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阳身边,一道身着玄袍的神秘身影缓缓浮现而出,此人面容极为的俊美年轻,犹如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根本看不出风霜在其身上流过的痕迹,不过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内却好似历经了万千轮回一般,充斥着一股沧海桑田的味道。
他黑发披肩,直垂腰际,玄袍加身,衬托着他修长的身躯,给人一种洒脱无羁的隐世感觉。
此时,这神秘人目光柔和的看向端坐在石台上,正不断痛哭自责的娇俏身影,旋即轻叹一声道:“你已经尽力了,能够做到这一步,足以证明你在封印一道上的天赋。”
“先祖,我…我救不了他们,是我没用,我没用!”封阳哭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这玄袍人影,依旧在不断的自责,然后她直接跪起身来,拜在前者身前,不断的叩首乞求道:“先祖,求求您,救救曹丰哥,救救那些众院盟的师兄弟。”
一旁的玄宝也是跪下来,不断磕头拜向这玄袍人影。
“唉!”玄袍人影也是无奈一叹,道:“此魔乃是当年被我以生命为代价方才将其斩杀的恐怖存在,虽说此刻的这道魔躯,仅仅只是当年前者所遗留下来的一滴魔血修养万载而成,不过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而我如今残留的力量已经无多了,根本奈何不了他啊。”
“那…那曹丰哥,他们岂不是必死无疑。”封阳在听到这玄袍之人的话语后,整个人直接瘫软下来,似乎所有的精气神尽皆消失了一般,一双绝望到麻木的眸子,怔怔的看向殿外,那笼罩天际的庞大星体,急速的坠落向大地。
见得封阳此刻的模样,玄袍之人也是无奈的一笑,他活了如此之久,见惯人生百态,又怎能看不出这妮子已经动了凡心呢,于是安慰道:“虽然我没有办法救他们,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能够救他们。”
“嗯?”封阳麻木的眸子内,又是泛起点点波动,她看向玄袍人影,颤声道:“先祖…”
“我虽有办法,但就不知那人能不能及时赶来了,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吧。”玄袍人一双深邃似海般的目光看向远方,似能穿透无尽的空间,看向那域外之地。
血红陨星,犹如一轮赤红之阳,遮拢天际,红光漫天,映射大地,却是没有带来丝毫的温度,反而犹如是死神索命的锁链,禁锢着所有人的命运。
曹丰的荒位灵体出现在劫罚空间,他急迫的询问道:“鸿老,可不可以将我的朋友们送到劫罚空间。”
鸿老闻言,眉头却是皱了皱,然后轻叹一声道:“除非你能真正的掌握劫罚神枪,否则但凡有生灵闯入,都将会触怒它,从而降下毁灭天雷,灰飞烟灭,神魂归无。”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曹丰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别无他法!”鸿老摇头轻叹道。
陨星天落,那等释放开的恐怖压力,犹如一座座万钧大山般,压在众人的身上,无论修为强弱,尽皆无法动弹哪怕丝毫。
曹丰紧咬着牙冠,运转全身的修为在抵挡着这恐怖的压力,奈何二者之间的差距太过的巨大,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红色的陨石砸向大地。
与他比起来,一旁的木灵儿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反抗,她的目光始终放在曹丰的身上,回想自己从前的人生,几乎没有一分一秒,是为自己而活。
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烙印上了振兴宗族的使命,也正因此,她失去了别人所向往的童年的一切美好,唯一陪伴她成长起来的唯有枯燥而乏味的修炼之路。
到后来,雷氏一族,以势压人,强行另的家族应承下这婚约,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已经死了,直到后来,她来到一个叫做道玄宗院的地方,遇到了曹丰。
这一刻的她是轻松的,即便下一瞬间将要死去,她也知足了,毕竟自己终于真正的为了自己自私的活了一次。
立身在远方天际的神秘魔影,漠然的目光看向修行者这边,淡淡一笑道:“这些修行者之中倒也有一些不错的血体,待的将他们尽数的吞噬,我的修为应该能增长不少吧。”
不过就在此时,此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始终漠然无波的紫眸深处,突然有着一股恐怖的神光溢出。
“那是…”
远方,昏暗的天际上,突然有着一道万丈庞大的空间裂缝撕裂开来,在然后,一座通体成幽暗之色的域碑,便是自那撕开的裂缝内降临而来。
他的目光在看了一眼这域碑之后,便是凝聚在了域碑顶端,因为在那里正有着一道蓝袍人影负手而立。
“不速之客吗?”紫湮魔君也是轻声自语道。
域碑之上,那负手而立之人,一双深邃似无尽星空般的眸子看向不远处那急速坠落而下的万丈陨石,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当即绣袍一挥,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域碑之上。
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修行者所在地域的上空,他神情颇为的凝重,下一刻,原本平静无波的体表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