?”众人正僵持不下,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一位极为冷艳的少女走了过来。那少女肤若天山白雪,眼如晶莹美玉,唇不化而朱,眉不描而黛,这样的美人,脸上却丝毫的表情都没有,浑身的气质既清冷又艳丽。
“小、小姐。”秦心茹这一声似受尽了委屈一般,千回百转,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沈、沈小姐好。”那一众修仙弟子见了沈红梅瞬间像换了一副面孔一般,老实得不得了,立刻站成了一排,恭恭敬敬地问好。
“你们不好好练功,在作什么呢。”沈红梅瞟了那些修仙弟子一眼,这动作看似随意,眼神却极其凌厉,说也奇怪,沈红梅年纪并不大,在这群比她还略大些的修仙弟子前却显的极有气场。
这群修真弟子都大气不敢出,倒不是他们怕沈红梅,事实上他们的身份地位也都差不了多少,而实在是因为沈红梅太有气场了,另外还有一个谁都不想承认的原因,沈红梅容貌出众,有种骨子里散发的冷艳和娇媚,任何人只要一见她保管骨头都酥了大半,不由自主的也屏声敛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个弟子鼓起勇气道:“回、回沈小姐,这个小子他总是偷看我们练功,我们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偷看又如何。”沈红梅冷然道。“我万剑宗的弟子原来如此小气么。”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各大修真门派的法术口诀都是彼此保密的,我万剑宗的本事也是向来不传外人的,被这小子偷看去,万一他……”
“你的意思是我沈家的家奴不算是万剑宗的人吗?”沈红梅冷眼看过去,说话的人顿觉得周身一寒,再不敢多言。
见众师弟被唬住,大师兄极不服气,强道:“但我万剑宗的法术也没有传给一个家奴的道理……”
沈红梅却没耐心再听他多言,冷道:“门规第一百二十八条,禁在门派聚众斗殴。我已派人去禀报了宗主,自去领罚吧!”
沈红梅说完便转身决然而去。众人在才注意到,刚跟在沈红梅旁边的一个小丫鬟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死得直骂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散去了。
“小丰,小丰,你怎么样了?”秦心茹见那群人走了,忙担心的扶起了小丰。
“我没事……谢谢心茹姐姐……”小丰强笑着说。
“还逞强呢,走,我带你擦药去。”
“姐姐,他们这么侮辱你。”小丰的眼睛骤然冷了下来,“等我学成了仙法一定饶不了他们!”小丰捏紧了拳头,狠狠往地上一砸。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秦心茹忙心疼地抓住小丰的手,“走,擦药去吧。”
心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丰扶到了下人房里,虽然小丰只是个小孩子,但心茹的年纪也不大,故也十分费劲。
原来这小丰,是几年前宗主在西蟒山下无意中捡到的,抱回来后,宗主也没多放在心上,随手便丢给下人养了,沈家不养闲人,这孩子刚长到会干活了便被编到了沈家家奴里,也没有去名字,幸好他刚捡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个香囊,上面绣了个“丰”字,大伙儿便顺了这个字叫他小丰。小丰长到七八岁,不知怎的就对修真感了兴趣,万剑宗等级森严,极重血统,是万万不会收一个家奴为徒的。小丰便只好每天干完活,偷偷到练功场偷看万剑宗弟子们练功,再自己回去偷偷的练习。开始小丰并没有引起万剑宗弟子们的注意,彼此倒还能相安无事,后来教弟子们功法的沈千水发现这小子的天赋极高,很多术法只是自己偷偷看几次便能学得八九不离十,跟他比起来,自己门里这些弟子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虽然他倒不至于会收一个家奴为弟子,但还是时不时的拿他来教育教育自己这群不争气的弟子。次数多了,这些弟子自然是一见到小丰就气不打一处来,常常暗地里“教训”他。但他倒也倔强,不管被打得多惨,每天还是准时出现在练功场旁偷学术法。
那小丰武功人数都不占优势,自然次次都跪地求饶,由着他们揉圆搓扁,身为一个家奴,也不敢去告万剑宗弟子的状,每次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故此,万剑宗的弟子虽然欺负了他许多回,却一次也没有让上面的人知道,这次不幸被沈红梅撞到,一顿责罚估计也免不了了,这群人一时都恨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