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的尸体扔进熔炉中消失在小路上。
当夜幕降临后,整个世界都进入了安详,没人会去打扰这份安详,如此渺小的我们也没有能力能够去打破这份安详。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平凡的商贩和百姓已经关紧门窗躺进了被窝中,外面寒冷的微风将树顶吹动的左右摆动,谁有谁会在意树的疼痛呢。
坚硬的地板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刺骨的寒风吹在脸庞如同刀割一般,在无所知晓的夜里,空中飘下第一朵洁白的雪花,多么神圣的花朵,来自天国之花,落在枯叶中,转眼消逝。紧接着无数片雪花飞驰而来,伴随着树枝的摇摆,伴随着枯叶悠扬的落地,它们的到来似乎在炫耀着什么,天地的宠儿,只停留在那神圣国度的景象,在这一刻出现在兰陵城上空。
鲜红的灯笼将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曹家,在夜幕下照耀的异常美丽,衣着整洁的南宫白站在竹亭下,一片枯黄的叶子贴在她肩头,芊芊玉手捏起枯黄的干叶,树叶脱落是大树的不挽留还是它想要追寻自己的自由呢。枯叶之后雪花片片而落,伸出手掌,一朵雪花落在她的手中丝毫没有融化的感觉。南宫白露出笑容,走出竹亭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要变天啦!”
城南的门外,树叶与草地清脆透彻,与城中像是两个世界一般,遥望远方城墙上飞舞的雪花,冰冥停下了脚步,半肩披风在寒风中随风飘扬,树叶落在他的脸庞,“家里下雪了。”其他人转头看去,曹丰眺望着天空中尚未落到地上的硕大的雪球,“这场雪将为我们成为兰陵城的主人铺上一层高贵的地毯。”
他已经看到胜利的脚步像自己迎面走来,欲望是无限的大,没有不敢想的欲望,只有不敢做的事,当欲望与行动一致时,你就是这个成功人士,没人会在意你手段多么肮脏,每个人成功以后都会被世人忘掉手段的黑暗。
镜头中曹丰哪出一把钢制铁管,在底部正好镶嵌在手掌上面,单手举起铁管,莫大的黑洞对准镜头,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将镜头震落在地上,两只萤火虫飞来,啪……一个脚掌将踩在上面,整个画面变的漆黑。
莎莎……再次复苏的镜头出现满屏的雪花,也仅是一阵,当画面变的清晰起来,一个身穿士兵服饰的背影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这鬼地方,怎么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士兵向另一边走去,镜头随之转了过去,一团篝火旁围着很多位和他相同服饰的士兵,双手放在不断跳动的火苗上取这暖。
“少废话吧,赶快睡觉,明天进了城就不用呆在这鬼地方啦。”队长模样的男人站起身,走进篝火旁的长形帐篷里,其余人摇摇脑袋,想着明天应该去哪里找点乐子,这么多天每天都绷紧的神经让他们感到十分疲倦。
篝火犹如坟地中的鬼火般,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镜头慢慢升入空中,此时真实的场景才呈现在我们眼前,这顶小小的帐篷只不过是外围最小的,往里面看去密密麻麻如星空般,但不同的是他们排列正式,数百个长形帐篷围绕着中间那顶体格巨大绣满奇怪图案的圆形帐篷。
在闪动的火苗旁一道细长的残影掠过,草丛中那道残影露出一双冰蓝的眼眸看着那顶圆形帐篷,在帐篷上一面绣有峡山的旗帜,随着微风荡漾。“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是战败,但还是可以和他们城中的守卫军协商一下,说不定他们也需要我们呢。”帐篷中金黄闪闪,坐在首位上的是位留有长长胡须的男人,他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下面人议论。
“在这里战败者永远会被别人瞧不起,你感觉那些守卫军如此高傲的眼光,会接受我们这些败军之将吗!”身穿黑甲的男人将手中高脚杯砸在木桌上,酒水溅了满桌都是,满脸怒意的看着他对面左脸一道刀疤同样身穿黑甲的男人。
刀疤男平静的放下酒杯,看着他“我们虽然失败,可是白纱城那边同样战事吃紧,也不曾听说他们去占据白纱城啊,我们这样做让后人怎么看待我们峡山军团。”“峡山军团是吗,当你在战场上面对那些杀人如麻的怪物时你有想过捍卫峡山军团的尊严吗?”无情的讥讽,刀疤男低下脑袋,回想起看着自己同伴在自己面前一个个被无情的绞杀,心中一阵酸痛。
“罗阳,你够了。”紧闭双眼的长胡男人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收下两位大将争吵起来,则是满脸无奈,“我不管你们谁的想法是对的,峡山军团仅剩八千多位士兵,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树林中,我们要走自己的地盘,然后再去谈什么大意盎然的事情。”罗阳站起身看这刀疤男,满脸傲慢的走出帐篷,周围人面面相觑也慢慢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