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大杨村的路上,几家欢喜几家愁。
我和蒙乐语刚走到一户人家时,里长王奎被人从大门推搡了出来。
就见一个彪悍老妇人疯了似的,随手丢出两锭10两重的银子砸在王奎身上,恶狠狠的咒骂:“我养了20年的儿子,就值你这20两银吗,滚!”
嘭!
老妇人随手使劲关门,一声声凄厉悲凉的哭声从院子里传出。
里长王奎满脸死灰,叹了口气,将20两银放在老妇人家的门口,转身又去别家送报丧信和报丧银。
我很是不解:“咱大杨村,死了很多人?”
蒙乐语无奈了:“就是死了很多人,咱村回来了200人左右,而且还算上你家那50来号陌生人,算算,10个充军的能有3个回来的吧。”
我连忙问:“咱们的身边,十个兄弟,谁家出事了吗?”
蒙乐语眼神一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云家的老大云开泰没回来,更惨的是,人家都能草席裹尸还,他大哥死在水里,连尸体都没找到,现在云家应该办丧礼呢。”
我不懂了:“没尸体怎么办丧礼?”
蒙乐语说:“没尸体就下葬衣冠冢,大傻牛,我们明天得去参加丧礼,你准备一份银子,丰厚点,免得那个云开宇又生事。”
“云开宇?”我记得,大家对这个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而且总跟我大哥许泽阳干仗。
蒙乐语说:“云开宇可坏啦,你还是多送点银子,免得他再把你和灵儿的婚事搅合黄了。”
“知道,走,回家吃饭。”我带着兄弟,回到自己的家。
确切说,是我大哥的家。
大杨村南边,就属我们许家的三套灰砖瓦房最气派,当初盖的时候,是先盖的我家和大哥家,而后推倒了中间,中间后盖的,现在还没盖好呢。
一进入我大哥家的院子,跟我家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这家院子里有2头牛、20只鸡。
院子里摆了七桌,上边坐满了破衣烂衫的战士,大家都在说说笑笑,见我回来,他们还都观察着我。
我招招手,带着王者、蒙乐语、孟起、林明喆、马阳泰坐一个桌,朱雀、小宝、小小宝正在跑腿上菜。
“唉”我们刚坐下,林明喆那边就叹气。
“咋了,怎么了?”我和蒙乐语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林明喆道:“云家老爷和云开宇一回来,开宇、开朗那哥俩就差点没干起来,开宇带着人走了,一家闹了个不欢而散。”
“怎么了呢?”我问。
林明喆咂咂嘴巴说:“你别看开朗平时笑呵呵挺好说话的,那小子急眼的时候相当吓人了,开朗怨他二哥开宇,把大哥开泰害死了,抡着棒子要揍他,云开宇那家伙可生性,也要揍他弟,两兄弟要干仗,云家老爷不可能不出面,拦下来后,云开宇一看家里也待不下去,领着十几个兄弟就走了。”
“哦”我心里有数了,又问:“那十几个兄弟又是谁?”
林明喆指了指四下笑说:“就是在战场上结实的生死之交呗,不过他云家可没你许家人多,如此也好,云开宇出去打天下,霸占将军府,日后总算是没人拦着你和灵儿。”
我很是不服:“我家这条件也不差,他干嘛不同意?”
蒙乐语翻了个白眼:“你忘了小时候的事,不知道,那云开宇根本就是不讲理的人,而且心里扭曲,就说杀猪吧,人家杀猪都是先用刀捅杀了,他可倒好,卸胳膊、卸腿,割耳朵、割尾巴,那猪死前嗷嗷叫唤的那个惨呦,现在想起来我都慎得慌。”
“就是,可不是咋的,那云开宇可不是好人!”众兄弟议论,简直就是器竹难书。
我沉默了片刻,问:“话说,霸占将军府是什么样的,就是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杀上去,把人家赶走吗?”
“噗嗤”王者被逗乐:“不是的,所谓的霸占将军府,是先要去城主府提报,而后两家协商,是在野外约个群战,还是单挑一局定胜负,亦或者派兵布阵,衡量出实力,面上定高低,再不就是强者给弱者一些搬家费,面子上过得去,再有搬救兵的,相互摇人的,多种多样。”
我道:“那云开宇只有十几个人,能打过人家嘛?”
“绝对能!”蒙乐语信誓旦旦:“云开宇那人,又恨又坏,还喜欢琢磨别人,被他盯上的人没个好。”
王者摇了摇头说:“不一定吧,现在两城合并,鸿畅、古月、鹿玄、轮回,那城中30来个将军府邸,十之八九都是人家的麾下,甚至都不够住,我估摸着,日后云开宇能,但是眼下绝对不能。”
“可不是。”孟起大喇喇的道:“就前些天,我们韩家村那几个怂货,仗着人多,寻思淼多多那将军府实力差,人又少,以五倍的人手向人家约战,结果去了城外直接傻了,一个称号叫孤傲的将军,率领五六百人,给